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又凶我!明明就是你要带我来骑马的,我又没做错什么!”
汪绾绾被他这一吼,这心里头也来了怒火,这个狐狸精这才好了几天,又开始凶她!
“汪绾绾,你的脾气这两天是不是被我宠的刁了?”
白常翎脸色瞬间如沉水,他握紧了拳头,喘了一口气,尽力绷着自己。
这个死丫头,这几日他是宠着她了,她是越来越想骑在他脖子上撒野了
汪绾绾咬了咬唇没说话,心里也是怒气冲冲,她的脾气的确被他给宠刁了,被他吼一嗓子,以前还能忍着,现在竟忍不住了。
汪绾绾这心里别别扭扭的,咬了咬牙,她还是决定忍了。
白常翎见她安静,怒气也缓了下去,将她的双手从身后拽了过来,让她搂紧自己的腰,口气微软:“坐好了。”
说罢,他扬鞭纵马,烈马一声长嘶,接着风驰电掣的向着前路的方向奔去。
汪绾绾这大部分视线都被白常翎给挡住了,心里不满的很,可又拗不过他,只好在他身后偷偷的向他甩着眼刀子。
天色阴沉,凉风有几丝春日里冷飕飕的料峭,汪绾绾穿的单薄,冷风从她的裤腿,领口里拼命的往里灌,她只觉得冷的全身毛骨悚然,脖子也不由自主地往衣服里缩。
白常翎的金丝蟒袍被风吹起,一下一下的打在汪绾绾的身上,她忽然灵机一动,从他大掌里抽出一只手,两指在他身后腰带上的暗扣一拧,那腰带顿时就松垮了下来。
汪绾绾捂唇偷笑,掀开他的袍尾,将自己的小身子缩在他的袍里,从他衣襟内伸手用力搂住他的腰身。
他应该把这个死丫头囫囵成一团给藏起来!
吁!
白常翎再一次勒紧了缰绳,马儿扬蹄顿下。
汪绾绾诧异,他这怎么又停下了?
她在白常翎的袍子里动了一下,伸手扒拉了两下,好不容易在他脖子后露出一双眼,眨了眨眼问他: “翎哥,你怎么了又停了?”
白常翎咬牙喘了一口气,侧目暼向她,很想朝着她吼她一句,明明是她这死丫头不让他好好骑马。
可瞧见她这双水汪汪的大眼,他又舍不得吼这个小粉团子。
白常翎哼了一声没搭理她,脸色沉的厉害,伸手拽出自己的袍子,将她从袍子里拉了出去,凉风又开始肆无忌惮,汪绾绾抖了抖。
白常翎翻身下马,抬手拢紧衣袍,将腰后的暗扣扣好,又伸手将汪绾绾从马上抱了下来,面无表情道:“不骑马了,你去和长安公主坐一辆马车。”
汪绾绾双眼睁圆,不可置信道: “什么,你就不怕我俩打起来?”
白常翎冷冷的斥了她一声道:“那就你不会忍忍,总之今天不准骑马!”
汪绾绾诧异于他忽变的脸色,觉得十分委屈,干嘛呀,不想骑马,骑术不好当初就直说呀,又不是她求着他骑马的!
汪绾绾咬了咬唇,一跺脚,带着哭腔道:“我就说你不行不行的,你偏说你行,哼,谁叫你逞能!”
白常翎一听这话,这脸色比这天色更阴沉,只觉得被这丫头气的浑身血液都往头顶上冲上去了。
他到底哪儿不行!
子燮已在身后纵马追了上来,见到此景惊了一下,立刻翻身下马,拱手问道:“督主,可是出了什么事?”
白常翎一甩袖子,沉声道:“让她去坐长安公主的马车。”
顿了顿,他又觉得这丫头一定不会愿意,可来时他便打定主意与她骑马同行,便没有单独准备车马,这会儿已经出城,着实弄不好马车,想了想,他道:“让铁锨陪着她去坐。”
“我不去!”
汪绾绾一跺脚,眼睛通红:“我不要和长安坐在一起,我会被她害死的!”
白常翎脸色一凛,道:“不容你放肆!”
“你允不允许我也要放肆,你要不就把我送人,要不就打死我吧!”
汪绾绾眼底腾出雾气,扁着小嘴冲着他甩了一句,提裙就跑。
白常翎扔了缰绳就去追她,长腿迈了两步就抓住她的手臂,脾气也上来了:“死丫头,你就是存心想要气我,不坐长安的马车,你难道要走的去?”
汪绾绾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用力甩开他的手,愤愤道:“我不用你管!”
说罢,她哭着提裙快跑。
白常翎看着她走的决绝的背影,这心里只觉得噎的难受,他不由自主的用手捂住心口,踉跄了一下,子燮立刻上前关切:“督主,您不舒服么,要不要找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