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谷的年味越来越浓时,谷里的晒谷场堆满了年货。张婶领着妇女们晒腊肉,绳上还挂着几串镇邪草干;老周坐在竹椅上,翻着泛黄的《年关护谷记》,提醒大家:“年关囤货易招腐蛊,得把干货都摊开晾,别闷着。”
狗蛋背着护脉册,正帮着翻晒柿饼,突然发现柿饼表面长了层淡绿霉斑,摸起来黏糊糊的。“这不是普通发生!”他立刻喊来小玄鳞,小龙蛇尾巴扫过霉斑,霉点下竟露出细小的虫蛀孔——是腐蛊的痕迹。“是腐蛊!”狗蛋翻开护脉册,指着插图,“专躲在干货里,吃食物还会让霉斑有毒,吃了会闹肚子!”
老周凑过来,用手指刮了点霉斑:“腐蛊怕晒也怕镇邪草气,把干货搬到向阳处,铺层镇邪草干一起晒,再用温脉符熏一熏。”阿禾立刻取来之前画好的温脉符,林砚帮着在晒谷场四周摆上符,符纸受热后,飘出淡淡的草药香,混着阳光的味道,很是安心。
狗蛋带着孩子们行动起来:把长霉的柿饼、花生挑出来,铺在铺了草干的竹匾上;小玄鳞缠在竹匾边,尾巴扫过每块干货,只要藏着腐蛊,霉斑就会泛出绿光,方便大家挑拣。“看这块柿饼!绿光最亮,肯定藏了不少虫!”小豆子指着一块柿饼喊,狗蛋立刻用夹子夹起来,扔进混了镇邪草灰的土坑——腐蛊遇草灰,很快就没了动静。
午后,邻村的王汉子推着独轮车来,车上装着几袋核桃:“我们村晒的核桃长霉了,有的还空了壳,是不是也有你们说的腐蛊?”狗蛋立刻跳上独轮车:“我去看看!用晒草干+温脉符的法子就行!”这次,他还带了两个新苗——小豆子和阿明,让他们跟着学辨蛊。
到了邻村,晒场上的核桃果然长了霉。狗蛋教大家分三步做:先挑出带霉的核桃,铺镇邪草干晒;再在晒场摆温脉符熏;最后把好核桃装进混了草干的布袋里。小玄鳞帮着新苗辨蛊,尾巴扫过核桃,泛绿光的就标记出来,小豆子学得认真,很快就能自己挑出有蛊的核桃了。
王婶留他们吃晚饭,桌上摆着刚蒸好的糯米糕,还撒了点镇邪草粉:“按你说的,加了这个,糕就不容易坏了。”狗蛋吃着糕,把护脉册里“年关防蛊口诀”撕下来递给王汉子:“大叔,明年备年货前,先在晒场种几株镇邪草,就能提前防腐蛊了。”
返程时,王汉子给他们装了满满一袋核桃:“这是没遭蛊的好核桃,带回去给孩子们当零嘴。”狗蛋抱着核桃,小玄鳞缠在他怀里,尾巴尖沾了点糕屑,还在轻轻舔着。
回到寒月谷,晒谷场的年货已经收拾好了。张婶在煮腊八粥,锅里还加了点镇邪草叶:“喝了能防蛊气,还暖身子。”村民们围在灶台边,有的写春联,有的扎灯笼,阿禾还在春联边角画了小的双脉符文——按老周说的,这样能护着家门,不让小蛊虫进门。
夜深了,狗蛋坐在灯下,往护脉册上画今天的事:画了晒谷场的温脉符,画了邻村的核桃,还画了大家一起煮腊八粥的场景。小玄鳞游过来,尾巴沾了点墨,在画旁印了个小小的“福”字形状的金印——像是给守护加了个年礼。
阿禾和林砚站在晒谷场边,看着满场的年货和亮着灯的家家户户,空气中飘着粥香和年味。“明年开春,咱们可以联合邻村,一起在两村之间种片镇邪草林,这样两边都能防蛊。”林砚轻声说,阿禾点点头,目光望向邻村的方向——那里的灯火和寒月谷的灯火连在一起,像一串过年的灯笼。
年关的寒月谷,没有激烈的战斗,只有晒年货、煮热粥、帮邻村的踏实温暖。护脉不是遥远的传说,是藏在每一块没遭蛊的柿饼里,每一张带符文的春联里,每一碗暖乎乎的腊八粥里——这些裹着年味的守护,正陪着寒月谷和邻村,一起等着热热闹闹的新年,也等着来年更安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