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龙掠过胶东苹果园时,晨露还沾在苹果叶上,风里飘着淡淡的果香。柳玄怀里的青铜钥匙突然泛起绯红色光——像刚长的苹果嫩叶色,表面浮起的叶脉纹随着风轻轻颤,指尖贴上去,能清晰摸到叶背传来的细碎爬动声。
三人落地就见果农老苹蹲在病树旁,手里捏着片爬满蚜虫的叶子,叶肉被啃得只剩网状叶脉。“这蚜虫把新叶啃成筛子!”老苹指着连片卷缩的苹果叶,“虫卵都粘在叶背,一孵出来就往花苞爬,再这么下去,今年的苹果就结不了了!”
旁边的孩子阿果才六岁,穿着花布褂,手里攥着小毛刷,正踮脚刷叶背的蚜虫,袖口沾了不少蚜虫分泌物:“苹爷爷,我刷了好多虫,可叶背的虫卵刷不掉,花苞上还有好多小蚜虫!”
苏清寒率先行动,冰风在苹果叶周围凝成薄冰雾:“冰雾能裹住叶片和花苞,冻住叶背的虫卵,还不压坏花苞。”她教阿果把冰雾往叶背吹:“你看,像给苹果叶穿小冰衣,虫卵就冻成小冰晶啦,刷一刷就掉。”阿果学着举着冰雾管对准叶背,没一会儿就刷干净几棵小树的虫卵,小脸上沾了冰雾也笑得眼睛弯。
林砚则在竹筐里摆弄零件——用轻质苹果枝做支架,装上雷光器和太阳能板,做成巴掌大的震叶器:“这震叶器挂在树梢,能震得蚜虫慌神,自己从叶背掉下来,你用小毛刷一扫就着。”他还给阿果做了个迷你震叶器,系着粉绳:“挂在你常刷的那棵小苹果树,花苞上的蚜虫也会被震下来。”
柳玄走到病树旁,指尖贴着卷缩的苹果叶,木森星温顺着叶脉渗进叶肉。没一会儿,原本发黄卷缩的叶子慢慢展开,叶尖透出浅绿:“星温能护住叶肉生机,再种点‘驱蚜草’——就是薄荷,它的气味蚜虫不爱闻,种在果树间,能挡着蚜虫往新叶爬。”老苹看着舒展的叶子,笑着去果园小屋端来苹果羹:“刚煮的苹果羹,甜糯得很,你们尝尝!”
中午,大家坐在苹果树下喝苹果羹,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来,在羹碗里映出碎光。老苹抹了抹嘴说起往事:“八年前也闹过蚜灾,整片果园的叶子都掉光了。是木森来教我们用草木灰水喷叶——草木灰能粘住蚜虫,还能当肥料;他还引瓢虫来,在果园边种波斯菊,说‘瓢虫是蚜虫的天敌,波斯菊能留住瓢虫’。”
老苹从口袋里掏出个旧纸包,打开是几粒深绿色的薄荷籽:“这是木森当年留的驱蚜草籽,说‘薄荷长起来,蚜虫就不敢靠近果树了’。”柳玄赶紧掏出小册子,把薄荷的样子画下来——叶子椭圆带锯齿,茎秆带点紫,阿果凑过来,在图旁画了只红瓢虫:“这是吃蚜虫的瓢虫,我以后要在果园种波斯菊,留瓢虫住下来!”
傍晚,虫卵冻了大半,病叶也舒展开,阿果的小毛刷里裹满了掉下来的蚜虫。三人跟老苹约定:下次带抗蚜苹果苗(用木森星温培育的,叶肉韧、蚜虫不爱啃)、冰风储水袋(装清水,挂在树梢给果树补水)、太阳能震叶网(铺在果园边缘,挡外围蚜虫)。
青铜钥匙的绯红光渐淡,柳玄翻着册子说:“下次去葡萄园,听说葡萄蓟马把葡萄叶啃得发白,还伤果穗。”苏清寒点头:“我准备用冰雾裹葡萄穗,冻蓟马卵;林砚带雷光震穗器,震走幼蓟马。”林砚摸着口袋里的苹果干笑:“还得带薄荷籽,葡萄园边的土容易板结,种薄荷能松土,还能驱蓟马。”
冰龙掠过苹果园,翅膀带起的风,吹得苹果叶轻轻晃,树梢的震叶器泛着淡红雷光。下方的果园里,老苹正教阿果种薄荷,苹果羹的甜香混着果香,成了果林间最暖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