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映蕖有些恼羞成怒,她打算把这三个人都撵出去训练了。
“让我看看寒季之后谁的实力没有丝毫进步,我就直接逐出家门!”
岚栉没什么表情,只是抬眼看她时眼神较为复杂。
烬黎害羞地低着头,他的一鼓作气也就持续了那么一会儿,现在他觉得体内有股火疯狂灼烧他,他也得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渊蜃抬手,有些不满:“我也要吗?”
“你说呢?”蓝映蕖早上的晕乎劲过去了,意识也清醒了。
她只能靠转移话题来掩盖她脚趾扣地的羞涩和尴尬。
这时,科尔蒂梵已经出来了。
他故意只围着一条兽皮,裸露的上半身还有她的咬痕和抓痕。
看得剩下三人同时怒视他,他一定是故意来炫耀的。
蓝映蕖顺着三人的目光回头。
“还有你,你也是。”她指着科尔蒂梵。
“我们的敌人可是神!”
她蹙眉,不想让这几个帝王命轻敌。
这话一出,四个人的表情都凝重了。
兽神……
一个兽人几乎每天都要念叨的词汇。
可是,谁能想到有一天,兽神这个词代表的不是公平和正义。
而是邪恶和奸佞?
如果不是切切实实看到了白贝城城主做的事情,切切实实去到了地府,见证了死后的世界。
他们也不敢相信……
现在雌主要面对的是,一个可怕的神,即使是“伪神”。
不顾兽人安危,只是为了威胁蓝映蕖,就制造了海啸,导致这么多兽人遇难。
气氛一下子从旖旎变得沉闷。
蓝映蕖默默给自己盛了碗汤。
她昨晚消耗太多,需要好好补一补。
提升实力的事情,只要他们心里有数就行。
放下碗后,四个人都已经离开了。
蓝映蕖也调整坐姿打坐。
这个时候,她惊讶的发现,她的气脉更加宽阔了,紫气浸润了她的气脉。
而且,她气脉中属于科尔蒂梵的紫气更多了。
甚至隐隐达到她灵气的一半。
再加上珍珠里渊蜃给的历代鲛人王的紫气。
这些紫气,她都可以调用。
这是一件好事。
自打她来到兽世之后,这种亲密接触只和科尔蒂梵做过两次,一次打开了她闭塞的气脉,一次让她可以调用更多的紫气。
但是,她那师叔只怕不只养了一只鬼王,这世界应该圈养了很多鬼王。
真正斗起来的时候,这些鬼王可能会危及普通兽人的性命,她还得从长计议。
有没有什么能够遍及一整个世界的阵法?可以保护普通兽人呢?
蓝映蕖陷入了思考。
突然,她想到了渊蜃之前的世界圆形猜测。
倘若,这世界真是圆形。
她脑海中倒是有一个阵法。
只是这阵法要是遍及一整个世界,只怕需要的灵气都可以打三个神了。
不够。
她需要更多的紫气。
就需要这四个人有更高的实力。
沉下心来打坐了一天,下午的时候,只有烬黎和艾拉回来了。
艾拉今天学了一天的文字,头都要大了。
蓝映蕖只看一眼她的笔记,就不愿再看。
于是,傍晚只有烬黎,辛普森和达亚在院子里听她教今天学到的内容。
哦,还有被蓝映蕖奴役了的在宝石里修养了好久的绿尾巴鬼。
他负责给蓝映蕖将这些内容收录在她画好的符里。
再把这张符贴在身上,就省去了她学习的过程。
这符箓是蓝映蕖发明的。
因为蓝映蕖比较懒,总想投机取巧。
在现代计算机编码规则的启发下,她结合符箓,发明了这种学习符。
不谈她发明的过程有多么艰难。
只谈结果,这符箓帮助她快速学习了很多内容。
天上的太阳落下时,烬黎才蔫蔫地推开了她的房门。
蓝映蕖已经打着哈欠在等他了。
她倒要看看,今天早上大放厥词的烬黎,要做些什么。
烬黎一看见蓝映蕖,疲惫的神情一扫而空。
烬黎站在门槛外,夕阳最后一缕金线落在他发梢,像给他镀了层怯生生的光。
少年背脊绷得笔直,手指却藏在身后,悄悄攥住自己尾巴根。
狮子尾巴不受控制地冒出一截,尾尖焦躁地拍击空气。
“雌主……”他嗓子发干,喊完这句就失了声,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得通红。
蓝映蕖盘腿坐在床上,手肘支着腿,故意托腮打量他。
她只披一件软兽皮的外衫,领口松垮,露出昨夜残留的红痕。
那痕像雪里一点朱砂,刺得烬黎圆瞳缩成一条线,和科尔蒂梵的竖瞳似的。
看着他那样子,蓝映蕖在心里轻哼一声。
小样,还不是让她扳回一城。
“进来。”她朝他勾勾指尖,“门没锁。”
少年喉结滚了滚,终于抬步。
刚到蓝映蕖面前,他就“咚”地单膝跪下,垂首盯着她赤足,却连趾尖都不好意思看。
“这是干嘛?”
蓝映蕖不解,早上不还是那副样子?撩的她都快不认识他了。
“我,我不敢。”
早上说的做的,现在烬黎回想起来,自己都感觉到陌生。
现在他突然又不敢了。
蓝映蕖失笑,伸足,用足背轻轻蹭他膝盖。
热度透过去,细腻的肌肤让烬黎浑身一抖,尾巴地炸成蓬松的毛刷。
她声音倦懒,却故意俯身,把呼吸洒在他耳后,“早上谁说……今晚要‘新的’?”
三个字像火星,燎得少年眼眶发红。
他抬头,金瞳已缩成细线,露出一点近乎凶戾的渴。
可那渴只持续半息,就被他硬生生压下去,化成湿漉漉的祈求。
“我……我想……”牙齿咬住下唇,咬得泛白,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想让您……摸摸我。”
说完这句,他自己先受不住,额头抵上她膝盖,像把最脆弱的咽喉主动送到她掌心。
短发里冒出一对毛茸茸的狮耳,耳背滚烫,颤得可怜。
蓝映蕖心口被轻轻挠了一下。
靠北,这不对吧。
但她还是伸手,指尖穿过他发间,顺着后颈一路滑到脊椎。
每过一节,少年就颤一分,肌肉在掌心下绷紧又放松。
摸到尾椎时,她停住,用指腹打圈。
烬黎闷哼一声,尾尖卷住她手腕,不让她向下。
“雌主,真的可以吗?我怕弄疼你。”
他抬眼,眼睛恢复了圆瞳,湿漉漉的,像小猫崽。
蓝映蕖突然想到了那天他晋级那天哭着趴在她怀里的事情。
她咬咬牙:“你早上可是说会温柔的。”
烬黎呼吸彻底乱了。
“我……我会克制。”
“算了,没关系,我也不想你克制。”蓝映蕖忽然倾身,唇贴着他狮耳,用气音一字一句。
话音落下的瞬间,少年眼底最后一根弦“铮”地断了。
“啊?”他不懂雌主这是什么意思。
蓝映蕖身体强悍,又有紫气冲刷,昨日那点酸软疲累此刻已经没有了。
蓝映蕖其实也在强撑,她看着烬黎这副样子,有些生气。
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会就散了。
“快点吧。”
她着急了。
下一刻,烬黎双臂猛地箍住她腰,脸埋进她颈窝,滚烫的呼吸一路灼烧。
尾尖缠上她腰,却只是松松一环,像最温柔的锁链。
锁链的另一端,握在蓝映蕖手里,她握住那撮金毛,稍稍一扯,少年便顺从地抬头,把唇送到她唇边。
距离只剩一寸,他停住,睫毛扫过她肌肤,痒得发颤。
“雌主……”最后的纯情混着近乎凶悍的喘息,“我……可以吻您了吗?”
“……”
蓝映蕖没回答,只微微低头,把答案印在他颤抖的唇上。
少年喉间滚出一声呜咽,像幼狮终于得到允许,可以靠近火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