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沙泉的流沙没到膝盖,每走一步都要往下陷半尺,风卷着沙砾打在身上,像钝刀在刮。三人走了半个时辰,鞋里全是滚烫的沙,阿苗的鼎魂微光突然顿住——前方的流沙泛着诡异的黑,是被蛊祖本源液浸过的“腐沙”,底下藏着能吞人的“流沙蛊穴”。
“别踩黑沙!”沈清寒立刻用冰魄剑插地,寒气冻住脚下流沙,“沙眼藏在腐沙中央,血煞殿肯定在周围设了蛊阵。”话音刚落,腐沙突然翻涌,数十根“沙蛊柱”破土而出,柱上缠着带毒的沙丝,直缠三人脚踝——是血煞殿的“流沙蛊阵”,沙丝一沾皮肉就会钻进体内,引蛊虫噬心。
林砚挥剑斩向沙蛊柱,寒月剑的冰棱与沙柱相撞,炸出漫天黄沙:“阵眼在腐沙下的沙晶里!得找到它才能破阵!”阿苗立刻催动鼎魂,微光穿透黄沙,在腐沙中央标出个光点:“沙晶在那!底下就是沙眼!”
沈清寒纵身跃起,冰魄剑带着寒气刺向光点,沙晶被冻住的瞬间,沙蛊柱纷纷崩碎。可没等三人靠近沙眼,流沙突然分开,一只裹着沙甲的“沙蛊守护兽”钻了出来——它的沙甲上缠着血煞殿的蛊链,双眼泛着黑,显然被控制了,翅膀扇动时撒下带毒的沙粒,落在地上就化成小沙蛊。
“沙蛊的毒在沙甲里!得先断蛊链!”阿苗捧着寒鼎上前,泉钥的蓝光刚触到沙蛊,暗处突然传来冷笑:“又来送命?这次让你们葬在沙泉里!”血煞殿大长老从流沙中现身,手里握着个黑色罗盘,罗盘上的指针指着沙眼,“这罗盘能引流沙蛊穴吞人,你们再动一步,整个沙层都会塌!”
林砚挥剑冲向大长老,寒月剑的纯血溅在罗盘上,罗盘瞬间冒黑烟:“别想操控流沙!”大长老却早有准备,甩出沙网缠住林砚,沙网里的沙蛊立刻往他皮肉里钻。沈清寒急忙掷出冰魄碎片,冻住沙网,阿苗趁机用鼎魂微光净化沙蛊,救下林砚。
沙蛊见大长老遇险,突然发狂,喷出土黄色的沙毒,直逼阿苗。沈清寒立刻挡在她身前,冰魄寒气凝成盾,沙毒撞在盾上,化成沙粒。阿苗趁机绕到沙蛊身后,泉钥的蓝光贴在蛊链上,鼎魂微光顺着蓝光渗入——蛊链渐渐崩裂,沙蛊双眼的黑毒消退,恢复成土黄色。
解控的沙蛊转身扑向大长老,沙甲撞碎他的罗盘,流沙蛊穴的吸力瞬间减弱。大长老见势不妙,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瓷瓶,往沙眼扔去:“就算我输了,也要污染沙泉!这里面是蛊祖的本源分支!”
“拦住它!”阿苗急声道。沙蛊纵身跃起,用身体挡住瓷瓶,本源分支溅在它的沙甲上,沙蛊发出剧痛的嘶鸣,却死死护住沙眼。阿苗立刻催动鼎魂,微光与泉钥的蓝光交融,顺着沙蛊的身体注入沙眼,本源分支被渐渐净化,沙泉的泉水重新泛出土黄色的光。
大长老被沙蛊的沙甲刺穿胸膛,临死前嘶吼:“蛊祖很快就会苏醒,你们集齐九泉也没用!”他的尸体渐渐被流沙吞噬,只留下块石晶——是北境石泉的信物,上面刻着“石蛊护泉,石脉藏毒”的字样。
三人走到沙眼边,将泉钥嵌入石板凹槽,冰魄寒气、鼎魂微光与沙蛊的沙力同时注入,石板上的沙泉纹路亮起。虚影更新了——已激活冰、火、毒、盐、沙五泉,北境石泉的黑雾更浓,新增了东极海泉的淡黑雾,只剩两泉暂安全。
“下一站去北境石泉。”沈清寒收起冰魄剑,“石泉藏在石脉里,石蛊能借石脉隐身,还会在石缝里埋毒,比沙蛊更难对付。”林砚揉了揉被沙蛊咬伤的胳膊:“再难也得走,现在只剩四泉没激活,不能半途而废。”
沙蛊在沙眼边低鸣,像是在送别。三人转身离开沙泉,身后的流沙渐渐平复,前方北境的石脉轮廓已在天际浮现,而东极海泉的黑雾,正预示着下一场更艰难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