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裹着冰粒刮过谷口时,李叔正扛着木柴往家走,没走几步就缩了缩脖子——风像刀子似的往衣领里钻,耳尖冻得通红,他揉着耳朵叹气:“今年风比往年烈,昨天小花去拾柴,脸都冻出红印子了,要是能挡挡这风就好了。”
苏清寒刚帮张婶把晒好的干菜收进粮窖,怀里的齿轮突然轻颤,青铜光顺着指尖往谷口飘——光落在谷口的老石柱上,石柱竟泛出层淡光,风刮到光前,竟弱了些。“齿轮在挡风!”她立刻喊来阿水和小竹,星核的白光也跟着亮,绕着谷口转了圈,往西侧的旧障壁遗址飘:“是往以前的谷障遗址去!”
王伯裹着厚棉袄路过,看见光带眼睛一亮:“谷西那处障壁,我小时候见过!以前能挡谷外的寒风,后来年久风化,石柱倒了就没用了,我还记着障壁上有花纹呢!”孩子们听说要修能挡风的障壁,立刻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攥着之前画过符文的纸条:“我们把符文贴在石柱上,帮它醒过来!”
到了旧障壁遗址,只见几截风化的青灰石柱散在枯草里,柱身裂着细纹,表面的符文被风沙磨得只剩淡痕,最粗的那根石柱上,还嵌着块半露的符文石——石头泛着灰,边缘缺了块,冻着层薄冰。
苏清寒把齿轮贴在符文石上,青铜光顺着石纹爬,像在唤醒沉睡的力量;阿水用星核的光扫过石柱,冰粒瞬间化了,风化的碎屑簌簌往下掉,符文的刻痕渐渐清晰:“是障壁符文!能织层光膜挡在谷口,把寒风隔在外面,还能防谷外的野物进来。”小竹掏出石板,将蓝光覆在符文石的缺口处,蓝光与青铜光缠在一起,缺口处凝出层暖光,虽没完全补满,却足够激活障壁功能。
村民们立刻动手修障壁:男人们把散倒的石柱扶起来,用新石片补裂缝;女人们找来麻绳,把孩子们写满符文的纸条缠在石柱上;王伯还搬来几块重石,压在石柱底部加固:“以前障壁就是这样,风再大也吹不透。”
傍晚时,障壁彻底激活——符文石表面亮起层淡金色的光膜,光膜顺着石柱往四周铺展,在谷口织成道半透明的光墙。寒风刮到光墙前,立刻被挡了回去,谷里的空气瞬间暖了不少,孩子们伸手碰光墙,只觉得暖暖的,不刺骨。
李叔抱着刚拾的柴路过,站在光墙旁笑:“这下好了!再出门不用怕风刮脸,小花也能安心拾柴了!”苏清寒靠在石柱上,指尖贴着齿轮,青铜光在掌心映出“护”字符文——是林砚教她的恒辉字,当时他说“护字就是把想守的人,都裹在光里”。
风里的冰粒少了,暖意裹着心,苏清寒忽然听见那道熟悉的轻语:“障壁稳了,冬天不怕寒风钻进来,大家能踏实过冬了。”
夜色降临时,障壁的淡金光与灯台、火塘、粮窖的光连在一起,像层暖壳把整个山谷裹住。村民们坐在屋前聊天,看着谷口的光墙,孩子们在光墙旁追跑,连笑声都没了往日的寒意。阿水在障壁旁记录光墙强度,小竹帮张婶把热粥端给修路的村民,苏清寒攥着齿轮,看着满谷的暖光——山谷的守护,又多了层隔寒风、护安宁的保障,把冬天的冷,都挡在了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