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小巧玲珑,带着一点粉色。
他咽了下口水,忍不住伸手去碰那只脚。
“娄二小姐,我这人其实挺善心的。今天这么做,不过是想帮你。”
娄琦云迅速往后缩脚。
“冷漠总比你强。”
娄琦云掀起眼皮,冷冷地盯着他。
“不用那些恶心手段,吴少你都起不来吧?”
吴海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娄二小姐,看来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听话了。”
他关掉原本暧昧的灯光,啪地一声打开了刺眼的白光。
黑暗骤然被驱散,惨白的光线从头顶倾泻而下。
照亮了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
转身走到地下室角落,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翻出一根像竹节一样的长条铁器。
“娄二小姐,猜猜这是什么?”
娄琦云轻笑了一声。
“工具呗。”
“难怪你现在变成这样,男人不行,心理也跟着扭曲了。”
她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句句往他痛处戳。
不管他想做什么,只要还隔着笼子,就动不了她分毫。
铁笼是她的屏障,也是她的武器。
只要他怒了,或者按捺不住,打开笼子。
她就有机会拼死反扑!
那是她唯一的生路,也是她最后的希望。
果然。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然后,一声清脆的金属响动打破了死寂。
咔哒一声,铁门被打开。
锁扣弹开的声音清晰可闻。
铁门缓缓向外推开。
吴海峰拿着那根铁器,一步步走近。
“娄二小姐听过雨后春笋吗?”
“埋下种子,一场春雨过后,一晚上就能窜得比小孩还高。”
说着,他按下铁器侧面的按钮。
指尖轻轻一按,金属结构发出细微的“咔”声。
那东西立刻伸展开来,一节节弹出,变成一根细长的金属杆。
金属节段迅速延伸。
转眼间便成了一根笔直的长杆,尖端锐利,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可惜这么精彩的画面,只有我能看。但,摄像机会全部录下来。”
娄琦云想躲,可手脚都被铁链从四个方向牢牢地拉住,根本动不了。
铁链冰冷地贴在她的皮肤上,每挣扎一下,便勒得更深一分。
手腕和脚踝早已被磨得红肿破皮。
只能偏过头去。
“吴海峰,你敢动我,就死定了!”
吴海峰冷笑几声,满不在乎。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眼神阴冷地盯着她。
“陆翎川又不会从天而降来救你。”
话刚落地。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连地下室里微弱的灯光都似乎微微颤抖。
轰。
一声巨响撕裂了寂静。
地下室的大门被人用巨力一脚踹开。
娄琦云循着声音的方向缓缓转过头去。
目光一抬,正好撞进陆翎川那双眼睛里。
那双眸子深不见底,寒光凛冽。
一股刺骨的寒意直扑过来。
顺着她的脊背迅速蔓延至全身。
可当那目光落在她脸上时,冰层突然裂开。
那股压抑已久的热意轰然炸开。
她脑子一晕,眼前一阵发黑,四肢骤然发软。
整个人像被抽了筋般无力支撑。
只能死死攥住拳头,指节泛白。
“陆翎川……”
她的声音沙哑。
娄琦云瘫在那儿,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陆翎川眼神又冷了下去。
他大步跨下台阶。
拳头带着风砸了过去。
“吴海峰,你是真不想活了?”
陆翎川的声音低沉。
吴海峰连闪都来不及,瞳孔骤然收缩,眼前一花。
还未来得及反应,拳头已经到了面前。
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打飞了出去。
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砰”的一声闷响,尘土飞扬,地面似乎都震了震。
他勉强用手撑地,脖颈青筋暴起,拼尽全力想从地上爬起来。
可下一秒,领子又被狠狠揪住,衣料紧勒住咽喉,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脸色瞬间涨红。
他咧着嘴,带着笑,嘴角却渗出血丝。
“陆翎川,你倒是挺会闻味道的,狗都不如你来得快。”
陆翎川刚要开口,声音还未出口。
娄琦云忽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陆翎川,过来扶我。”
她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依赖。
她撑着毛毯,指尖微微颤抖,试图坐起身来。
陆翎川喉结滑动了一下,目光在她手上停留了一瞬。
随即迅速移开视线,像是怕多看一眼就会失控。
他一步跨到铁笼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走。
经过囚笼边的摄像机时,他顺手抓起。
金属外壳在他掌中发出咯吱的声响。
狠狠摔在地上,塑料壳炸裂四散。
内存卡被他迅速抠出来,冷眼一瞥。
随即踩进鞋底,在地面狠狠碾了几下,直到彻底粉碎。
娄琦云软软靠在他怀里,头轻轻抵着他的胸膛。
手臂无力垂下,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
路过吴海峰时,那股香味随着微风轻轻飘了过去。
他像被勾了魂,眼神陡然失焦,膝盖一动,竟不顾伤势,往前爬了几步。
仰着头,嘴张开,喉咙滚动,狠狠吸了一口气。
他发出一声低低的、近乎痴迷的叹息。
陆翎川肌肉绷紧,青筋在手臂上突突跳动。
要不是怕吓着怀里的娄琦云。
他早就一个拳头狠狠砸在这人脸上。
把吴海峰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彻底砸进墙里。
吴海峰停了下来,脚步顿在原地,目光阴沉地抬起。
她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施舍给他。
心里突然窜起一股说不清的烦躁。
那是一种被彻底忽视的屈辱,混杂着嫉妒与不甘。
他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随即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大声开口。
“你就不好奇,是谁给你下的药,是谁把你迷晕,然后亲手送我跟前的?”
陆翎川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可娄琦云却突然抬手,指尖微微发颤地按住他的手臂。
他脚步一顿,眉头微蹙。
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低头看向她。
她紧抿着唇,脸颊绯红。
一双眸子水汽氤氲,波光潋滟,勾魂摄魄。
她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何少有空在这儿耍嘴皮子,不如去挂个男科,好好治治你那不争气的毛病。”
娄琦云眉头轻轻一皱。
自从她进了基金会,一直谨言慎行,滴酒不沾。
连水都是自己带来的瓶装。
可唯一一次破例,是娄听澜亲手递给她的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