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推开宿休野,她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感觉好奇怪。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有些不满的宿休野,她又想起自己的处境来,有些心虚的往宿休野身边靠了靠。
“好累。”
“明天再继续好嘛?”
“我想先休息一下。”
宿休野看似沉稳的低头,想的却是,
明天还可以继续吗?
江攸不知道宿休野想的什么,她口中所说的明天再继续不过也是用来搪塞宿休野的借口。
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静静。
江攸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东想西想,最后竟然慢慢睡了过去。
宿休野看着江攸的睡颜,眼中充满难以辨别的神色。
江攸第二天醒的时候只感觉唇麻麻的,她掀开眼皮就撞进一双灰色的瞳孔。
眼底深处满是着迷。
江攸一愣,随后有些难以置信的推开宿休野。
她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上面全是口水,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宿休野的。
太荒唐了。
她脸上青青红红一阵,语气恼怒:“你干什么?”
宿休野盯着江攸还带着水色的唇,上面红艳艳的,他还能回味出这份美妙的触感。
听到江攸的问话,他沉默一瞬,随后坦荡开口:
“不是你说的今天继续?”
江攸:“?”
她深呼一口气,抓住一旁的被褥丢到宿休野身上。
“你要不要脸!”
柔软的被褥打在宿休野的身上,软乎乎的几乎没有任何感觉,江攸昨夜里在这里面睡了一夜,如今就满是江攸的香味。
宿休野微微闭了闭眼,又缓缓睁开,他捏住被褥的手抓的死紧死紧的。
江攸太香了,被她说过的被子都是这么香,如果—
如果是他抱着江攸睡呢?他也会变得这么香吗?
跟亲吻比起来,哪种会更想一点?
还没等他想明白,手中的被褥被抽中,江攸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包住,连一个后脑勺不愿意露出来。
宿休野后知后觉察觉到江攸生气了。
可是—
“为什么?”
不是答应了今天能继续的吗?
他也没有很过分,相对来说,他已经很克制了。
他没有想昨天一样想将舌头探进去,是江攸的唇瓣太吸引人了,他才一直沉溺着不放的。
江攸心里突突的跳,她也知道自己刚才反应太过了,真是宿休野口中说的那种关系的话,他们肯定早已经亲过很多次了。
可是、可是,
江攸也不是说厌烦这种感觉,只是宿休野每次靠近,她都会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这种感觉好奇怪。
听到宿休野不解的声音,江攸咬咬牙,连忙道:“我、我没有生气。”
“我只是有些害羞。”
她闭了闭眼,更加躁得慌。
宿休野一顿,他其实想问江攸为什么害羞。
但看江攸所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的样子,只怕是他问了又要藏的更严实了。
宿休野的安静听在江攸眼里却是另外一个意思。
她以为是自己的反应不小心伤到宿休野了,毕竟心意相通的爱人不仅没了记忆,连一些亲密接触都开始躲避。
是个人都会难受的。
江攸摸了摸还在发麻的唇,在宿休野的眼皮子下钻了出来,双手抱住宿休野的脖子,轻轻在宿休野的唇角碰了一下。
她眼神飘忽不敢去看宿休野:“我、你亲的好用力,我有些不习惯。”
“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宿休野狭长的眼眸略微睁大。
江攸亲他了。
主动亲的。
好可爱。
好乖。
好香。
宿休野揽住江攸,维持着这个姿势将江攸抱在怀里。
他道:“慢慢来是什么意思?”
江攸红着脸瞎扯:“虽然说我们以前肯定很亲密过来,但现在我没有记忆,我们不能跟以前一样那么相处了。”
每天都让宿休野这么亲下去,她的嘴巴肯定要报废了。
宿休野沉默。
江攸见状,自己又瞎想了一圈,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雪白的皮肤也开始泛起粉色。
“我不是说要跟你划清界限,我的意思是有些亲密的事我们慢慢来好吗,就、就是你先不要亲我了,等我来......”
宿休野明白江攸的意思,他又想起江攸轻轻落在唇角的吻了。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江攸先前口中的害羞是什么意思。
他的耳根在江攸看不到的地方也开始泛红,宿休野盯着江攸,片刻后轻声回答。
“好。”
宿休野想起江攸没出事之前对自己的态度,又看着眼前怀中乖乖软软的人,心中那抹最后的担忧也被他抹了过去。
他微微抱起江攸,碰了碰江攸的侧脸。
“江江,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让江攸有些不忍直视。
她的耳根通红,却还是强撑着点了点头。
就算没有之前的记忆,但她下意识对宿休野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她跟宿休野,应该是有点什么的,可宿休野知道她真正的性格吗?
江攸咬着唇,轻轻道:“你真的了解我吗、我之前可能骗了你很多事,可能对你有些不公平......”
宿休野慢慢的笑了。
他抱着江攸颠了颠:
“你可以接着骗下去。”
江攸语塞,她突然有些担忧。
宿休野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
朔风看着三人齐齐跪在一起,有些唏嘘。
仙门大比是办不下去了,闻心泉突然遭灭族不说,魔主的踪迹更让人头疼。
尤其是魔族那边不知道抽什么风,各种挑衅一些宗门,把人家门派里留着给亲传弟子晋升的碧灵果全部给抢了。
乱成一锅粥了。
这个时候按理来说该极门出来主持大局了的。
朔风叹了一口气,眼下极门只怕是比外界还要乱。
他走到三人面前,看着这几根好苗子叹气,都是些难得的天才,姬临渊怎么这么舍得罚?
“长棠不是说受伤了吗,先起来吧,本君去跟你师尊说说。”
沈长棠没动,他固执的跪在地上,他的背挺得很直。
态度不言而喻了。
朔风只觉得头疼,还是觉得自己的徒弟好,听话。
他低喃几句:“真不知道你们师徒在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