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青与系统,一个马屁拍得不走心,一个居然认真了。
结果可想而知。
系统生气遁走,肖青青摸摸鼻子打猎去。
也不是她小气,可一百万功德值!
她连一万都不敢想,敢想一百万?
这系统设置者不止爱坑宿主,也蛮喜欢跟系统开玩笑的。
就突然有些理解,系统之前的阴阳怪气了。
她一个恶毒后母,若没解锁功德值,它安心等着宿主任务结束就是。
不管是完成与否,到底有个结果。
偏她将功德值给解锁了,还有心争取更多。
这就跟拿着豪宅的钥匙与房本,却有人告诉你要死时才能住进去一样!
只能干看着!
有比没有更糟心。
“系统,若我能争取到百万功德值,一定给你购买躯体,哪怕只能让你使用一天,也绝对会给你购买。”
搭箭开弓,肖青青射中一只野鸡。
她这犹如自言自语的承诺,系统又听了进去。
界面突然跳出来,厌恶值一下就涨了十万点。
‘这是之前宿主解锁功德值时的奖励,忘记给宿主了。’
‘·····’
肖青青嘴角抽搐。
她会信?
能信?
她要信了,那被这狗系统忽悠死都该。
‘系统,你的程序里难道就没有真诚这一设定?’
系统页面跳出个傲娇狗仔。
这是系统页面上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过去,不管系统再无语,也不过隐没。
现在算什么?
算她这大冤种感动了系统?
算系统良心发现?
‘你就说,你还克扣了我什么?系统,劝你做个真诚的统子,不然,别怪我言而无信。’
系统狗头愣住了。
好几秒后,咋呼起来。
‘宿主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系统你都能克扣我奖励,我凭什么要说话算话?’
‘我就扣了这一回。’
‘所以你是故意的。’
‘呃。’
‘说吧,还扣了我什么。’
‘···真没了,之后本想把你的奖励给扣了的,谁知你那么精明。’
系统狗头耷拉着,好不可怜。
肖青青寻思了下,先信着。
她觉得是没有了,那几次怀疑系统的感觉不错,各次任务的奖励额度也基本匹配。
‘系统,信任是相互的,若哪天让我发现你有所藏私。
我不介意将第一百万点功德值,拖到这世界崩塌的前几秒。’
系统:‘·····’
它后悔了。
早知道会弄巧成拙,绝不会把这十万厌恶值吐出来。
它严重怀疑宿主在套路它。
‘系统,你想拿我这厌恶值做什么?’肖青青忽地问。
系统隐没。
不想回答。
“啧。”
肖青青轻啐一口,倒是没坚持。
多少也把这系统的脾气摸出来了。
也是个倔驴!
“咻。”
手里的羽箭再次射出,
毫无悬念的,又是一只野鸡收获。
她今儿来这,一是早上那两个时辰睡得好,二是想拉拢下赵杨两家。
女主一家的画风是越变越抽象。
今儿早上小姑娘给人爆头就算了,谨言,谨行兄弟居然也给人穿了心。
重生女自来都学习能力爆表,她护佑着的家人与之齐头并进也不奇怪。
错就错在,他们居然以保护她为出发点!
她,恶毒后娘啊喂。
不暗戳戳给她挖坑,已经是女主一家的仁慈。
怎么能够保护她?
那种情况,给人断手断脚就够了。
落上人命,麻烦不少的。
她可不认为,衙差的好态度,是因抓到那些让他们头疼的匪徒。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若真回不去···”
真回不去怎么过活?
当然是奶狗狼狗环伺,山珍海味满桌。
某女一不小心歪歪得有些过分,手里的羽箭是下意识发射。
等她激动褪去,周围死鸡已经多达二十三只。
这儿没再让食肉动物霸占,飞鸟走兽的数量是日渐增多。
就是白天,这些动物也不忌惮,若非她不想,麂子狍子得背不动。
想想,肖青青倒了两瓶营养剂,都倒到葡萄藤上。
葡萄叶子也很好吃,相较苹果雪梨这些,这时候更适合。
*
月下,一娇小身影扛着串东西慢悠悠行来。
村前的拐角处,谨言,赵老三,杨老二,在确定来人是谁时放松下来。
“母亲。”
谨言高声喊。
肖青青眉角一抖。
小说里这兄弟恨她入骨,每每想对她动手都会被良知劝退——作者设定就是原身给女主一家各种考验。
自然不能让她太快死。
每每云家众人想要弄死她,都会跳出她其实也挺无辜,若不是被娘家算计,又怎会一错再错的顽固想法。
“大半夜叫魂?”
“···母亲,我来扛。”
“你扛谁看守?别人看守你觉得我敢睡?”
“···赵三叔跟杨二叔都是好人。”
“就你这脑瓜子还分得出好赖?”
肖青青主打一个我不信外人,也不屑说假话的固执模样。
被嫌得一无是处的赵老三,杨老二敢怒不敢言。
他们对自己的脑瓜子很了解,对自己的武力值更有数。
就一句话,打不过也算不赢!
“赵三叔,杨二叔,我母亲就嘴硬,她其实心不坏的。”谨言找补。
赵三,杨二收回视线。
“知道。”
“晓得。”
原本和谐的气氛被肖青青打破,下半夜是又枯燥又疲乏。
——一碗鸡汤把他们的疲累都喝没了。
肖青青到家,还是云婆子守的夜。
野鸡丢下,她顺口还说了句吃饱才更有精神,给赵杨两家都送一部分,免得她们拖后腿。
云婆子就做主把鸡一锅炖了。
鸡腿,鸡胸这些好的,给家里大房孩子们留着。
鸡肝鸡胗鸡爪,这些肖青青爱吃的,也给她留着。
自家二房三房,赵家杨家。
就多喝些汤,多啃些骨头。
这不,一早,各小队回家交班,都吃上了。
心头一舒服,觉也就来得快。
不多会,院子里就只剩守家婆子。
“嘶!”
云婆子又吃油了,肚子闹腾。
她不知,她前脚才进了茅房,隔壁方家奶孙后脚就来了。
“那死婆娘怎么不在?”方婆子纳闷,往堂屋走。
方金宝跟了两步后往灶房去:“该是在灶房里。”
“对哦,他们才回来吃过,应在洗碗。
她就是服侍人的命,照顾儿孙不算,连儿媳妇都能拿她当丫鬟使···哎哟喂,这是什么日子啊,鸡肉都用盆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