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壑军!你听着!”
“你现在涉嫌盗窃孟家财产,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
“别再废话,也别再装模作样地喊冤了!”
“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赃物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你要是还嘴硬,那就别怪我们按程序办,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你可别后悔!”
林壑军慌得六神无主,脸色一阵发白。
他的声音都开始发抖,几乎不成调:“我没拿……真没拿啊!”
“那东西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我根本不知道是谁放的!”
“我怎么可能拿岳父家的东西?我……我对得起天地良心!”
“这话我都听八百遍了!”
公安队长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每回抓到人,都是这一套‘我没拿’‘我不知情’‘有人陷害我’!”
“结果呢?铁证一摆出来,一个个都蔫了!”
“你不认罪?好啊!”
“那你就在拘留所里好好过年吧!”
“咱们有的是时间耗,就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说完,他转过头,语气稍微缓了缓,看向站在一旁的孟国庆:“老孟同志,您也别太急。”
“目前的情况是,嫌疑人死扛着不认,口供拿不下来。”
“这案子虽然有物证,但要彻底定案,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取证。一时半会儿,恐怕是难有突破。”您得做好心理准备,家里的那些财物,短期内……不一定能追得回来。”
孟国庆一听这话,脑袋“嗡”的一声,。
他现在兜里一分不剩,家里米缸都见了底,连锅都揭不开了。
让他等?
怒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
他猛地冲上前去,脚步踉跄,抬起右手就是一巴掌。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
林壑军猝不及防,被打得头一偏,脸颊火辣辣地疼。
他下意识地捂住脸,眼睛瞪得老大。
“爸……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孟国庆浑身发抖,手指几乎戳到林壑军的鼻尖上。
“林壑军!你这个白眼狼!”
“我当初看你孤苦伶仃,无父无母,心软收你进门,当你是亲儿子一样养!”
“顿顿有肉,穿衣有新,供你读书,给你娶妻,哪一点亏待过你?”
“可你呢?倒好!”
“转过头来,就把我孟家的家底掏了个精光!”
“你还敢站在这儿装无辜?!”
“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否则,我活撕了你!”
林壑军被骂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反驳:
“爸,你……你年纪大了,是不是糊涂了?”
“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我……
我一直把你当亲爹敬着,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
“你还敢说我老糊涂?”
孟国庆气得浑身发抖,双目赤红。
他怒吼一声,抡圆了手臂,带着满腔怒火,狠狠朝林壑军的眼眶砸了过去。
“别打了,真的不是我拿的,你们搞错了,别打了!”
林壑军蜷缩在墙角,双手死死护住头和脸。
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额头上青筋暴起,疼得直冒冷汗。
“我真的没拿钱,你们听我解释啊!求你们了!”
陆敏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那一万块被他偷走,心里就像被火烧一样。
她双眼通红,脸色涨得发紫,猛地挣脱孟国庆的阻拦,冲上去就对着林壑军又抓又挠,指甲在他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林壑军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偷谁不行偏偷我的钱!你知不知道我每天起早贪黑,省吃俭用才存下来的?赶紧把钱吐出来,狗东西我跟你没完!”
她一边吼着,一边用力踹他的肩膀和大腿。。
“你为什么也不信我?我真的没拿!”
林壑军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想站起来,却被陆敏一脚踹回地上,后背重重撞在墙角的桌腿上,发出一声闷响,疼得他龇牙咧嘴。
“我发誓,我从进屋到现在,根本没碰过你们的钱包!”
孟惠然一看自己爸妈在打林壑军,心猛地揪紧。
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扑到两人中间,张开双臂死死拦住。
“大伯,妈,你们先停手!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说不定是弄错了,你们听他说句话行不行?”
“弄错!”
陆敏怒目圆睁,手指几乎戳到林壑军鼻尖。
“不是他还能是谁?今天他不把偷的钱交出来,我陆敏绝不罢休!我要让他坐牢,坐一辈子!”
“白眼狼,吃着我家饭反手砸我家锅!”
“我们孟家哪点对不起你?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学,你倒好,翅膀硬了,转身就把家底都掏空了!我打死你!我怎么就信了你是好孩子!”
“……”
林壑军嘴唇颤抖。
“哎哟,别打了,疼死了!”
他惨叫一声,身子猛地一抽。
因为陆敏又一脚踢中他的肋骨。
他蜷成一团,双手抱头,全身发抖。
“……”
孟惠然站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看着从小疼爱的堂哥被亲如父子的伯父伯母打得遍体鳞伤,心像被刀割一样。
可她不敢再上前,怕激怒父母,也怕自己被波及。
“爸妈,求你们了,别打了……”
林壑军抽泣着。
可孟国庆和陆敏气红了眼,像疯了一样往死里打。
拳拳到肉,脚脚致命。
他根本挡不住,也无处可逃。
孟清澜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曾经的亲情,在金钱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以前孟国庆和陆敏多疼林壑军啊,跟亲儿子一样。
可现在钱一出事,什么情分都没了。
一句解释都不肯听,只信所谓的“证据”,只信自己的偏执。
林壑军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嘴角不断溢出鲜血,警笛声才由远及近。
“打什么打!还嫌不够乱吗?还不快拉开,把林壑军带回局里!这里是执法现场,不是你们家的拳击场!”
几个警员立刻上前,把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分开。
“同志,孟家那么多财产,数额巨大,账目繁杂,单靠林壑军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全部转移?他又不是财务高手,也不是天天守在账本前的人。他一个人,哪能全偷走?这背后,肯定有人暗中配合,提供便利,甚至直接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