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朝这话一出,足以让以前欺负原主的那些人开始瑟瑟发抖!
偏偏轻竹还刻意问道:“主子说的是以前欺负主子的那些人?除了这三个,还有好几家呢。”
“主子,剩下的咱是一个一个收拾,还是一起收拾?”
“怎么爽快怎么来。”凤朝朝眸底染上冷意,声音并未刻意拔高,却字字坚定,绝无任何回旋的余地。
这件事情绝无和解的可能,谁来都不行!
这是原主的仇,她没有资格说原谅。
原主痴傻,那些人却欺原主到此种地步,他们欺负原主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
在现代,霸凌让人愤恨,而那些欺负原主的人行为比霸凌还要恶毒上十倍不止。
原主痴傻,痴傻所以单纯。
原主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这些人的事情,原主是那么的无辜!
她为什么要原谅,又凭什么原谅?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好。”轻竹终于扬眉吐气了,终于可以报仇了,而且主子说了,怎么爽快怎么来。
凤朝朝望了陆书晴一眼,又扫过身后诗社的屋子,她唇角微勾:“看不惯的……别看。”
“有意见的……憋着。”
她这话一出,让躲在房间里的一些人开始瑟瑟发抖!
以前凤朝朝是痴傻的,经常被欺负,他们当时选择了袖手旁观。
现在他们哪敢看不惯?哪敢有意见?
凤朝朝是真嚣张,不过凤朝朝有嚣张的底气!
凤朝朝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哦,我爹爹快要回京了,欢迎到时候去告状。”
这话就更嚣张了!!!
谁敢跑到定国侯面前告状,那可是定国侯。
当年皇上原本是想封定国公的,但是丞相等人提出异议。
凤侯自己提出就只封侯。
皇上答应了,但是皇上封赏时加了一句,定国侯之上无公爷。
言下之意,定国侯不能封为公爷,其他人都别想封为公爷!
先皇在位时封过两位公爷,两位公爷都过世了。
皇上直接收回爵位,不给世袭了。
所以如今轩辕王朝除了皇室中人,定国侯的爵位最高!
谁都知道凤侯爱女如命,更是护短得很。
谁敢跑到凤侯前面去告他爱女的状?
更何况是这些人欺负凤朝朝在先,凤朝朝只是找他们报仇。
以凤侯护短的性子,到时候若真有人去侯府告状,怕是要竖着进横着出。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比起凤侯,凤朝朝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酒楼二楼,苏风发出一声感慨:“凤小姐霸气。”
憨憨顾伍:“何止霸气,简直是牛气冲天,大气磅礴,英姿飒爽,巾帼英雄,舍……凤小姐其谁?”
憨憨会的词都用上了!
憨憨顾伍词穷了,向自家殿下求助:“殿下,您说呢?”
三殿下唇角上扬,笑了笑:“很可爱……”
憨憨顾伍双眸圆,一脸的难以置信:“殿下,您要不要听听您说了什么?您可以夸凤小姐厉害。”
“您可以夸凤小姐英勇神武,你甚至可以夸凤小姐盖世无双。”
“但您夸凤小姐可爱?您不违心吗?”
就凤小姐刚刚的表现,跟可爱有什么关系?
他家殿下是怎么睁着眼睛说出这么两个字的。
三殿下扫了顾伍一眼,缓缓补上了被憨憨顾伍打断了的话:“率真可爱……”
憨憨顾伍愣了愣:“殿下您要这么说,倒也算贴切。”
“要说率真,放眼天下,再无一人能比得上凤小姐。”
慕容景眼眸闪了闪:“本王此刻直接去找她,会如何?”
他迫不及待的想与她见面!
想知道她见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憨憨顾伍望着自家殿下,一脸的惊恐:“殿下,就凤小姐此刻这状态,这架势,您要直接过去跟凤小姐谈那天晚上的事情?”
“就殿下当时对凤小姐赶尽杀绝的追捕……”
憨憨顾伍话说了一半,对上自家殿下的目光。
憨憨顾伍脖子缩了缩,但话还是继续说:“殿下问会如何?属下觉得殿下会被凤小姐掐着脖子拖地,或者会被凤小姐踹在地上翻滚……”
三殿下面无表情地望着憨憨顾伍。
憨憨顾伍眼眸一亮:“殿下,属下还想到一种可能。”
三殿下依旧面无表情:“说。”
苏风望了顾伍一眼,憨憨这语气,这神态,不像是能说出什么好话的。
殿下竟然还要憨憨说?!
憨憨顾伍快速回答:“被凤小姐掐着脖子用脚踹!”
三殿下眼眸扫过顾问:“明天去峰疾山挖石头,挖满十年再回来。”
憨憨顾伍直接傻眼,去那座破山上挖十年破石头?
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苏风神情复杂,憨憨是真敢说。
顾伍是殿下捡回来的,一直被殿下带在身边。
顾伍年纪尚小,今年才十三岁,大家都有些纵着他。
谁能想到纵着纵着就纵成了这么一个玩意。
偏偏这么个玩意武功飞长,十三岁就已经超过他们所有人。
不纵着都不行!
苏风深呼了一口气:“殿下,凤小姐如今正在气头上。”
“以凤小姐此刻这般遇神杀神,遇魔斩魔的状态,谁撞上去谁死。”
“殿下与凤小姐的事情,应该选一个安静的环境,在情绪稳定的状态下心平气和地谈。”
诗社院子里,秦语岚等三人被放出来时已经精神崩溃,奄奄一息。
凤朝朝站在三人中间,无半分心软,声音冷的不带一丝感情:“今天的事情是谁的主意?”
三人已经吓破胆,生怕凤朝朝再折磨他们,自然不敢再有任何的隐瞒。
刘月儿和孙红玉都指向秦语岚,同时喊到:“是秦语岚。”
凤朝朝抬脚踩在秦语岚的脸上,声音冷沉:“是你出的主意?”
秦语岚身体瑟缩颤抖,下意识想摇头,但没摇动。
这个时候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她用力喊道:“不,不是我,是宇哥哥……是张子宇。”
她此刻奄奄一息,声音嘶哑,虽然用力,声音并不大。
她的话只有离的最近的凤朝朝和轻竹听清了。
轻竹脸色速变,眸中杀意已经开始蔓延。
秦语岚生怕凤朝朝不信,着急解释:“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包药也是张子宇给我的。”
“以前我们欺负你也都是张子宇的意思,都是张子宇安排的。”
“我们欺负了你,张子宇再出手‘救’你。”
“张子宇就是用这样的办法来换得你对他的感激。”
“张子宇,他怎么敢?”轻竹握着剑的手青筋凸起,眸底泛红,如瞬间冲染了血,字字句句都嗜了血带了厮杀。
凤朝朝面沉如水,没有什么反应。
“轻竹,陪我去后院。”她还需要验证一件事,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好。”轻竹手微颤,转眸望向凤朝朝,眼底更红了几分,杀意却是瞬间消了。
轻竹在隐忍,极力的隐忍,却依旧掩盖不住她的愧疚与自责。
她明明早有怀疑,她明知以前的主子心性如稚童,她为何没有追查到底?!
都是她的错,是她的失职!
酒楼上,憨憨顾伍疑惑出声:“咦,凤小姐这是要去哪儿?”
憨憨顾伍的好奇心比猫还胜几分:“我去看看。”
凤朝朝到了后院径直进了最西边的房间,房间里那种味道已经很淡了。
凤朝朝目光落在桌面上,桌面上有一个茶壶,一个茶杯。
凤朝朝拿起茶杯,靠近鼻尖,闻到了那个味道。
茶杯底部有味道,茶杯外侧味道略加重,杯口一圈都没有味道。
可以得出了结论,张子宇手碰过那东西,但是没有食用。
凤朝朝的眸子更冷了几分:“让人去查一下张子宇今天都去了哪?”
“是。”轻竹什么都没问。
酒楼房间里,返回的顾伍神情有些复杂:“凤小姐去了后院最西边的一个房间,她拿着桌上的茶杯闻了又闻,从上闻到下,从里闻到外,闻的特别仔细。”
苏风不解:“闻茶杯做什么?”
憨憨顾伍难得的犹豫了一下,声音还压低了一点:“张子宇先前就在那个房间里,那个茶杯是张子宇用过的。”
苏风下意识的望向自家殿下,发现自家殿下眸色冷沉,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