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琦提议道:“要不我明天出去打猎一下,不上交,我们也不需要太多兽核。”
朝歌刚刚就和他说了她的计划,把种出来蔬菜拿出去卖掉,打猎回来的东西也不上交,他们已经打听到了,中旬是在镇中央集中辐射,在根据每个人打猎多少分配兽核。
一般的兽人都会选择在中旬的头两天去打猎,这样的话可以直接拿到兽核。
巫情下意识把目光看向苏朝歌,她感觉可以,不过就是这样的话罗琦来回折腾也是很麻烦的。
苏朝歌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不过那些打猎的猎物都是集中送到镇中央,要是单独拿回去吃也太可疑了。
自己的空间里倒是可以存放着带回来,到时候在门口里应外合一下应该可以,不过,真的要把这个秘密告诉罗琦吗……
晚上,苏朝歌去后院给那些白菜浇了点灵泉水,一个下午的时间,白菜已经出了嫩芽,每个都长得十分标致。
只有两个房间,巫情去和兰奶奶一块睡了,这个不像洞穴还有个洞口,是完全封闭的房间,巫情感觉自己太像灯泡了。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苏朝歌把口袋里的景凌掏了出来,自从那一夜之后,他就没有变回过人型,今天喂了点白菜也没有吃。
门口有个垫子,罗琦进来就变成一只红狐狸盘旋在那里开始睡觉了,今天下午各种地方跑,加上提心吊胆的一天,罗琦几乎是秒睡着。
这个床不大,但是可以够两个人睡觉,现在天冷,苏朝歌怕他着凉准备把罗琦抱到床上睡。
她刚从床上坐起来,手指就被一道黏腻的触感勾住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身体都被一个黑尾给缠绕住了。
景凌醒了。
这是一个刚好的程度,不会让苏朝歌呼吸困难,苏朝歌尝试转身看他,下一秒就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体被缠绕的更紧了,苏朝歌感觉自己吸入的空气都少了。
她开始口鼻一起呼吸,想说话却没有办法说出口,眼神逐渐有些涣散,身体都开始放松了,静谧的房间里此时只有她沉重的呼吸声。
好一会,直到苏朝歌真的感觉自己差点就死了的程度。
死因:被蛇缠绕窒息而亡。
苏朝歌很生气,她气的要死了。
这个臭蛇果真是一个冷血动物!
怎么都养不熟!
在她回头的瞬间,就感受到一个脑袋贴近她的脖颈,但是身体上缠绕的感觉还很明显,苏朝歌一时之间僵住了。
除了柯然,她几乎没有见过她的其他兽人会有人头兽身的状态,她以为……只有柯然可以呢。
湿热的呼吸打在苏朝歌的耳朵下面,苏朝歌感觉耳朵很痒,想起刚刚那阵窒息感,她想笑却不敢,只好瑟缩一下,在景凌那边则是她不想要他的触碰。
顿时,苏朝歌感觉到了景凌的一只放在了她的腰上,另一只手缓慢的移动到她的脖颈处。
她没忍住小声开口:“你怎么醒了呀,刚醒的吗?”
刚恢复空气没多久,苏朝歌的声音有些低哑,但还是能听出里面的关心。
景凌的指尖有些凉,摸上她的脖颈时苏朝歌这次没有躲开,她能清晰的闻到一股味道,是一种潮湿的木头味,不好闻也不难闻。
“刚醒。”景凌声音比她的还要哑和低沉。
现代话来讲就是低音炮。
苏朝歌暗骂自己没出息,别人刚刚还想勒死自己呢,自己可不能被他迷惑。
看着身上绕着的蛇身,苏朝歌手都没有地方放,稍微往下放一点就能触碰到,“能放松一点吗,我可能真的要被勒死了。”
蛇尾没有以前摸着顺滑,有一些突起,苏朝歌以为是他的鳞片,就没有在意。
好一会,苏朝歌才感觉自己身体松了不少,此时,窗外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苏朝歌感觉脖子一痛,温热的呼吸还打在脖颈处,景凌咬了自己。
她下意识想躲开,却又被他扣在腰间的力道攥的无法退开,两人呼吸靠近,周围的时间仿佛都有些停止了。
苏朝歌下意识认为景凌也是到发情期了,这种情况她只在罗琦身上见过。
她尽力把自己的身子扭到侧边,小心的把手放到他身后,一道淡淡的白光从手心溢出,她抬头只能看到景凌刀削般的侧脸,还有很高挺的鼻子,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神色。
他身体抖了一下,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
苏朝歌能感觉到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尾巴松了不少,她一喜,安抚有用。
“睡觉。”不等苏朝歌回答,景凌就强硬的把她扯到床上,苏朝歌自认为自己的体重不是很轻,没想到还是被他的尾巴一下子给推倒在床上。
苏朝歌感觉房间安静的只有她不停跳动的心脏,景凌好像就是单纯的睡觉,把她推倒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她能感受到身后毛茸茸的脑袋,本以为被缠绕着会睡不着,没想到过了一会她开始哈欠连连,眼里的世界也有些模糊。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身后的尾巴尖尖在有幅度的拍打着自己,这下,苏朝歌是真的睡着了。
深夜,景凌尾巴还保存着原来的姿势,他靠在床头上,凌乱的头发遮挡住了他的神色,仔细看能看出来他的尾巴上有一些细小的伤痕。
他盯着正在睡觉的苏朝歌看了好一会,才收回视线,她白嫩的脖颈上还残留着他的咬痕,在耳朵下面不怎么明显。
他往下躺了一会,缠绕在苏朝歌身体上的蛇尾缓慢的消失了。
景凌变成了一条小蛇,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他继续盘在床中央,竖瞳闪烁,良久,他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听到外面的动静,苏朝歌从床上模模糊糊的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天色,亮了。
旁边的景凌正在安稳的睡大觉,苏朝歌恍惚,感觉昨日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样。
洗脸的时候,在水里的倒影中,她看了一眼脖颈很干净,不过身体里的那股窒息感让她肯定昨天的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