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冷漠的溟直闻言脸色难看,“不可能。”
白诺:“你刚才又差点伤到她肚子里的崽崽,再靠近是想她受到更多伤害吗?”
“算了,我也没受伤。”江梨开口,不想听他们再吵下去。
白诺身体微微一僵,眼睫颤动,没再多说什么,视线幽幽在溟直身上流转。
江梨不再看他们,转身走了。
炎珩心里就算再不满江梨对溟直的态度,此刻也不得不屁颠屁颠跟上她。
都这样了雌主还偏袒溟直,他得趁现在多在她面前表现,占据她心里的位置才行。
银景离按耐住自己想再打溟直一顿的冲动,也跟上他们。
江梨走了没多久又在炎珩的提示下转身回来,在他的掩护下把他们打的猎物都收进空间里。
溟直还站在原地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江梨回来后又急着要走,他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
这次他不敢再用蛇尾缠着她了,连拉住她的手都不敢太用力,力道刚好让江梨挣脱不开自己。
“为什么生气?”
江梨本想甩开他的手,听到他这么问就没了动作,鼻尖又涌起酸涩来。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掩盖着她眼底的神色,“我没生气。”
“没生气你那个时候语气那么凶。”溟直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炎珩看到溟直又拉着江梨,走过来一把将人整个搂进自己怀里,把他拉着江梨的手打落。
“不是让你离雌主远点?”语气很冲,看着明显的表情也极其凶狠。
溟直没回答炎珩,直接无视他的怒火,漆黑的眸底神色不明,就那么看着江梨,等着她回答。
“走了。”
江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才相处没多久的雄性抱有期待,她又不是很了解他,他也不了解自己,不过就是睡了两次而已。
她拉着炎珩离开,不想再看到溟直。
固然知道这个世界的雄性都能接受和别的雄性一起共同伺候一个雌性,但这也是因为这个世界雄多雌少的原因。
她不信他们心里真的不介意,只是表面装得那么平和而已。
不然为什么溟直看到她和银景离一起说说笑笑会生气。
但他这个时候表现出来未免太晚了些,但凡昨天晚上他早一点,她就可以告诉所有人她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江梨低着头将眼里的泪水憋回去,她还不想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雄性流泪。
炎珩看着江梨明显情绪低落的样子也不敢开口,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前走。
又接连赶了两天的路,江梨心情都不是很好,只要看到溟直脸色就冷下来。
白诺和炎珩都寸步不离江梨身边,不让溟直靠近。
溟直想找江梨说什么都没找到机会,看到江梨一见自己表情就变得冷淡,他心底就忍不住想把她圈到自己怀里,让她只能看着自己,只对自己露出笑来。
因为牧晔呈飞出去探查,很快部落就找到了一处可以安居下来的地方。
这边物资比原来的部落丰富,在一处很长很大的一条江边,周围也是起起伏伏的山,树林里飞禽走兽都明显多很多,现在正是热季,气温比起大泽来说要低不少。
终于不用再继续赶路,所有兽人都很高兴,他们快速选好自己要住的地方,就迫不及待要出去打猎。
这边没那么热,说明寒季只会更冷,所以雄性们都想着要多囤一些食物和兽皮,好让自己的雌主和崽崽都能够在寒季好好活下来。
江梨倒是没那么急迫,她让银景离去帮她选一处离兽人们远一点的地方,到时候用空间里的东西也不至于被别人发现。
其实不用她说银景离也是这样打算的,有他和她的另外几个兽夫在,也不用担心她会有什么危险。
最后银景离选好就带着江梨过去。
他选的刚好是离部落不远,但是又离其他兽人选的地方远的一处山上,这边山都比较高,刚好他看好的地方又是在山顶上,这处顶上都是岩石。
江梨看着这处的风景也比较满意,但是她下山去是不是太麻烦了?她自己走下山怕是得花一两个小时吧?
江梨果断拒绝,她可是群居动物,可不想过上隐世的生活。
虽然部落里现在没什么人喜欢她,但时间久了,他们知道自己的为人之后肯定还是会有兽人愿意和自己交朋友的。
于是江梨让银景离带着自己一起去找住的地方。
最后在太阳下山之前江梨才看好了一处,地势稍微高一点,左右离其他兽人的住处大概一百米左右。
江梨还特地看了一下左边住的是一个普通兽人,看着很是憨厚老实。
右边住的是一个雌性和几个雄性,那几个雄性应该都是她的兽夫。
记忆里这个雌性好像是她那几个兽夫在换盐的路上从一个流浪兽手里救回来的,原主虽然也欺负过她,但她一直是能避着原主就避,倒是没给原主太多欺负她的机会。
江梨对此很满意,至少不是一个会主动挑事的雌性,只要她不去惹她,保持着这种普通的邻里关系就好了。
江梨看好地方后凿洞的事情就交给炎珩和银景离了,这边的山也都是岩石,不凿洞就没地住,之前原主的山洞好像也是他们给凿的,用他们的异能来凿洞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想到部落不出意外应该是不会再迁移了,江梨为了自己能住得舒服一点,便守着他们凿。
最后天都黑了很久才凿得差不多了。
江梨满意看着里面两室一厅的格局,大概有一百平米的样子,刚好里面用石头隔断的,也不怕顶上的石头因为底下镂空而塌下来。
只是还没有厕所和厨房,窗户也没来得及凿。
这里装不了油烟机,自然就不能在屋子里做饭了,江梨又跑到外面来看了看,想着在哪做饭比较好,她的厨具也不能让其他人发现了。
在她沉思的时候溟直就提着猎物过来了,江梨装作看不见,直接把他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