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拂柳庄后,聂大刚和凌清影一路追寻慕容盈盈的下落。
第一天,他们来到西湖边的“听雨阁”。
阁主是位中年女子,表示很久没见过慕容盈盈,上次她也只是来闲聊。
聂大刚动用【逆知因果】查探,并未发现近期线索,其他人说法一致。
第二天,他们前往城外的“慈幼局”。
老管事听说慕容盈盈成了嫌疑犯非常惊讶,完全不信她会犯案。
记录显示,一个多月前有人代她捐过款,但她本人并未现身。
聂大刚依旧没有察觉异常。
接连几天搜寻无果,凌清影愈发焦急,聂大刚则愈发沉默。
第五天傍晚,一名神庭死士突然来报,称慕容盈盈潜回拂柳庄一带,正藏在十里外竹林中的一座尼姑庵里。
两人立刻带人赶去。
聂大刚率先冲进庵门,一眼就看见三名灰衣尼姑护着一名素衣女子向后堂退去——那女子正是慕容盈盈。
他喝令阻拦,神庭死士迅速包围院落,凌清影也拔剑封路。
慕容盈盈突然出手,射出大量银针,但被聂大刚的罡气全部震落。
他反手扣住她左肩,却被她诡异身法挣脱。
她袖中短剑直刺而来,聂大刚双指断剑,一掌拍中她气海穴,令她倒地无力再战。
聂大刚对赶来的老尼姑表明身份:“我们是锦衣卫,调查抢劫官银案。不想惹祸上身,就立刻投降。”
老尼姑见形势如此,只得让众人放下武器。
聂大刚承诺不伤无辜,问清即走。
此时,系统提示音在聂大刚脑中响起:
【慕容盈盈:品貌87,才情74。综合评级:81】
聂大刚取来一桶清水泼在烧红的烙铁上,“滋啦”一声白雾四起。
他趁势施展《天魔策》幻术,三名尼姑眼神瞬间涣散,有问必答。
经询问,尼姑们表示慕容盈盈是昨日深夜到来,只带了一个包袱,对案情毫不知情。
聂大刚让凌清影将她们带至偏殿休息。
院中只剩二人。
聂大刚直接逼问慕容盈盈劫银真相,但她咬唇不语。
他再次泼水造雾,施展幻术。
这一次,慕容盈盈眼神迷离,如实交代:劫官银是奉师尊璎珞真人之命,称朝廷腐败、民不聊生,劫银是为赈济灾民。
聂大刚追问璎珞真人来历,慕容盈盈答道:“慈航静斋。”
聂大刚和凌清影皆是一惊。
他继续逼问,得知璎珞真人行踪不明,此次行动由师姐妙音指挥,官银已被运走,具体去向慕容盈盈也不清楚。
幻术解除,聂大刚与凌清影对视一眼,心中沉重——这起劫案竟牵扯出了江湖中极具声望的“慈航静斋”。
“真是没想到啊!慈航静斋竟然会重出江湖!”凌清影说道。
聂大刚冷冷说道:“这个慈航静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打着为天下百姓选择明主的旗帜,做尽坏事!”
“你这个慕容盈盈,你说该如何处理吧?”
凌清影哀求道:“公子,我相信她是无辜的!还请公子高抬贵手!”
聂大刚冷冷道:“你放心,我知道她不是真凶!”
“我会好好教导她的!”
凌清影道:“公子,你说你要怎么教导她?”
聂大刚冷冷道:“我会教导她如何做一个好妻子!”
凌清影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看向聂大刚,见他表情严肃,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她心里一沉,不禁想到:“果然还是那个淫贼!根本一点都没变!”
聂大刚走到慕容盈盈面前。
她倒在地上,虽然不能动,但眼神充满愤怒。
聂大刚冷冷地说:“你师父璎珞真人行踪不明,师姐妙音是案子的关键人物。
现在线索快断了,放你走不可能,杀了也太浪费,送进官府又容易走漏风声。”
他停顿一下,接着说:“只有把你带在身边,才最稳妥。
再说了,慈航静斋自以为是名门正派。
如果他们的弟子成了我的人,想必很多人会坐不住吧。”
凌清影越听越觉得离谱,心里又气又无奈。
她暗自骂道:“根本就是借口!明明就是贪图美色,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但她没有说出口,只是紧紧握住了剑。
慕容盈盈挣扎着骂道:“恶贼!你休想!”
聂大刚没理她,直接对凌清影说:“去准备车,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凌清影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应了一声:“是。”
她转身走出去,心里满是郁闷。
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聂大刚低头看着慕容盈盈,目光深沉。
半日颠簸后,马车在傍晚时分抵达聂府。
聂大刚率先下车,示意手下将慕容盈盈押出来。
她双手被缚,衣衫沾染尘土,发丝也有些散乱,却仍倔强地瞪着聂大刚。
“带她去地牢,用玄铁链锁上。”聂大刚语气冷硬。
凌清影跟在后面,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看着慕容盈盈被带往西侧的角门,那双总是带笑的眼中此刻满是泪水。
地牢入口藏在假山后,里面阴暗潮湿。
最深处的牢房里挂着沉重的玄铁链,聂大刚亲手将链子锁在慕容盈盈脚踝上。
慕容盈盈突然朝他啐了一口:“狗官!慈航静斋绝不会放过你!”
聂大刚不慌不忙地擦去口水,转向凌清影说道:“凌姑娘,你很清楚她犯了什么事。劫官银、抗朝廷,每一条都是死罪。”
凌清影低声说:“可她也是被人欺骗了!”
“欺骗?”聂大刚冷笑,“若不是自愿,谁能逼她假扮官差,抢劫官银?”
“我会好好教导她,让她成为一个好妻子,重新做人。”
凌清影感到一阵寒意。
她看着慕容盈盈颤抖的身影,却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聂大刚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说道:“慕容盈盈,你别怨我。
我这是为了对得起皇恩,对得起天下百姓。”
“凌姑娘,你留下!劝劝她吧。能劝好最好,不能,就让我来亲自教导。”
铁门重重关上,地牢里只剩下壁灯偶尔爆出的噼啪声。
凌清影站在原地,直到听到慕容盈盈的哭泣声才回过神。
她上前想安慰好友,却被狠狠推开。
“别碰我!”慕容盈盈缩到墙角,“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凌清影的手僵在半空,心中充满苦涩。
两人沉默地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