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的流沙烫得能戳穿鞋底,风卷着沙砾打在脸上,像细针在刺。三人走了半日,裤脚已沾满焦黄色的沙,远处终于浮现出火泉的轮廓——一团赤红火雾裹着泉眼,连周围的沙都被烤成暗红色,空气中飘着灼人的硫磺味。
“火泉被人动过手脚。”沈清寒的冰魄剑泛着冷光,剑刃映出火雾里的黑影,“是血煞殿的人,他们在泉边设了‘火蛊阵’。”话音刚落,流沙突然翻涌,数十根燃烧的“火蛊柱”破土而出,柱上缠着带火的蛊丝,直逼三人周身。
林砚挥剑斩向火蛊柱,寒月剑的冰棱与火焰相撞,炸出漫天蒸汽:“这些柱子是阵眼,得同时斩断!”阿苗立刻催动寒鼎,泉钥的蓝光在火雾中拓出范围,标出六根主柱的位置:“沈清寒左三,我右二,林砚断最后一根!”
三人分头行动,沈清寒的冰魄剑冻住火蛊丝,顺势斩断柱体;阿苗用鼎魂微光裹住剑身,避开火焰直刺柱心;林砚则纵身跃起,剑刃带着纯血,一剑劈断最粗的主柱。火蛊阵一破,火雾渐渐散开,露出泉眼中央的“火蛊守护兽”——它通体裹着烈焰,翅膀扇动时撒下火星,双眼却泛着诡异的黑,显然被蛊毒控住了。
“是‘腐心蛊’!毒在它的心脏位置!”阿苗盯着火蛊胸口的黑斑,“得用鼎魂微光净化,再用冰魄寒气稳住它的火焰,不然火泉会被它烧干!”沈清寒立刻绕到火蛊身后,冰魄剑划出寒气,冻住它的翅膀:“我困住它,你们动手!”
林砚趁机一剑刺向火蛊的翅膀,吸引它的注意力。阿苗捧着寒鼎上前,泉钥的蓝光贴向火蛊胸口,鼎魂微光顺着蓝光渗入——火蛊突然发出剧痛的嘶鸣,周身火焰暴涨,沈清寒急忙用冰魄寒气凝成结界,将火焰锁在范围内。
片刻后,火蛊胸口的黑斑渐渐消退,双眼重新变回赤红,它扇动翅膀后退几步,对着阿苗低鸣,像是在示好。三人刚松口气,泉眼旁突然传来冷笑:“没想到你们真能解控火蛊,可惜……已经晚了。”
一个穿血煞殿服饰的人从暗处走出,手里握着个黑色陶罐,罐口淌着黑液——是蛊祖本源液。“我已经把本源液灌进火泉的泉脉,你们就算净化了守护兽,泉眼也会被污染!”他说完,将陶罐往泉里一扔,黑液刚触到泉水,就泛起滋滋的声响,泉眼边缘开始结出黑色的痂。
“拦住他!”林砚纵身追去,寒月剑直刺那人后心。可对方突然转身,将陶罐碎片往林砚脸上扔去,碎片上的本源液溅到林砚的手背,瞬间蚀出个小洞。沈清寒急忙掷出冰魄碎片,冻住林砚的手背,阻止毒素扩散:“别追了,先救火泉!”
阿苗盯着泉眼的黑痂,突然想到极北冰泉的石板:“用泉钥和火蛊的火焰共鸣!火泉的本源能烧尽黑液!”她将泉钥放进火蛊掌心,鼎魂微光与火焰交融,火蛊会意,对着泉眼喷出一道赤红火柱——火柱落在黑痂上,黑液滋滋消散,泉眼重新泛出赤红的光,石板上的火泉纹路也亮了起来。
血煞殿的人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火蛊的火焰缠住脚踝,瞬间烧成灰烬。三人走到泉眼边,石板上的虚影更新了——除了已激活的冰泉、火泉,剩下七泉中,南疆毒泉、东海盐泉的虚影泛着黑雾,其他四泉暂时安全。
“下一站去南疆毒泉。”沈清寒收起冰魄剑,“毒泉的守护兽是‘毒蛊’,擅长用毒雾隐身,比火蛊更难对付。”林砚看着手背上的冻伤,笑了笑:“再难也得去,多激活一处泉眼,就离封印近一步。”
阿苗摸着寒鼎上亮起的火泉纹路,泉钥已自动嵌回鼎耳,与冰泉纹路呼应:“血煞殿在其他泉眼肯定也设了伏,我们得更快些。”三人转身离开火泉,西漠的风依旧灼热,可他们掌心的寒鼎与剑,却透着对抗酷热的坚定——下一站南疆,又一场硬仗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