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林急忙出声。
依照她之前对公主殿下的了解,公主是一定会去解释的。
“是啊公主,驸马原本便生性多疑,若是不解释,会不会影响感情?”
这话是宝翠说的,但也不无道理。
确实,池景轩原本便没有安全感,听到这话,难免心里难过。
岚姝倒是想去找池景轩,只是想到对方的战斗力还是有些犯怵。
“罢了,明日再去寻他。”
好好休息一晚,应当不打紧吧?
岚姝这般想着,略显不安地回了榻上躺下。
另一边一直在外面守着的青云,四下张望没瞧见公主殿下,有些心虚的回了屋中汇报。
“主子,公主殿下,她未追上来........”
青云害怕的发抖。
公主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儿?
竟然未曾追上来。
之前她可不是这般模样。
到底要闹哪样儿?
池景轩得知此事后,面色铁青:“好!当真好得很!”
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
当真无情无义!
池景轩拂袖进了房间。
这一夜,岚姝睡得很好。
只是感觉迷蒙之中,像是有人将自己揽进怀中,她原本便怕冷,既有了热源,倒也没犹豫,直接钻了过去。
但周围空空如也,根本没人。
难道......是错觉?
“不好了公主殿下!”
外面传来宝林急切地声音:“驸马见您没去找他,一大早带着行李回了将军府!”
“什么?!”
岚姝瞬间睡意全无。
这家伙,怎么还来这一套?
离家出走?
这是要她的命吗?
“走!快去将军府!”
将军府。
奇氏见池景轩回来,忍不住嘲讽出声:“还以为你能讨公主殿下多久的欢心呢,这也不过三月,你便被赶出来了,当真是丢将军府的脸面啊~”
“是啊哥哥,你怎么能被赶回来啊?做了驸马入赘便已经很丢人了,如今你又被赶回来,咱们整个将军府都要沦为笑柄了。”
池琳琅说着,眼底也带着嫌弃:“不过那个公主确实跋扈,正常人谁能受得了她?更何况,我听说她在房事上折磨人的手段多了去了,哥哥,你一定是受不了她了,并非被她赶出来的是不是?”
池琳琅脸上的表情由期待转为嫌弃,池景轩瞬间沉了脸,下一秒,闪身掐住了池琳琅的脖子。
“你这是做什么?!”奇氏大惊:“这可是你的亲妹妹,放手!”
“谁准你说她的的?”
池景轩声音冰冷,说出来的话如同毒蛇一般,缠绕在耳畔。
他手上力道全然未收,池琳琅面色瞬间成为酱紫色,看向池景轩的眸子逐渐失焦。
“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快放开我,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池琳琅开始求饶,一旁的奇氏也拼命拍打着池景轩,不忘招呼人过来,却被青云的人拦住。
“大胆,我看你们谁敢动驸马!”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动。
奇氏气红了眼:“你们这些酒囊饭袋,难道要看着二小姐被掐死吗?这就是个疯子!”
要不是她打不过池景轩,真想直接将他打死。
见宋娇月脸色逐渐灰败,池景轩终于将人松开,像是丢垃圾一般。
“咳咳咳!”
池琳琅得到新鲜空气后开始剧烈咳嗽,看向池景轩的眼神也带着惊恐。
池景轩声音淡淡:“这次先放过你,若再有下次,便直接掐死。”
宋娇月身体瑟缩了一下,没想到池景轩竟然会如此心狠。
但此刻的她说不出任何话。
奇氏心疼极了:“好孩子,没事吧?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请大夫!”
说着,又看向池景轩,眼底满是失望:“你就是个冷血冷情的怪物!没人会喜欢你!”
这话像是一根针狠狠刺入池景轩的心。
若是以前他早便麻木了。
可他遇到了岚姝,那个可以为他付出生命的女人。
可她没跟来,没找他,甚至对他已经厌倦了。
想到这个可能,池景轩唇角扬起一抹苦涩。
“谁说驸马没人喜欢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抬眼只见那抹熟悉又娇俏的小人儿朝自己走来,眼底满是温柔。
她上前,轻轻拉起池景轩的手,语气带着几分轻快:“本公主最喜欢驸马了,驸马是这天底下最最好的人~”
“参见公主!”
众人行礼,奇氏眼看着岚姝与池景轩动作亲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驸马,本公主已经反省了一夜,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其实驸马在本公主心里是最重要的,本公主昨夜没有驸马都孤枕难眠,睡得特别差!”
说着,朝池景轩俏皮眨眼,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样。
池景轩抽出手,语气冷淡:“是吗?我怎么看到一个熟睡的小香猪?”
岚姝:“???”
难道昨晚不是错觉?
真的是他来了?
对上岚姝懵懂的眸子,男人弯了弯唇,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无奈:“好了,我自然知晓你对我是真的,只是你昨日没追出来,觉得心中不悦。”
若不是真的,如何能为了他牺牲性命?
只要她不厌弃自己便是好的。
池景轩看向她的眸子温柔如水。
奇氏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这是她那个冷冰冰的儿子?
“驸马,人家知错了,能不能把这件事翻篇儿?”岚姝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池景轩对她这般模样毫无招架之力,唇角弯了弯点头:“你这丫头,真是欠你的~”
这话带着无尽的宠溺,两人和好后,便彼此拉着转身离开了。
直到郎中来后,奇氏依旧震惊在原地无法自拔。
她是真的没想到,她这冷冰冰的儿子能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当初面对宋娇月,也根本没有到这个程度。
她甚至一度以为这个孩子有问题。
甚至觉得这个孩子根本就是冷血冷情。
没想到,竟是她感觉错了?
想到池景轩对岚姝那抹温柔的笑,奇氏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儿。
她可是他的母亲,他为何从未对她有过这般笑容?
“咳咳!母亲......”
死里逃生的池琳琅眼底满是恐惧,奇氏急忙上前安抚。
彼时,佑王府。
宋娇月等了一夜都没等到龚嘉佑过来,一早便又被叫去给主母敬茶,脸上满是疲倦。
“参见姐姐!”
宋娇月说着,将茶盏端给主母宴氏。
宴氏一身锦衣,头上珠翠满头,更是有些珠圆玉润,瞧着便是富贵人家千娇万爱长大的。
此刻对宋娇月的茶水视而不见,反倒有些嫌弃:“妹妹啊,听闻你婚前失贞,还在客栈与夫君白日宣淫,身子都被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