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虚弱地看着陈牛:“牛哥……我要被献祭了,现在……你就不用被献祭了……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我妈……从现在开始……我妈就是你妈……”
陈牛用力地撕扯着身上白色的t恤,将他的衣服撕扯成一条长长的白线,捆绑在陈二身上的伤口。“闭嘴,那是你妈,休想我帮你照顾,你妈也只能由你来照顾。”
陈牛抓着陈二的手,把他的手放在陈牛的肩膀上,将陈二扶起。
“站住!”村民们追赶着星语,瞬间团团将她围住。“看你往哪里跑!”
完了,这下逃不了了。
星语往后退着,一个妇人连忙跑上前去,用力地将星语的手一抓,紧接着又将她另一只手抓住。
另一个男人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一条粗绳,往星语手上一捆。
星语挣扎着,突然,她看见远处陈牛正搀扶着陈二缓缓往前。
星语轻笑道:“这男献祭者都快要跑了,你们还在这里抓我。”
所有村民转过头,齐齐地望向正在往前走的陈牛与陈二。
一个妇人推着一旁的男人:“快!你快去抓他们!”
男人们这才朝着他们跑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他们逼近,陈牛转头,见部分村民朝着陈牛跑来,陈牛死死地盯着星语,他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剑,能将星语刺死。
部分村民们也将他们围住。
“你们不能跑!跑了,谁被献祭?”
几个男人上前,扯着陈牛与陈二,将他们分开。
“嘶——”男人们在扯的过程中触碰到了陈二的伤口,他嘶吼着。
男人们全然不顾陈二的死活,一人一边,将它拖拽至雕像前。
“啊——”陈二疼痛地嘶吼着。
陈牛眉头紧锁朝着他们喊道:“等等!”
所有人望向了陈牛,陈牛顿了顿,开了口:“把他放开,让陈大夫帮他包扎一下,止一下血,我来献祭。”
所有人震惊地盯着陈牛,他们呆愣在原地,目光在陈牛与陈二之间来回移动着。
陈二双眼瞪得圆滚:“牛哥……”
陈牛嘴角抽了抽,挤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快走!一会我后悔了,你就没得选了!到时候,哭着献祭的人就是你了。”
他们听陈牛这么说,呆在了原地,一个男人对着一旁的男人:“快!快去把他抓了!”
一旁的两个男人反应了过来,连忙跑了过去,一手抓过陈牛的手腕,放于背后,用一根粗绳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
他们扯着他手上的绳子,将他扯到了雕塑前。
此时,星语也被他们拽到了雕塑前。
星语见陈牛狼狈地坐于雕塑前,嘴角微微扬起:“怎么?你这是把陈二换下了?”
陈牛冷冷地看着星语:“你这是故意的!”
星语讪讪一笑:“你怎么能说我是故意的呢!我只是想拉一个垫背罢了。就算我不跟他们说,你们还是会被抓过来,毕竟你带着受伤的陈二能够跑得多快?”
陈牛冷冷地看着星语,没有任何反应。
村长拄着拐杖缓缓地朝着他们走来。“嘿嘿嘿嘿……”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瘆人的表情。
他朝一旁的男人伸出了右手:“把刀给我。”
一旁的男人将小刀递给了他。
村长拿着小刀,朝着星语与陈牛缓缓走去,他蹲下身,缓缓地将陈牛绑在背后的双手抬起,用小刀猛地往他的手腕上一划。
紧接着,又将另一只手腕划伤。
陈牛眉头一皱。
瞬间,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袭入星语的鼻腔中,令她不禁眉头紧锁。
村长缓缓地朝着星语的身后走去,他将星语的手腕一抬,星语猛烈地挣扎着。
冰冷的刀身轻轻地触在星语的皮肤上,刀陷入皮肤,手腕上缓缓地留下了鲜红的血液。
片刻,手腕处袭来一股浓烈的刺痛感,不禁让她眉头紧锁。
村长又将她另一只手抬起,将刀轻轻地放于皮肤上,猛地一割。
刀口处传来了温热的感觉,又热又疼。
村长脸上的嘴角朝两边咧开。
他缓缓地朝着被红布裹住的雕像走去,突然,他在雕像一臂距离前停了下来。
他的双手由于激动而颤抖着,手中的拐杖此时已倒在地上也全然不知。他的双腿颤抖着,朝着前方走去。
“村长!”一名村民担心地喊道。
村长并没有什么反应,眼睛直直地往前看,全然不知身边的情况。
片刻,村长走至雕塑前,小心翼翼地抓着红布两角,轻轻地往下一扯。
红布滑下雕像,雕塑的外貌瞬间暴露出来。
身上穿着红色的外袍,脸上的眼睛瞪得圆滚,咬牙裂齿地看着眼前的人,看起来十分凶猛,他的手紧紧贴在臀部两侧。
所有人瞪大双眸看着眼前的雕像,村长颤抖地抬起了手,嘴中喃喃道:“神明显灵!神明显灵!神明显灵!”他的声音洪亮,音量由低到高,愈来愈有力。
“把炉子拿来!”村长朝着站在香炉旁的男子喊道。
男子将那香炉抱起,朝着村长走去。
村长结果香炉,放于雕塑身前,拿起一旁的香,点燃。
香燃烧着,村长将香移至头顶:“神仙在上,现我陈家村供奉一男一女,为神仙重塑起身,还请神仙保佑我陈家村,让我陈家村的村民得永生。”
村长双腿打着颤,往地上一跪。
他往地上磕了一个头,顺势将香插入了香炉之中。
紧接着,他起身,跪下,磕头。
起身,跪下,磕头。
星语和陈牛身上的血,顺着手腕的刀口源源不断地往下流着,流经手指,又从手指滴入地板上一个圆形的容器上。
透明的的容器底部瞬间被红色的血液所覆盖,圆形的容器底部不知何时生出一条深红色“曲线”,将血液分离,并没有相互融合。
村长看着容器,嘴角咧到了脸两边,看起来十分渗人。
他嘴里兴奋地喃喃着:”好了!快要好了!快要好了……”
陈牛的脸色愈渐苍白,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看上去虚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