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晶宫的邪雾裹着血腥气，黏在墨瑶汗湿的宫装上。她被司马尚按在冰冷的黑石床上，黑色宫装的领口已被撕开大半，露出的锁骨上还沾着之前挣扎时蹭到的邪灰。她攥着残破的衣料，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哭腔却仍透着几分倔强：“司马尚，你不能辱我！我是魔族女帝，况且……况且墨尘与老仙帝曾统治魔渊百年，你怎能如此放肆！”
“百年？”司马尚低笑出声，指腹粗糙地划过墨瑶颤抖的肩头，语气里满是不屑，“不过是墨尘苟延残喘的借口罢了。你真以为他们是凭实力统治魔渊？自从慕瑶杀了最后一个正统魔族强者继位，魔渊早就没了真正的掌权者。”他俯身贴近墨瑶耳边，温热的呼吸裹着邪雾的冷意，“蛇姬、黑月、枯月，还有那灵姬，不过是些守着残部苟活的废物。墨尘？他连许言年的界瞳都不敢正面碰，顶多算个欺软怕硬的邪仙修——你怕不是忘了，邪仙修怎么来的吧？”
墨瑶的身体猛地一僵，眼底的倔强瞬间褪去几分。她当然知道邪仙修的来历，只是此刻攥着最后一丝尊严，仍想反驳：“邪仙修是南境分支，与魔族本就同源，墨尘他……”
“同源？”司马尚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千年前邪仙修与魔族争正统，输得连祖地都丢了，才躲去南境当缩头乌龟，这也配叫‘同源’？”他一把扯开墨瑶的宫装下摆，黑色绸缎落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你还真当自己是女帝？墨氏的血在你身上流着，就是我司马氏掌权的最大阻碍——我留你到现在，不过是想看看，墨尘的旁支侄女，到底有多少可笑的骨气。”
墨瑶的哭喊被司马尚捂住嘴，只剩下模糊的呜咽。她徒劳地蹬着腿，指甲在司马尚的手臂上划出浅浅的血痕，却只换来他更狠厉的压制。黑石床的凉意透过肌肤渗进骨髓，她看着司马尚眼底的冷漠，终于明白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个笑话——所谓“女帝”，不过是他安抚魔族长老的傀儡，如今傀儡没用了，便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要被碾碎。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尚终于松开手。墨瑶像脱力的木偶般瘫在石床上，残破的衣料遮不住满身的青紫，眼泪混着脸上的邪灰，狼狈得不成样子。她喘着粗气，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听着司马尚整理衣袍的声音，心脏像被冰锥扎着，连绝望都变得麻木。
“你还真以为我要立你当魔族女帝？”司马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墨氏的人，从来都不配坐在魔晶宫的石椅上。”
话音未落，司马尚突然抬手，指尖凝聚的邪力像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入墨瑶的丹田！墨瑶的眼睛瞬间睁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灵脉被邪力撕碎的剧痛让她浑身抽搐。她看着司马尚冷漠的脸，最后一丝生机从眼底褪去，身体软软地垂在石床上，再也没了动静。
司马尚抽出染血的手指，随手用墨瑶的宫装擦了擦，声音平淡得像在处理一件垃圾：“拖出去，扔去蚀骨渊喂魔虫。”
殿外立刻走进两名邪仙修，面无表情地架起墨瑶的尸体，快步消失在邪雾里。石床上只留下一滩暗红的血迹，很快被从窗外涌入的邪雾渐渐掩盖。
“凤姬。”司马尚转过身，目光投向殿内的暗门，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凤姬赤身裸体地走了出来。她的皮肤白皙，却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青紫痕迹——那是之前被司马仲父子折磨留下的印记。她低着头，长发垂在胸前，遮住大半肌肤，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走到司马尚面前时，膝盖本能地微微弯曲，显然是早已习惯了顺从。
司马尚伸手托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凤姬的眼底满是恐惧，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惹得眼前人不快。“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司马尚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凤姬连忙点头，声音细若蚊蚋：“知……知道。”她清楚司马尚的意思——墨瑶死了，需要一个新的“女帝”来稳住魔族长老，而她，就是那个最合适的傀儡。
“去好好洗个澡。”司马尚松开手，目光扫过她身上的痕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你要以‘魔族女帝’的身份，站在所有长老面前。”他顿了顿，语气骤然变冷，“记住你的身份，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做的事别做。墨瑶的下场，你应该不想尝。”
凤姬的身体猛地一颤，连忙又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向殿后的浴间。温热的水流从头顶落下，冲刷着她身上的痕迹，却冲不散心底的恐惧。她看着水中自己狼狈的倒影，想起墨瑶最后的惨状，手指紧紧攥住浴池边缘——她知道，自己若是有半分不从，只会死得更惨。
浴间外，司马尚走到窗边，看着殿外翻涌的邪雾，指尖凝聚出一丝邪力。他想起父兄的尸体被许言年的终焉之力烧成黑灰的场景，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妖族已经灭了，魔渊现在只剩下他一人掌权，接下来，该轮到西境的许言年和顾子月了。
“来人。”司马尚对着殿外喊道。
一名邪仙修立刻走进来，单膝跪地：“少主。”
“传我命令。”司马尚的声音冷得像冰，“让各魔族部落立刻清点兵力和灵草，三日内必须上报魔晶宫。另外，把墨尘之前留下的邪仙修编入先锋营，由你亲自训练——三日后，我要看到一支能踏平人族腹地的军队。”
“是！”邪仙修应声退下。
司马尚走到石椅旁，坐下时邪力扫过椅背上的魔纹，那些原本属于墨氏的纹路，正被他的邪力一点点覆盖，泛着暗红的光。他拿起案上的妖核——那是之前灭妖族时缴获的，妖核里还残留着微弱的妖力。他捏碎妖核，妖力顺着指尖涌入体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许言年，顾子月……三日后，我会让你们知道，得罪司马氏的下场。”
三日后，魔晶宫的广场上挤满了魔族长老和邪仙修。凤姬穿着崭新的黑色帝袍，头戴镶嵌着魔晶的王冠，站在高台上，脸上强装着镇定，眼底却藏不住紧张。司马尚站在她身侧，邪力在周身萦绕，威慑着台下的长老。
“参见女帝！”长老们齐声跪拜，声音却透着几分敷衍——他们都清楚，凤姬不过是司马尚的傀儡，真正掌权的，还是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司马氏少主。
凤姬按照司马尚事先教好的话，轻声说道：“各位长老免礼。如今魔渊正值多事之秋，还望各位与本帝一同，辅佐司马少主，共守魔渊。”
话音刚落，台下立刻传来附和声。司马尚满意地点了点头，上前一步，邪力的威压瞬间笼罩整个广场：“各位长老，妖族已灭，接下来，我们的目标是西境。许言年杀我父兄，此仇不共戴天！三日后，全军出击，踏平人族腹地，取许言年和顾子月的项上人头，为我父兄报仇！”
“踏平西境！报仇雪恨！”邪仙修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广场上的邪雾都在晃动。长老们虽有疑虑，却没人敢反驳——墨瑶的死还历历在目，他们若是敢说半个“不”字，只会落得和墨瑶一样的下场。
高台上，凤姬看着台下狂热的邪仙修，又看了看身边司马尚冷漠的侧脸，心脏一点点往下沉。她知道，一场更大的战争即将爆发，而她这个“女帝”，不过是司马尚复仇路上的一枚棋子，一旦没用了，就会像墨瑶一样，被毫不留情地丢弃。
而此刻的西境，许言年正靠在寝殿的玉床上，顾子月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碗灵草汤。许言年的灵脉虽还没完全恢复，但在终焉守力的温养下，已经能勉强凝聚力量。他接过灵草汤，喝了一口，抬头看向顾子月：“魔渊那边有动静吗？”
顾子月点了点头，眼底满是凝重：“探子来报，司马尚立了新的魔族女帝，还在整合兵力，看样子，是要对我们动手了。”
许言年放下碗，指尖凝聚出一丝赤蓝微光：“我知道他会来。不过这次，我不会再让他有机会伤害你，伤害西境的人。”
顾子月握住他的手，人皇剑的金光在她掌心轻轻闪烁：“我们一起面对。不管司马尚带来多少人，我们都能守住西境。”
寝殿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带着温暖的力量。而魔渊的方向，邪雾正越来越浓，一场围绕着仇恨与守护的战争，即将在三界的土地上，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