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沈长棠还在东想西想的时候,江攸已经跟个屁颠屁颠跑去找宋今也了。
宋今也见到江攸还有些惊讶,她擦了擦江攸额角的细汗,轻声问道:“怎么了?”
她注意到江攸脚下沾染了不少的泥泞,眉心微蹙,丢了一张符咒过去,江攸鞋子衣裙下摆瞬间变得干干净净。
江攸有些惊讶,她眼睛亮亮的看向宋今也:“师姐好厉害。”
宋今也被夸的微微抿了抿嘴角,清冷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
江攸好像很喜欢黏着宋今也,她就跟在宋今也屁股后面转。
宋今也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她被江攸黏的无奈,问道:“想跟师姐要什么?”
江攸眨了眨眼,看了眼远处的沈长棠,小声道:“师姐,师兄把师尊的混元藤斩断了,我们找了一株小的过来,你有没有那种催熟长大的符咒呀?”
宋今也想了想,这种符咒她还从未画过,毕竟以前画的符咒都是那种出则一击毙命的凶符。
但既然是江攸的要求的话,她拍了拍江攸的脑袋。
“稍稍等师姐一会儿。”
两人拿到了符咒就准备打道回府,江攸也差不多把十三峰都逛了一遍,离开时候她兴致勃勃的跟宋今也挥手:“师姐,你这里都没什么弟子,等师尊肯放我下山了,我来十三峰帮你打下手呀。”
沈长棠轻咳,他看向宋今也,不自在的道了一声。
“多谢。”
宋今也眼眸微眯,倒也没有呛声。
“路上小心。”
—
“师兄,我怎么感觉不是很像啊?“
沈长棠盯着催熟过后的藤蔓,他摸了摸下巴,“好像是有点,怎么感觉那根纹路更密集一点?”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我觉得师尊应的看不出来。”
江攸点点头,“我相信你师兄。”
姬临渊回来的时候两人就遭了。
他先是检查了一番江攸最近的成果,随后淡淡拿出一截藤蔓不轻不重的放在两人面前。
江攸难以置信的看向沈长棠,
不是说藏好了吗?
沈长棠也难以置信,他刚要开口就感觉脚边传来一股轻微的拉扯感,他低头,正是那几段断掉的混元藤。
“......”
相顾无言,二人只好老老实实的认错。
姬临渊:“若不是混元藤早已经开了灵智,你们二人就打算这么糊弄为师?”
“弟子知错。”
他对着沈长棠脚边的混元藤施展灵力,混元藤瞬间恢复如初,蹦跶蹦跶就扎进了原先的土里面,同二人带回来的那根缠绕在一起。
面前还有一节断掉的混元藤,姬临渊轻轻挥动袖袍,那节混元藤变成一个木质镯子套在了江攸的手上。
“混元藤有养魂的功效,此镯子可蕴神,通玄,此外,你用灵力崔动,可映照周身百丈内灵气流动,若是遇上难缠的阵法或者隐匿之术可以对抗一二。”
江攸:“啊?”闯祸了还有奖励吗?
看着面露不解的江攸,姬临渊淡声:“为师赏罚分明,你今日修炼刻苦,是该好好嘉奖一番。”
“至于今日之事,”
他目光落在那张被掩藏符咒的方向,“明日为师定会好好罚你们一番。”
次日。
燕惊鹤跃上九千阶的时候脚下一顿,整个雎长殿几乎都被藤蔓缠绕,仔细看过去,那藤蔓似乎还不是静止的,好像拥有某种诡异的生命。
窗棂处还能看到较长的新生藤蔓如同触手般仍在缓缓蠕动,延伸。
燕惊鹤:“?”
如果这里不是姬临渊的地盘,他几乎都要以为这里被魔族入侵了。
进了雎长点才发现里面其实一切依旧,他看着正在用木剑砍藤蔓的沈长棠,还有正在苦仇深恨抄字的江攸,一旁的姬临渊就这么静静看着两人。
燕惊鹤:“......”
你们师徒很诡异知道吗?
他凑到姬临渊身后,“怎么了这是?”
姬临渊放下手中的江攸抄写的字,喊道:“江江。”
江攸:“雎长殿灵气充裕,我同师兄找师姐要了张汇聚灵力催熟藤蔓的符,今日起床后这藤蔓就如同疯了一样长满了雎长殿。”
燕惊鹤一听就能猜到二人是闯祸了,他顿时乐了。
不过他没敢表现的太具体,只是压了压嘴角:“你们师尊这里的花树草木一般都开了灵智的,也难得你们还能想到用符咒来汇聚灵力的法子了。”
“不过,小宋的符咒这么灵?连雎长殿的灵气都能召动?”
姬临渊的雎长殿对门下的几个弟子都是放开了限制的,也正是如此,他才颇有些无奈。
燕惊鹤在一旁看了一会,才想起今日的目的。
“几月后的朔风一行,你准备让谁带队?”
姬临渊:“你可有人选?”
燕惊鹤看了一眼正在抄字的江攸,义正言辞:“本君觉得,本君去带队就不错。”
“正好本君与那朔风也许久未见了,正好见见老朋友。”
姬临渊垂眸:“你若去了,极门事务谁负责?”
“届时我会闭关,极门不能没有人守着。”
燕惊鹤蹙眉:“又要闭关?”
他想了想,拍定:“那就交给箐深吧,正好箐深也过来参加大比的年纪了,就留下来吧。”
似乎有点欺负小辈的不道德感,他握拳咳了咳:“反正以后极门要交给箐深的,让他早点熟悉熟悉。”
姬临渊思索片刻,“如此也好,不过带队一职,我另有人选。”
燕惊鹤本身就是想跟着去,不带队还能少点事要管,他自然是无所谓的。
见燕惊鹤还不离开,姬临渊温声问道:“还有事吗?”
燕惊鹤从口袋中掏出几个物件,大手一挥丢到江攸面前。
还不等江攸看清,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江攸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下意识去看师尊,却看到师尊饮茶的动作盖住了上扬的嘴角。
两人辛苦了几个月总算是将雎长殿的藤蔓清理干净。
也到了仙门大比的日子。
他同江攸咬着耳朵:“那日师尊说另外带队之人,多半就是师兄我。”
江攸也同样凑过去,“何以见得?”
沈长棠:“师尊只让我用木剑去砍藤蔓多半是为了磨炼我的心性,此番我已沉稳不少,我看师尊定是为了锻炼我,若我是带队师兄,江江要不要说两句好听的巴结一下师兄?”
江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