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粥粥的手艺永远值得信任,两身中式礼服,一身旗袍,一身偏唐装,绣花丝线全部用软金银丝,布料更是难得一见。
价值不比一件礼服少。
订婚当天,流程虽然精简,但布置豪华,单是装饰用的鲜花每一朵都是精挑细选,每片花瓣保证不会有一丝划痕。
事后,叶蓝翻看电子账册,在心里将孟昀庭狠狠骂一顿。
不过,这样别开生面的订婚宴确实令她终身难忘。
更令人难得,近几年不出门的孟老也盛装参加。
连孟昀裕也特地坐专机过来。
此等规格,确实给足殷家人面子。
只有一点令叶蓝不满意,不知叶彬州从哪听到他们订婚地点,厚着脸皮与老太太等在码头。
不好将人赶走,便请了进去。
订婚宴过后,叶蓝正式入住檀园。
并且在五天后由专人来家里为两人办了结婚证。
自此,孟太太头衔切切实实扣在头上,再也摘不下来。
七月份,天气开始闷热。
周六下午,闺蜜二人约好逛商场。
逛累了便找咖啡厅休息。
闺蜜神秘兮兮以拳做话筒采访。
“请问孟太太,您对身份转变有何感想?”
看对方一脸认真,被逗笑。
仔细想想,好像没有变化。
摇头,指了指购物袋:“你也看到,几百的衣服也会买,咖啡几十一杯也会喝,亲自逛商场,想跟朋友聚会就能出来,没什么变化。”
闺蜜仍然不甘心,继续问:“那请问您是否掌握了孟总的财政大权?都说结了婚的女人一定要掌控男人钱包,您是怎么想的?”
瞪一眼,没完了是吧!
“无可奉告!”
闺蜜笑得捂肚子,仍然八卦心爆棚。
“说说呗,满足一下咱们的好奇心?”
满足个鬼。
不想说,因为叶蓝早已经将孟昀庭的私产占为己有,还是婚前财产。
说出来怕闺蜜不相信。
又有炫耀嫌疑,不如不说。
转移话题,化身采访者。
问:“请问李小姐,跟邵家公子进展如何?”
说起热恋男友,闺蜜第一次露出羞涩的兴奋。
难得,看来是真的喜欢对方。
徐特表弟,家世不赖。
这个问题,不用回答便有答案,又提问下一个。
“你俩打算什么时候修成正果?”
进入爱情坟墓的人,也要拉着闺蜜一起。
关于这个问题,目前又成为李晴一个烦恼。
“不瞒你说,我跟他的事没跟爸妈说呢。”
虽然牵线是双方家长,但李晴对家里态度很冷淡,尤其搬出来住后更是与父母不交心,每次问起都不说,态度敷衍,李家父母还以为两人没戏呢。
叶蓝能理解,李家父母太过势利。
如果知道两人关系不错,说不定会借机跟邵家谈生意。
儿女感情未定,先牵扯利益,往往都不得善终。
闺蜜这次做法很对。
走出咖啡厅,闺蜜低头看手机,突然抬头。
将手机递到叶蓝面前。
怪异。
看一眼,夯住。
心里骂不要脸,又觉得丢人。
才攀上孟家这门姻亲就出幺蛾子。
叶蓝真后悔为何与叶家有血缘关系。
没心思逛商场,坐车回了殷家别墅。
老头不关注这些花边新闻,倒是张嫂嚷嚷出来。
老头被气得不轻。
早知订婚那天不让叶家进去,现场所有人都知道叶蓝与J市叶家关系。
这几年,那边确实越来越不像话。
殷老头正指挥张嫂给叶蓝打电话,叶蓝推门进来。
神情失望,坐沙发摸除夕头。
“我见过那个女律师,当时觉得俩人确实不一般,没想到人家有家庭,他们闹的哪出?”
张嫂疑惑问,同时存在侥幸:“网上信息也可能不是真的,说不定竞争对手故意搞出来的!”
叶蓝摇头。
同时头疼,今天是周六,周一股市估计会很好看。
她手里还有叶氏股份,一波三折,最终会剩下什么都不知道。
同一时间,孟昀庭也看到信息。
他看待这件事的角度不同,第一时间让谭卓去查,是谁将整件事捅出去的。
媒体这块,孟家有自己的渠道,看似极保密性的事,在他这里都不是事儿。
很快,下午下班前便得消息。
竟然是个令人都想不到的人物。
拎文件出总裁办,将晚上应酬推掉,给余博文处理,自己回家哄太太。
小姑娘虽然不怕事,可心里肯定别扭。
坐入迈巴赫,先给叶蓝打去电话。
问在哪。
随后挂断电话让司机去殷家别墅。
一个小时,汽车停进庭院。
下车,拎从半路买来的特色点心进室内。
张嫂加了两个菜,在厨房忙碌,见人来探出头打了招呼。
叶蓝从二楼走下来,跟大老板去了老头书房。
打开文件夹,看到那个名字。
叶蓝比上午看到那则新闻更觉劲爆。
愣神一会儿,想起一句话。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活该!”
当初非要认回柳叶霜,又觉得人家没有利用价值丢弃。
被报复回来,也是咎由自取。
正聊着,手机响起。
拿起,看到来电。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关澜。
整个事件她是受害者。
接通,接收第一句话,就是:“叶彬州不是人!”
额。
该不该附和。
好像怎么样都不合适。
关澜哭哭啼啼:“现在终于知道他是什么人,当初对你们母女俩伤害有多大。”
这是准备拉个联盟。
叶蓝没表态,听对方继续诉苦。
“……我怀了孕,第三个月就找人看性别,得知是女儿,老太太逼着让做掉,我当时挣扎,被他们强行按在手术台,结果伤了身,以后再也不会有自己孩子。
没有孩子,我在叶家算个屁!
股份一分不给,每月只领十万生活费,还要充门面去应酬。
他们叶家从来不做赔本买卖。
……”
关澜气极,该说的不该说的倒了一大箩筐。
有些事叶蓝一点不知,也不感兴趣。
叶家冷血势利是刻在骨子里的,发生任何问题,都合情合理。
见叶蓝不置可否,关澜该发泄也发泄完。
挂电话前不忘拉叶蓝站她这边。
“如果有事,阿姨希望你能站我这边,就因为咱们都是受害者。”
吃过晚饭,等殷女士回来,看她跟平时一样,便回了檀园。
车上,说起手里叶家股权。
叶蓝觉得是个烫手山芋。
主要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