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绾绾白了他一眼,鼓着小脸道:“怎么哪儿都有你?”
汪耀舟也骑着一匹马走了过来,刚刚学会骑马,他还有点不适应,身子东倒西歪的,见着汪绾绾眼睛通红,他心中一喜,差点就笑出了声,好在他及时忍住,上前关切道:“绾绾,你若是受了委屈,不想回提督府,可以直接和我回汪府。”
汪绾绾还没开口拒绝,青衣就忍不住切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道:“汪狗狗,你怎么像个苍蝇似的,见着翔就扑棱你那一对小翅膀子往前凑,你不知道这嫁出去的闺女,就是泼出去的水,你见过谁家把水泼出去,最后泼回自己脸上的!”
汪耀舟被他损的这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喘着粗气道:“对,对,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把你当成人看,听不懂人话就不要往人堆里凑!”
青衣一听这讽刺他的话就不乐意,冷冷的哼了一声,吭哧道: “我这是以德服人,怎么滴,我的话都在理上了,你不服咋的?”
“我就不服你,咋的?”
“哎呀,小爷我这暴脾气,让你跟我俩舞舞扎扎,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汪绾绾不愿意听他俩吵架,关上车窗帘子就开始生闷气。
这个狐狸精,真是喜怒无常,方才她也试图好好和他沟通来着,给他来个软玉温香,还被他给冷硬拒绝了,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要忍不住了。
汪绾绾别过头,不理就不理,看谁先忍不住。
夜色深了,他们一行人才到京,白常翎要入宫去向皇帝复述,便安排子燮随行护送汪绾绾先回提督府。
子燮恭谨应诺。
白常翎淡淡的唔了一声,眼光一扫间见他腰间插着的刀上似乎有个东西晃着他的眼,他微眯了下眼睛,问道:“那是什么?”
子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低头见刀柄上挂着的双鱼坠子,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腼腆道:“这个是铁锨在静心寺挑的物件,我本是不喜的……”
“不喜欢戴着它做什么,碍谁的眼!”
白常翎更怒了,这个死丫头,还不如铁锨那个蠢丫头有心!
子燮惊了一跳,心里虽然不愿,可却又不敢忤逆他,只好将那坠子摘下,小心的放在了胸口衣襟里。
白常翎的心头气的是翻江倒海,憋的他五脏六腑都颠倒了,这个丫头还真是仗着他宠爱她,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今儿个他非得好好惩治惩治她!
这么想着,他冷声道:“你回去告诉她,说我今夜我留宿太府监,不回来住了。”
想了想,觉得这样还不够,又补了一句道:“明日也不归。”
子燮不知他俩这是闹了什么别扭,犹豫着道:“那督主何时归府。”
白常翎不满的横了子燮一眼,抬手一扬马鞭道:“看本座心情。”
说罢,纵马向皇宫疾驰而去。
哼,这个死丫头若不好好哄哄他,休想让他原谅她!
汪绾绾夜里孤枕难眠,听着子燮的带话,她知道这个狐狸精这是闹脾气了,可是她苦思冥想了好久,都想不出到底她是错在哪儿了。
这狐狸精虽然脾气向来喜怒无常,可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发火,而且瞧这怒火,明显就是在马车里点燃的,也许是她无意间说了什么,又或者做了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他们始终没有洞房,没有确定关系,所以,他这心里没底?
可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圆房,还不是因为他不懂的原因。
这也怪不到她头上啊?
汪绾绾想了半夜,最后决定,不能再这样了,他们必须圆房。
而且要尽快。
汪绾绾想,她有必要尽快去见一下怜四娘。
不过,她得先想办法把狐狸精给哄好。
可是怎么才能让他开心呢?
难不成,她给他跳个骑马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