实验室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羊皮卷上,玄鸟秘辛的字迹在光线下微微发亮。苏清寒指尖划过卷末“时空锚点在,双脉者永存”的字样,忽然发现羊皮卷边缘藏着一行极小的批注:“碳硅平衡带,乃双脉共鸣之源,亦是意识碎片归处,需以超导银针为引,时空锚点为匙。”
林砚立刻拿起桌上的超导银针,针身碰到羊皮卷的瞬间,针尖突然亮起淡蓝色的光,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细微的光路——光路尽头,是实验室墙壁上的一幅旧地图(之前从未留意过,像是突然显形),地图上用红圈标出一个坐标:(71.2°S,142.5°w),旁边写着“碳硅平衡带·时空夹缝临界点”。
“这坐标……不在任何已知时空里。”苏清寒皱眉,将时空锚点按在地图上,锚点的金光与地图的红圈重合,墙壁突然泛起涟漪,像道半透明的门,“是时空通道!”
两人并肩踏入通道,里面满是细碎的时空光影,脚下的光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刚走了一半,通道突然剧烈震动,光影扭曲成暗物质的形状——是之前被封印的母巢余波!“小心!”林砚立刻将苏清寒护在身后,玄鸟剑的光纹从苏清寒胎记里透出,在两人周围筑起屏障。
屏障外,暗物质光影里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大人!是我们!”几道金光冲破暗物质,竟是之前在时空废墟断后的玄甲卫幸存者,他们铠甲残破,却仍握着剑:“我们被时空波动卷进通道,守在这里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你们!”
为首的玄甲卫队长递来一块暗物质结晶:“这是我们在通道里捡到的,上面有赵师兄的意识波动!”结晶碰到超导银针,瞬间亮起,投影出一段模糊的画面——赵师兄站在一片金色与银色交织的地带,手里举着块碳硅平衡石,对着镜头说:“平衡带的能量在流失,我得去核心区稳住……”画面戛然而止。
穿过通道的瞬间,两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撼:碳硅平衡带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平原,一半覆盖着金色的碳基植被(会随呼吸发光),一半是银色的硅基晶体(能反射时空光影),平原中央立着一座半金半银的祭坛,正是画面里赵师兄待过的地方。
“看那里!”苏清寒指向祭坛上空,无数透明的意识碎片像萤火虫般漂浮,其中几道泛着熟悉的金光——是赵师兄的意识波动!可碎片周围缠着淡黑色的暗物质,像是被束缚着。
这时,祭坛突然亮起,玄鸟先祖的虚影从祭坛中浮现,穿着与苏清寒胎记同款纹路的长袍:“双脉者,你们终于来了。碳硅平衡带是维持所有时空碳基、硅基能量平衡的核心,一旦失衡,被封印的母巢会卷土重来。赵师兄的意识碎片在核心区,却被母巢余孽的暗物质困住,需你们用双脉共鸣净化。”
先祖虚影抬手,祭坛上浮现出一道光阵:“将超导银针插进光阵中心,时空锚点放在阵眼,双脉光纹注入阵中,即可引平衡带的能量净化暗物质。但要注意——净化时,你们会进入赵师兄的意识碎片,可能会看到他过去的记忆,切勿迷失。”
林砚将超导银针插进光阵,苏清寒放上时空锚点,两人掌心相扣,双脉光纹顺着手臂流进阵中。光阵瞬间爆发出金银色的光芒,包裹住漂浮的意识碎片——暗物质在光芒中发出滋滋的声响,逐渐消散,碎片慢慢汇聚成赵师兄的半透明身影。
“林砚……清寒……”赵师兄的意识体睁开眼,声音有些虚弱,“平衡带的核心区……有母巢的最后一块碎片,我之前想封印它,却被它缠上了意识……”
就在赵师兄的意识体即将完全凝聚时,平衡带突然剧烈震动,核心区的方向升起一道黑色光柱——是母巢碎片在吸收平衡带的能量!先祖虚影的脸色骤变:“不好!母巢碎片在引爆平衡带的能量,一旦炸开,所有时空都会被碳硅能量反噬!”
林砚立刻扶起赵师兄的意识体:“核心区在哪?我们去封印它!”赵师兄指向光柱的方向:“就在祭坛后面的峡谷里,但那里有‘意识迷宫’,会让人看到最害怕的记忆……”
苏清寒握紧林砚的手,玄鸟剑的光纹再次亮起:“不管什么迷宫,我们一起走过去。”玄甲卫们也举起剑:“愿随大人前往核心区,哪怕魂飞魄散,也要守住平衡带!”
众人往核心区出发,刚走进峡谷,周围的景象突然变了——林砚发现自己回到了最初研究青铜砭石的实验室,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的纸条写着:“苏清寒被母巢抓了,你永远救不了她”;而苏清寒则站在时空废墟的结界前,看到林砚的身影被暗物质吞噬,耳边传来主脑的声音:“他为了封印母巢,放弃了你。”
“是意识迷宫!别信!”林砚的声音穿透幻象,他用力握紧苏清寒的手,双脉光纹在两人之间亮起,幻象瞬间破碎。可周围的迷宫并未消失,反而分裂成无数个小空间,将玄甲卫们分开——每个空间里,都出现了他们最害怕的记忆幻象。
赵师兄的意识体虚弱地说:“迷宫会随着恐惧变强……我们必须尽快汇合,去核心区……”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又淡了几分,核心区的黑色光柱越来越亮,平衡带的金色植被开始枯萎,银色晶体也出现了裂痕。
林砚看着被幻象困住的玄甲卫,又看了眼光柱的方向,握紧苏清寒的手:“我们先去核心区,同时用双脉光纹唤醒他们——不能让平衡带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