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顺着地脉纹路往深处跑,洞壁的玄蛊图腾越来越亮,空气里的淡金气息也越发浓烈——每走一步,脚底都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是万蛊窟的地脉在跟着母蛊的呼吸共鸣。月魄灯的淡蓝火焰贴在他掌心,偶尔闪过一丝霜白,那是霜纹的魂息在提醒他:离蛊心殿越来越近了。
突然,脚下的地面裂开一道缝隙,暗褐色的地脉蛊像潮水般涌出来,缠向他的脚踝。林砚立刻催动涅盘印,暖金光扫过,地脉蛊瞬间僵住,可缝隙里又窜出几根玄色锁链,直捆他的手腕——是主人提前布下的“锁蛊阵”,锁链上的符文能吸走蛊力。“这点小伎俩,拦不住我!”林砚挥金刃斩断锁链,契魂石突然发烫,石面映出一条隐藏的石道,正是通往蛊心殿的近路。
穿过石道,眼前豁然开朗——蛊心殿是座圆形石室,顶部嵌着一块巨大的月光石,淡银月光倾泻而下,照在殿中央的石台。噬月母蛊就躺在石台上,雪白躯体已经展开,足有两丈长,体表的淡金月纹变成了暗金色,每道纹路里都流淌着黑血;之前断裂的玄铁锁链散落在旁,主人正站在石台边,手中握着一把沾血的匕首,匕首尖抵着自己的咽喉——他在进行“血祭仪式”,要将自身蛊力全部注入母蛊,让它彻底苏醒。
“林砚,你来得正好。”主人听到脚步声,缓缓回头,青铜面具的裂痕更大了,淡青印记在月光下格外显眼,“正好让你看着,母蛊吞噬天下的第一步。”他猛地将匕首刺向咽喉,黑血顺着匕首流进石台的凹槽,凹槽里的蛊纹瞬间亮起,母蛊突然睁开眼睛——那是一双没有瞳孔的金色眼睛,刚睁开就释放出强烈的吸力,殿内的月光石都开始震颤。
林砚刚要冲过去阻止,怀中的契魂石突然飞了起来,石面的透明蛊纹与母蛊的暗金月纹产生共鸣,暖金光与暗金光交织在一起。他突然想起蛊婆临终前说的话:“契魂石本是母蛊的本源碎片,当年我从它身上剥离,才压制住它的凶性。”原来契魂石和母蛊同出一源,难怪能压制它!
“不可能!契魂石怎么会和母蛊共鸣?”主人的声音带着震惊,仪式的动作顿了顿。林砚抓住机会,纵身跃起,金刃裹着涅盘印的光,直斩主人的手腕——匕首“当啷”掉在地上,主人的黑血溅在石台上,母蛊的吸力突然减弱,暗金月纹也黯淡了几分。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阿霜的声音:“谷主!地脉节点都破坏了!蛊阵的力量在减弱!”林砚心头一喜——阿霜成功了!没有地脉供能,母蛊的力量会越来越弱。可主人突然狂笑起来:“破坏节点又怎样?我还有后手!”他猛地拍向自己的胸口,淡青印记突然炸开,无数细小的蛊虫从印记里钻出来,扑向母蛊——那是蛊王幼虫的残魂,主人要让残魂与母蛊融合,强行提升它的力量!
母蛊接触到残魂,躯体突然暴涨,暗金月纹再次亮起,金色眼睛里闪过凶光,直扑林砚。林砚握紧金刃,背后的凤凰虚影展开,暖金光与契魂石的光汇合,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可母蛊的力量远超预期,屏障瞬间被撞出裂痕,林砚被震得后退几步,心口传来一阵闷痛——涅盘印的力量在快速消耗。
月魄灯突然飘到他面前,淡蓝火焰再次变作霜白,霜纹的魂息顺着他的手臂钻进凤凰虚影——虚影瞬间变得凝实,双翼上的光羽带着冰寒气息,刚扇动就冻住了母蛊的动作。“林砚,用契魂石的本源,引涅盘印的光,打进母蛊的月纹里!”识海中响起霜纹的声音,微弱却清晰。
林砚点头,握紧契魂石,将它按在金刃上——暖金光顺着刃身流淌,与凤凰虚影的光羽融合,化作一道贯穿殿内的光柱,直刺母蛊的暗金月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