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夭折腹中的胎儿占了周婉月大姑娘的地位,林惠娥如何能愿意?
自是在老肃王耳边吹了枕边风,老肃王要周端谨退让,可周端谨怎能愿意,二人便对峙起来。
老肃王更是拿出了鞭子要罚周端谨。
幸好永宁帝知晓此事,亲自下了旨,封周端谨那夭折的妹妹为思怀郡主,彻底定了那夭折的小郡主在肃王府为大姑娘的地位。
是以即便如今肃王府只有周婉月这一个姑娘,她也生来只能被叫做二姑娘。
只是后来老肃王也给周婉月请封了郡主,周婉月又得老肃王的喜爱。
老肃王死后,周端谨虽不待见她们,倒也没对她们做什么,周婉月在外又跟平康郡主关系好,因此没人再敢提以前的事情。
只是现在,周婉月被剥了郡主之位,又跟过往的小伙伴都各走各路了。
庄雪容和岳香茹现在便也不打算再惯着周婉月。
顾许安还在后面跟钟雨玲蛐蛐,“周婉月不是跟许清宁关系很好么?怎么忽然闹掰了啊?”
“不知道呀,可惜林知没来,不然问问她,她许是能知道呢。”钟雨玲低声说道。
“是啊,可惜她没来,都看不到这些热闹了。”顾许安说道。
钟雨玲有些担忧,“她病了怎么不跟咱们说,早知她不来,我也不来了,也好去王府看看她。”
“许是突然不舒服,没来得及跟咱们说呢。”顾许安说道,“等咱们回去,便去看她。”
钟雨玲点点头,便又跟顾许安一起看向了周晋臣和周婉月的方向。
顾许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附和:“是啊,二公子,二姑娘,你们也是王府中人,后山虽不让我们进去,但肯定不会拦你们。你们肯定能带我们进去的吧?”
钟雨玲跟着说:“若是能看看后山的景色,回去也能同旁人炫耀一番。此次多亏了二公子和二姑娘,才能去后山赏景。”
许清宁也看向了周晋臣,被于英格说的,她十分好奇后山的景致。
放眼这么看过去,后山的枫叶红的更加浓郁,也更加茂密。
周婉月在一旁冷哼一声,吹嘘道:“自然是可以的,往年我同二哥也没少去后山呢。”
周晋臣张张嘴,想说从前去也都是因为周端谨不在京中,后山的护卫不敢拦他们。
如今周端谨长住京中了,还剥了林惠娥的管家权,谁知如今他们再去,会不会被拦住。
许清宁轻声问周晋臣:“我们真的能去么?”
“你想看?”周晋臣问道。
一旁周婉月冷嘲,“许姐姐竟是连这点儿世面都没见过么?那后山的枫叶,往年我都是看腻了的。”
“后山不止有枫叶,还有王府的温泉山庄。山庄内的枫叶景致,其实比后山还要好看的。”周婉月洋洋得意的说,一时得意忘形,牛皮吹得便有些大了。
周晋臣暗暗瞪了她一眼,让她莫要再吹嘘。
仔细收不了场。
周婉月说完也反应了过来,顿时心虚的不敢再多说了。
陪着庄雪容来的是她二哥庄易存,此时好奇道:“真这般好看?那我们若是能进去看一下便好了。”
周晋臣装作没听见他的话,只说:“那咱们先去后山吧。”
后山果然有人把守着。
但见周晋臣和周婉月在,好歹他们也是王府中人。
护卫觉得不好拒绝太过,总归不是要去山庄,只是在后山走动走动,倒也没什么。
王爷从不是霸道的人,想来也不会拒绝,因此迟疑了片刻,便放他们过去。
周晋臣和周婉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周婉月不禁更加得意了,一路上给众人指点着路过的景致。
“这片树下架上火,吃炙肉,是再好不过的了。”
“那边的温泉便直引到山庄里头,可是我们王府的山庄独有的。”
顾许安撇撇嘴,“不知道的还当今日是她做东呢。”
“是呀,明明是于大公子招待咱们来玩,她在那儿炫耀个什么啊。”钟雨玲跟顾许安脑袋碰脑袋的嘀咕。
众人一路走着,远远地便瞧见山坡上藏于茂密枫叶后,展露出小半的山庄。
山庄建在山腰,竟显出巍峨。
原先他们乘马车上山时,一路见到了京中几个府上的庄子,瞧着都还挺气派。
可如今看见周端谨的山庄,顿时便显得来时看见的那些庄子,如同农户一般了。
果如周婉月所说,从山庄红色的院墙内攀爬而出的枫叶茂密,红的浓烈,比那红色的院墙看着还要耀眼。
院墙都挡不住里头红枫的耀眼景致。
似乎是有特意设计过,红枫与旁边树木绿色与金黄的树叶交相辉映,如同一抹彩色的画卷。
“真漂亮啊!”岳香茹叹道,“在外头看都这么好看,不知道里面得多好看。”
“周公子。”岳香茹的弟弟岳从勤,向来恣意惯了,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此时便直接开口,“不知我等能否入内参观?”
庄雪容见来了机会,一方面也想进去看看,一方面也是想看周晋臣和周婉月出丑。
不同于后山这么大的地界,放他们进来或许不算什么。
可那山庄却属周端谨私人,没有周端谨允许,周晋臣和周婉月可不见得说的算。
庄雪容立即说道:“我们能进去么?”
“周公子,二姑娘说山庄是王府的,你们应当能带我们进去吧?”岳香茹紧跟着问。
“怎可无礼。”庄易存忙阻拦,“咱们既是客人,岂能提这般无礼的要求?”
“我们只是想看看,进去转一圈就离开。”庄雪容说道,“今日难得运气好,竟然有周公子和二姑娘在,能带咱们过来后山赏枫,想着或许能带咱们进去看看呢。”
“如果不行就算了。”岳香茹跟着说道。
顾许安明白岳香茹和庄雪容的目的,便说:“周婉月,这是你家的庄子,你不至于这么小气,不给我们看吧。”
周婉月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说的不算,硬着头皮说:“自是可以的。”
许清宁目光一亮,原本在周端谨那儿碰了壁,脑中日日想的都是周端谨那严肃的脸,以及他手中的权柄。
甚至有些后悔,周晋臣好似什么都没有。
地位不及周端谨,权柄亦不及周端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