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围着江汐打转的麻将,又落回沙发上衣衫不整的江汐身上。
她几乎缩成一团,眼神带着羞愤。
客厅里弥漫着一种暧昧气息,混合着江祁身上冷冽的雪松和江汐的甜香。
麻将见江祁没有进一步动作,依旧警惕地挡在江汐身前,大脑袋时不时回头蹭蹭江汐冰凉的手。
江汐被麻将这一举动弄的心头一酸。
她下意识地拉紧身上皱巴巴的睡衣,试图掩盖那些暧昧的痕迹,根本不敢抬头看江祁。
江祁沉默了片刻,似乎对眼前这“人狗对峙”的场面感到一丝无奈,尤其是对面的麻将。
他揉了揉眉心,命令道:“麻将,去那边趴好。”
麻将的耳朵抖了抖,低吼声小了些,只是稍稍退后了一点,依旧紧盯着江祁。
江祁没再理会它,转而走向沙发。
他的靠近让江汐像只受惊的兔子,瞬间绷紧了身体,恨不得把自己埋进沙发缝里。
然而,江祁只是弯下腰,在她惊愕的目光中,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江汐惊呼挣扎,身体悬空和与他贴近让她心跳加速。
“别动。”
江祁的手臂沉稳有力,抱着她径直走向浴室,
“帮你洗澡。”
四个字,却让江汐羞的浑身都快烧起来。
“我……我自己可以!”她抗议。
“你确定你还有力气?”
江祁低头瞥了她一眼,一句话就堵得江汐哑口无言。
他抱着她走进浴室,小心地将她放在盥洗台上坐好,然后转身去放热水,试水温,有条不紊。
氤氲的热气渐渐弥漫开来。
江汐蜷缩着脚趾,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
水放好了,江祁转过身。
江汐立刻紧张地抓住衣襟。
“我……我自己洗!”
江祁看着她坚持的样子,沉默了一下,最终,只是把她放入热水中。
转身走了出去,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热水舒缓了身体的酸痛和不适,也让她混乱的大脑稍微清晰了一点。
她磨蹭了半天才洗完。
打开门。
江祁果然就等在门外,见她出来,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但什么也没说,再次将她抱了起来。
这次江汐没有挣扎,只是把脸埋的很低。
他把她抱回卧室,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拿来了那管药膏。
江汐的脸瞬间爆红,死死揪住被子:“这个……这个我真的可以自己来!”
江祁看着她,“乖,你看不到。躺好。”
江祁帮她拉好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这几天好好休息。”
他站在床边,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
江汐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躲闪,不敢与他对视。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他身上挥之不去的雪松冷香。
“汪……”
麻将在床边踱步,看看江汐,又看看江祁。
最终选择趴在床脚,下巴搁在爪子上,喉咙里发出低呜声
江祁的视线扫过麻将,并未多加理会,又重新落回江汐身上。
“学校那边,我会帮你请假。”
“不……不用!”
江汐猛地抬头,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急切,“我没事……”
她的理由在他沉静的目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你的身体要紧。先休息。”
他俯身,替她掖了掖被角,指尖无意间擦过她的下颌,江汐猛地一颤,像被烫到一样缩进了被子深处。
江祁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直起身。
“冰箱里空了,我会让人送吃的过来。想吃什么给我发消息。”
江汐躲在被子里,心脏狂跳。
他这是什么意思?
“江祁……”
她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带着哀求,
“我们……我们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说,我们以后还像以前一样……”
“以前?”
江祁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嘲讽,“回不去的,江汐。”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从我察觉起了心思起,就回不去了。”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床上那团隆起:“更何况,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两次。”
他刻意强调,击碎她最后的幻想,“你觉得我江祁是那种,睡过还能退回哥哥位置上的人?”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汐猛地掀开被子,眼圈通红地瞪着他,情绪有些失控,
“难道就这样吗?你不让我上学,把我关在这里?算什么?!”
看着她激动的样子,江祁反而冷静下来。
他走回床边,双手撑在床沿,将她困在阴影里。
“你说算什么呢?我的……女人?”
他故意用了一个暧昧又古老的词,看到她又气又羞的样子,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满足,
“放心,不会关着你。”
他伸手,似乎想碰碰她的脸,江汐猛地偏头躲开。
他的手停在半空,也不尴尬,自然地收了回去。
“好好休息,让麻将留下陪你,晚上我再来看你。”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了卧室。
外面传来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他走了。
江汐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整个人瘫软在床上,眼泪却不争气地再次涌出。
“汪汪……”
麻将立刻跳上床,凑过来,用它湿润的鼻子蹭她的手。
“麻将……”
江汐抱住它的脖子,把脸埋进它厚实的毛发里
傍晚时分,敲门声响起。
江汐的心猛地一跳。
透过猫眼,她看到江祁,身后还跟着他的特助李格。
李格手里拎着一个行李箱。
江汐迟疑地打开门。
“大小姐。”李格对江汐略一颔首,
“江总不放心您一个人,这几天会在这……照顾您几天。”
在江祁的眼神示意下,将行李箱拎到了客厅一角,然后迅速告辞离开。
门再次关上。
江祁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松了松领带,
“你……”
江祁打断她,目光扫过那个行李箱,语气自然得像是说今天吃什么:
“里面是些日用品。知道你一时接受不来,我可以等,等你接受我。”
“这几天我作为'罪魁祸首'赎罪照顾你,放心,我住客房。”
江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你要住这里?!”
还是客房?
她以为……
“不然呢?”
江祁挑眉,瞥了她一眼,“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还是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能照顾好自己,还是……能照顾好麻将?”
他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她并拢的腿。
江汐瞬间脸红耳赤,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