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我们多无辜,你想跟我同归于尽,黄泉路上当鬼夫妻吗?”安宁跟宫远徵逗闷子,“你爹娘怕是不想见到你,还有徵宫的那些人,其他宫门的人,他们大概会觉得你是宫门最后的希望,你这一说炸了,再把你搭进去,可不就全完了,这见了你,一帮人得上来围殴你,”
宫远徵也就是说说气话,实在是听到月公子这样的人都可能被策反,他怎么都没法忍住不暴怒,“想那月长老,何其道貌岸然,教出这种儿子来,”
“心不正,不论是教的,还是生的,总归都是随了根儿,也不正,”教的是宫子羽,生的是月公子,反正都不正啊。
“上梁不正下梁歪,”宫远徵举一反三了,想到后山其他的人,现在他一个都不敢信。
安宁却对月公子的白发很感兴趣,“你说他是天生白的头发,还是后天,后天又是怎么挨的,学医的能让自己少白头也是挺少见,”
“后天,”宫远徵回忆起来月公子的头发白的时间点,忽然自己就找到了可疑的点,“该不是,”
“什么?”安宁只觉得这时候宫远徵所要说却没有说完的一定是重点。
宫远徵磨了磨牙,冷声说到:“那个时候宫门出现过无锋刺客,”
“然后?”
“然后我带人到处追捕,那刺客是摸进了徵宫,我想她可能是找什么东西,结果被我发现,我就一路搜捕到了后山,可惜一无所获,现在想想,”
安宁不禁挑眉,脑洞大开,说到:“别是跑到后山,被后山的人窝藏,这样你要怎么找的到人,毕竟你对后山也不熟悉,人家后山的人想藏个人就容易了,不过无锋的人到徵宫想要什么,药?”
“所以我才怀疑月公子,因为徵宫能有的药,月宫当然也有,尤其是这位月公子,”
安宁只喊了一句,“造孽啊,宫门后山守山弟子常年不见女人,意外碰到个美貌小刺客,又是个受了伤中了毒的,楚楚可怜,一下就动了恻隐之心,继而在救治的过程当中情根深种,不惜把药、把心都送给人人家,还把人送出了宫门,而他自己在宫门思念成疾,于是白了头发,”
“别说了,再说我就控制不住现在去砍人了,”宫远徵青筋直冒,虽然安宁是瞎掰,可这猜的他都要信了,并且深恶痛绝。安宁所说,甚至也给了月公子为什么会偏袒云为衫和上官浅的理由了,他思念自己的小刺客情人,所以见到无锋刺客就会心生同情,或者为了从她们嘴里得知情人的消息而妥协了什么条件也说不定。但无论怎么说,月公子背叛宫门基本是能确定的了。
“这真的是一个很糟糕的局面啊,头号大刺客雾姬,潜伏二十余年,涉嫌上一次的无锋攻打宫门大战的内应,又杀老执刃和少主,还扶持她养大的崽子上位当执刃;新号上官浅拿捏了角公子,新号云为衫拿捏了宫子羽,无名小刺客拿捏了月公子,山谷里万花楼紫衣,万花楼为据点,大概聚集了许多无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