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天气都很晴朗,到了星期天就有些兴奋。
她订了个四点的时间,一早起来,去了船港。
这会儿有不少船出海,余墨也随波逐流。跟着出了港湾。
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出发呢。
在海上划划停停的,差不多七点多到了这个秘密基地。
没沈文漾在,余墨肆无忌惮了起来。
周边的海带,不管大的小的,一律收进农场里。
还捡了不少的鲍鱼海参,生蚝也特别的大个。
九点多的时候,跑去农场吃了桶泡面,休息了一会儿。
拿出潜水衣,带着栓了绳子的游泳圈下了水。
这次往深处游了游,在海里一顿收。
差不多两个小时,一共下海了三次。
礁石周围的应该都被她收完了。
她看着旁边没人,就大胆的把农场里的飞艇拿了出来。
这个飞艇她这两天在农场里研究过了,不敢开的太快,但比划的船快多了。
她开着飞艇往海的深处走了走。然后下水继续收收收。
差不多下午一点多,天突然阴沉了起来,感觉不对劲的余墨赶紧返航。
刚到礁石上,雨点就砸了下来,噼啪响,风裹着浪往岸边扑,余墨蹲在礁石背风处,心里直犯嘀咕。
早上出海时还晴空万里,怎么说变天就变天?
她摸出兜里的收音机,拧了半天也没信号,只能眼睁睁看着海面的浪越来越大,大队的方向已经被雨雾遮得严严实实。
手动划船肯定不行,风这么大,船桨刚伸出去就被浪打歪,再硬撑着往回走,说不定真要翻船。
这会儿海面上应该没什么人,余墨咬咬牙,把船收进了农场里,把飞艇弄了出来,现在这情况,也顾不上会不会被发现了。
她顶着雨开着飞艇,也不敢跑的太快,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里,涩得生疼。
刚飞起来没多远,一阵强风突然刮过来,飞艇晃了晃,余墨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赶紧调整方向,往记忆里港湾的位置飞。
雨太大,能见度不足十米,她只能盯着下面偶尔露出的礁石和海浪的走向辨路,手心全是汗。
飞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终于隐约看见港湾的灯塔,余墨心里一松,在快到地方的时候,赶紧把船给换回来。
明明距离不远,就是艰难的很,到了海边,海浪大的很,那么远的距离,她开飞艇半个小时,现在这短短的距离,竟用了半个小时。
用着最后的力气艰难的进了船港,刚一进去就看见船港的大队的人举着伞跑过来:“余老师咋出海了,上午十点就发了台风预警,广播里一直在喊,你们没听见?”
余墨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早早就出了海,没赶上预警:“我上次见到那边礁石上有海带苗,想趁着星期天多弄点儿,走得早,没听到广播。”
跟着工作人员去避雨时,余墨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冻得直打哆嗦。
大队长道:“这么大的风浪,你也是幸运,如果再晚回来半个小时,今天真要栽在海里了。”说着又问了一旁的几个人,还有哪条船没回来?”
“没有了,都已经安全返港了。”
“赶紧回家,一会儿有大风。”
余墨这才跟着大队长往村里走。
刚到村子,就远远看见穿着雨衣的张怀越着急忙慌的往这边跑,看见她皱着眉摸了摸她的额头:“广播说有台风,我找了你半天。”
余墨心虚的低下了头:“我...我没想到会有台风。”
张怀越又气又心疼:“以后不许出海,和沈文漾也不可以。”
余墨不太情愿,但看着大家顶着风雨为她忙前忙后的,乖乖点头。
她今天也是被吓到了,如果不是农场里有飞艇,她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
张怀越跟大队长交代了下,说这次的比前几天的更大,实在躲不过去就去防风洞。
说完就拉着余墨走了。
“咱们海岛还有防风洞啊?”
“海岛每年都会有台风,这些年大的台风也不少,自然有防风洞。就在村子后面。要不要现在过去?”
“可家里有东西还没收拾呢。”余墨不太想去。
这会儿风也大,她都感觉脚步飘了。
“上来我背你。”
余墨也没犹豫,他们从村子到家,也得十多分钟。
张怀越直接把她当成了负重跑了起来。
到家时,雨已经下的很大了,风更不用说了,大门都是她俩合力关上的。
余墨在路过棚子的时候,趁着张怀越不注意,直接把锅碗瓢盆,碗架收进了空间。
到了屋内,张怀越也顾不得那么多,上了二楼用防水布把窗户快速的订上了。
转头看着余墨还一身的湿衣衣服,生怕她感冒了:“去把衣服换了。”
“我想洗澡,我先下去烧水。”
刚刚她在下面的时候,从农场里拿出来了几根木头,还有存放的干海草。
就是为了对应台风的,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屋里的小厨房水缸里有不少水。
她烧了两锅,上楼拿了衣服下楼,对着张怀越道:“你就坐在这里,不许偷看。”
“好。”
余墨还是很相信张怀越的人品的,所以下去后,直接闪进了空间,快速的洗了个澡。
不过这次用的不是农场里的沐浴露洗头膏,而是从关山那里买的。
顺便还接了些洗澡水出来,泼在了客厅的地上。
“我洗好了。还给你留了水,你也去洗洗吧,就在客厅洗,留下来的水用扫帚扫出去就行。”
下着大雨,还会跟上次一样,屋里会进来水,多一点儿少一点儿也无所谓。
“好。”
他今天是走不成了,特殊时期,也顾不得那么多。
“你等一下。”
余墨从衣柜里扒拉了下,实际上是从农场里拿出了一套睡衣,大裤衩,和一件宽松的白色短袖。
要说材质,短袖跟张怀越现在穿的面料差不多,不懂的根本看不出来。
短裤也是个蓝色小格纹的。
“这个是之前我爸爸的,我妈给他买回来都没穿过,我没舍得扔,带过来了,你要不介意就穿这个吧。”
“不介意。”
“嗯,桌子上有沐浴露,还有洗头膏。”
“沐浴露是什么?”
“跟肥皂一个用途,洗澡用在身上的,都是港城的货,味道很好的。你试试。”
最后三个字,让本来平静的张怀越突然浑身一热。
掩饰着狼狈赶紧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