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刚散,旧驿道的石碑旁就传来驼铃响——一支商队停在碑前,骆驼耷拉着脑袋,商人们满脸尘土,为首的汉子攥着干裂的水囊,声音沙哑:“这戈壁怎会有绿?我们绕了三天,水快没了!”
正在巡查的沙民阿石听见动静,立刻吹哨报信。等林砚和苏清寒带着光核赶到时,十方人已提着水和粮围了上来。绿洲的老丈递过装满淡水的陶罐:“先喝水!这驿道去年还是死路,今年才冒的绿。”商队首领接过陶罐,猛灌几口,眼睛瞪圆了:“去年我们过这儿,全是黑石,怎么半年就变样了?”
沙老叔拄着骨杖走过来,指着远处的十方林:“是十方部落一起守的生机,靠这光核(林砚举起掌心的七彩光核)和各部落的本事,才让戈壁活过来。”商队的孩子们凑过来,好奇地摸了摸光核旁的暖光,小声惊叹:“像小太阳!”
没等多说,商队的驼铃突然乱响——一头骆驼陷进了驿道旁的沙坑,挣扎着越陷越深。“是流沙坑!”沙狼部的阿狼立刻抄起石铲,“得先稳住沙层!”崖部落的阿崖解下腰间的藤绳,抛向骆驼:“我拉着,你们挖!”风蚀谷的族人则在坑边结印,青色风柱裹着光核暖光,轻轻压在流沙上,沙坑瞬间不往下陷了。
沙筑部落的阿筑蹲在坑边,撒下一把混了菌渣的固沙粉:“这粉能让沙粘住!”众人合力挖沙,巢底部的阿巢还钻到坑底,用菌绳缠住骆驼的蹄子,防止打滑。半个时辰后,骆驼终于被拉了上来,商队首领抹了把汗:“多谢各位!不然我们要折在这里了。”
中午,十方人在驿道旁搭起临时营地,药部落的阿药给受伤的商人涂药膏,盐部落的盐伯煮了盐晶粥,商人们捧着热粥,连说“从没吃过这么香的粥”。席间,商队首领拿出一张羊皮地图:“我们是往西域运丝绸的,以后想常走这条驿道,能给我们指条近路吗?还能给你们带外界的种子!”
林砚接过地图,指着驿道旁的一条浅痕:“这是沙民的秘道,能避风沙,我们派阿石给你们带路。”苏清寒补充道:“你们若常来,我们可以在驿道旁搭个补给站,供水和粮。”商队首领大喜,立刻从驼袋里掏出一包葵花籽:“这是中原的种子,能在干地长,你们试试!”
傍晚,商队准备出发,阿石牵着骆驼走在前面引路。商队首领回头挥手:“我们会把戈壁的事告诉沿途部落,让更多人来帮你们!”月魂蛊幼虫驮着几颗十方林的沙棘籽,跟着商队飞了出去——光粒落在驿道上,留下一串浅浅的绿光,像在为商队引路。
沙老叔望着商队的背影,笑着说:“共生不光是我们十方人,现在要传到外面去了。”林砚举起光核,暖光顺着驿道漫延,石碑上的篆字“商路通戈壁,共生传久远”在光里更亮了。苏清寒望着远处的绿光,轻声道:“这驿道,以后会成连接戈壁和外界的桥。”
夜幕降临时,十方人在驿道旁埋下一块新石碑,上面刻着“驿路共生,客至如归”,旁边还撒了商队留下的葵花籽——没人知道,来年春天,这里会冒出一片金黄的花,把共生的故事,开给每一个路过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