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咔嚓”裂开,底下露出道石阶,红光从阶底涌上来,裹着古老的尘土味。林砚举着火把往下走,石阶壁上刻满壁画——有初代谷主捧着金翅蛊晶核的画面,还有村民跪拜蛊虫的场景,最后一幅是谷主将晶核埋进地底,旁边写着“镇而非封”。
“他根本没封印蛊,是在养着!”王婆婆跟在后面,指尖划过壁画,“难怪蛊患一直断不了,这是初代谷主留下的隐患!”话音刚落,阶底传来“咚”的闷响,是祭坛的石门在动。
推开石门,眼前是座圆形祭坛,中央立着月形石台,台上摆着初代谷主的石像——石像手里握着颗金色晶核,和之前蛊后的晶核一模一样,石台下的凹槽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石像的眼窝突然亮起红光,石台周围的血纹开始发烫,无数细小的金翅蛊从血纹里爬出来,像金色的潮水。
“是祭坛的守护蛊!”林砚将玉佩贴在石台上,金光瞬间漫开,逼退了前排的金翅蛊,可更多的蛊虫从血纹里涌出来,连玉佩的光都开始晃。阿禾赶紧撒出冰魄草渣,淡蓝烟挡住蛊虫,却撑不了多久——草渣已经所剩无几。
王婆婆突然发现石像底座刻着字:“月魄引光,破金之核”。她立刻喊:“林砚!用青铜牌!双宝合光能融晶核!”林砚赶紧将青铜牌与玉佩并在一起,两道光缠成光柱,直刺石像手里的晶核。
“滋啦”一声,晶核裂开,石像的红光瞬间暗了,血纹里的金翅蛊也停了动作,慢慢化成金粉。可晶核碎开的瞬间,石台突然往下陷,露出个黑漆漆的地穴,里面传来“呼呼”的风声,还夹杂着模糊的低语,像无数人在说话。
林砚往地穴里扔了个火把,火光中隐约能看见地穴壁上嵌着无数白骨,白骨手里都握着小块金晶——是当年被初代谷主用来养蛊的村民。“这才是真正的藏蛊地……”王婆婆的声音发颤,“初代谷主用村民的血养蛊,晶核只是幌子。”
地穴深处突然亮起金光,一道金色的影子飘了上来——是初代谷主的残魂,浑身裹着金翅蛊,“你们毁了我的蛊,就得替我守着这里!”残魂挥手,无数金翅蛊朝三人扑来。林砚举剑迎上,双宝的光裹着剑刃,砍向残魂,可剑刃却穿了过去——残魂是虚影,根本伤不到。
“用冰魄草汁!”阿禾突然想起什么,将仅剩的半瓶药汁扔向残魂。药汁碰到残魂,瞬间燃起淡蓝火,金翅蛊“嘶嘶”化成灰,残魂的影子也开始变淡,“我不会……消失的……”最后一声低语后,残魂彻底散了。
地穴的风声停了,白骨上的金晶也暗了。阿禾瘫坐在地上,笑着说:“这次……总该结束了吧?”林砚却摇了摇头——他看见地穴最深处,有块巨大的黑色石碑,碑上刻着“蛊脉之源,永镇于此”,碑缝里还渗着淡淡的金光,像有东西在里面动。
玉佩还在发烫,和石碑的金光隐隐呼应。他知道,即便毁了晶核、散了残魂,这地穴深处的石碑下,还藏着蛊脉真正的根源,而这场战斗,远没到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