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老夫人这样也是为了确认二公子是真是假。”
姜瑶紧紧拽住顾清霜不让她靠近。
虽不愿意让顾清霜一同出嫁，可凭空出现一个“沈亦白”，这件事怎么瞧怎么诡异。
何况当初下毒的事也有她一份，姜瑶心中一紧。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沈亦临”目光则死死的盯在“沈亦白”脸上，他可以确定眼前的自己一定是假的！
不管是谁，试图破坏他计划都必须死。
他今日必须以长兄的身份兼祧顾清霜，这事谁也阻拦不了。
“二弟妹，你就听姜瑶的，好好看看我这位好二弟到底是真是假！”
沈老夫人步步逼近，面色不善的发问。
“我不管你是谁，可我的儿子确实战死了，现在承认还来得及！”
“沈亦白”站在原地，不管是沈老夫人的靠近还是在场人的注视，他神色坦然，眼中未曾有一丝畏惧流露。
反倒带有不解，“母亲，旁人也就罢了，难道连你也认不出来？”
“我确是你儿子沈亦白。”
“胡言乱语！”
沈老夫人训斥的同时看向那旁的“沈亦临”很快收回目光，一字一句朝面前的“沈亦白”强调。
“我儿子亦白已经战死了！”
“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竟敢冒充我儿子！”
沈老夫人抬手就要朝“沈亦白”面容撕去，却让众人没想到在沈老夫人的这番撕扯下，“沈亦白”的面容并没有如昨日棺材里那样被撕扯下来。
反而在他脸上留下指甲划过的痕迹，上面更有血珠溢出。
在场“沈亦临”包括姜瑶震惊了，在屋内的丫鬟还有因“沈亦白”出现的管家以及其余侍卫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管家讪讪开口。
“老夫人，这……这应该是二公子吧……”
“是啊，人皮面具哪有这么逼真的效果，你们瞧二公子的脸都流血了！”
其余人小声议论着，沈老夫人僵在原地，呆滞的看向眼前的男子，尤其是落在“沈亦白”脸上的血珠。
亦白的人皮面具她看过，硬邦邦的，只要不伸手去触摸，踪迹撕扯，从外看不出什么端倪。
可眼前之人……她试图撕扯时明显感觉不对。
他……真的是亦白？
不……不可能！
沈老夫人面上变化莫测，亦白已经顶替了沈亦临的身份。
对方一定是假的！
可这触感……血珠是怎么回事，沈老夫人迷惑了。
顾清霜推开姜瑶，把“沈亦白”紧紧护着。
“婆母，我知道您是因为夫君出事的消息传回打击很大，可您也不能这样对夫君。”
“他可是您的亲儿子啊！”
顾清霜眼眶发红，又朝“沈亦临”看去。
“沈侯爷，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要兼祧两房，可我夫君回来了，姜姑娘又刚经历小产，你这么做对得起姜姑娘对你的一番情意吗？”
“何况……”顾清霜突然拉起“沈亦白”的手。
“我夫君左手的手臂有个小痣，昨日我就是靠着这点认出棺材里的是假的。”
“婆母，你看夫君手上有的，到现在您还不相信他是您的儿子，我的夫君？”
沈老夫人顺着顾清霜所指看去，男子的手臂确实有个小痣。
“你……你……真的是我儿子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