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如何是好!”
首领太监看见娘娘和小太监抱在了一起,差点两眼一翻昏过去。
可白辛却没心思理他,她抬眸看向池羡,只觉得天都塌了:“宝宝你怎么变……太监了?”
“我醒来后身上就是这身衣服。”随后意识到什么,脸顿时涨得通红,“只是衣服。”
白辛视线在下方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松了口气。
“皇后娘娘求您了,您就见见陛下吧……”首领太监已经哭嚎了好一会儿,见白辛不理他,竟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白辛这才意识到,自醒来后她身上也换了件衣服。
“陛下?”白辛秀眉一抬,这才意识到,这太监自打出现起就一直喊她娘娘。不动声色的和池羡对视一眼,白辛这才淡淡道:“带路吧。”
前往皇帝寝殿的路上,白辛和池羡交换了情报。
原来池羡和白辛一样,都是刚醒来不久。
只不过二人醒来的地点不同,一个是御花园,一个是在皇帝寝殿门口。至于为什么身上都换了衣服,应当是与这秘境有关。
“谁要穿着黄了吧唧的衣服?我要穿我自己的!”靠近皇帝寝殿,暴怒的声音立刻从里面传来,紧接着,便是瓷器被砸碎的声音。
白辛神色一怔,这声音怎么听上去那么耳熟呢?
伸手拉了一把欲要敲门的首领太监,白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确定里面的是你们皇上?”
“娘娘您说什么呢,里面当然是陛……”
话音未落,首领太监的声音就被打断了,“不喜欢懂吗,本殿下只要自己那身!”
看着前面抖如筛糠的首领太监,白辛直接越过他,一把推开了寝殿的大门。
原本辉煌的寝殿此时一片狼藉,近乎没了下脚的地方。
纸张笔砚碎瓷片铺了满地,殿内能拆的能砸的,此时全部被眼前的“陛下”毁了个彻底。
白辛眼皮一跳尝试性唤了一声“祁司溟”,那人身子肉眼可见的一僵,转过身时手里还端着一个巨大的青花瓷瓶。
看清了祁司溟那张精致冷漠的脸,白辛眼皮快速跳了两下。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你怎么穿成这样?”祁司溟眸子亮了一瞬,瞬手将花瓶丢到了一旁。
随着一声脆响,男人无视旁边跪倒在地的首领太监,大步走到了白辛面前。
紧接着,他目光又转落到池羡身上,立刻轻嗤一声:“你变太监了?”
池羡:“……”
“太监怎么了,你歧视太监?”白辛试图帮池羡找回场子。
“不然呢?”祁司溟继续恶语相向,“男人的尊严都没了,搞笑。”
池羡眼里泛起委屈,却没有理会祁司溟,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白辛身上。
他语气认真,却带着点颤抖:“主人,我有的……”
对上那双清澈带着水雾的眸子,白辛脑子瞬时一热,一把推开祁司溟郑重点头:“有,你比他们都有!”
“……?”
将殿内的宫女太监全部赶了出去,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分析有关秘境的信息。
“不是说去自然秘境?”祁司溟率先开口,声音里透着疑惑。
当时他眼看着白辛走向了自然秘境,可眨眼的功夫便进到了无它秘境当中。
“我是被人推进来的。”白辛呼出口气。随后在二人的目光下,继续道:“推我的那人也被我拽进来了。”
“是白婉柔?”祁司溟挑眉。
白辛不确定的摇了摇头,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根本没看清对方的脸。
甚至连那人是男是女……都不能确定。
“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除了我们和那个人,没有谁会来无它秘境冒险了。”目光掠过周围的狼藉,白辛继续道,“你应该比我们先醒吧?”
能把房间造成这样,可不是一会儿功夫能办成的。
路上白辛和池羡确认过,二人身上的灵力都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他们身上的法器道具。
“比你们早清醒半日,”祁司溟平静的点了下头。随后在白辛的目光下,接着道:“但我出不去这里。”
每当他即将走出房间,就会有一股力量把他送回到这里。
白辛陷入了沉默,传闻中无它秘境虽是宗门试炼的死局,但不可能真的没有破解之法。
“再试试。”白辛抬起眼,或许不是不能出去,而是在等待一个契机。
而那个契机说不准就是她和池羡。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起身,一前一后朝殿外走去。
令祁司溟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他竟成功离开了寝殿。
首领太监这会儿还在殿外候着,看到祁司溟立刻“扑通”一下跪倒了地上。泪眼婆娑的喊道:“多亏了娘娘,陛下终于肯出来了……”
这是他不肯出来吗?
“祁司溟……”白辛见祁司溟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黑,立刻喊了下他的名字。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又放松了下来:“你自便。”
反正大家都没灵力,他就算想暴走杀人都做不……
“拖下去砍了!”
“闭嘴!”白辛抬腿就踹到了他的屁股上。
“死女人你竟然敢……”祁司溟咬牙,随后见白辛比他还凶立刻话锋一转,“这次就算了。”
白辛没搭理他,转头看向首领太监:“你们陛下为什么一直呆在寝殿?”
“回,回娘娘话……自打数日前六皇子失踪后,娘娘整夜茶饭不思,昨日又与陛下大吵了一架。殿下是个外冷内热的,他心系娘娘,这,这才将自己关在殿内……”首领太监低垂着头,低声回道。
“那六皇子失踪又是何故?”白辛挑眉。
首领太监喉结滚了滚,又看了眼祁司溟。见他神色如常,这才低声道:“数日前秋猎,进行到一半时六皇子便要去林子里捡野栗子,身边就跟了两个贴身侍卫……可没半个时辰,那侍卫就慌慌张张跑回来,说殿下不见了。”
“陛下当即调了所有护卫搜山,却只寻到了殿下的贴身玉佩……”
白辛和祁司溟对视一眼,又连着问了几个事件细节,却只得到一些机械性的回复。
这才摆了摆手让人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