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扶盈洗澡的时候,原非夜跟桑曜继续在外面虎视眈眈的对视。
原非夜满脸挑衅,桑曜恨不得掐死他。
“小叔啊,现在米都已经煮成粥了,你不同意也没招啊。再说了,盈盈那个身体特征你也知道,总不能一直让她跟我们一样用强效抑制剂吧?我好歹也是你知根知底的搭档,不比外面那些不知根知底的好多了?”
他已经在上身套了件黑色冲锋衣,双手插在兜里,倚在墙上歪着脑袋看桑曜。
这人出身贵族,一把年纪了,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桑曜怎么看怎么嫌弃。
“少来,你跟她成什么粥了?别以为被她标记了就能肆无忌惮。还有,不要叫我小叔。”
他拒绝一切觊觎盈盈的雌性管他叫小叔!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能和她在一起,嫉妒她喜欢我。而你啊,就只能暗戳戳的藏着你见不得光的心思,跟阴暗爬行的虫子一样。”
原非夜高傲的扬起线条精湛的下颌,说得嘲弄。
桑曜唇角牵起,眼中笑意不达底,他平静的回原非夜的话:“我嫉妒你是兽人败类,联邦走狗的身份?”
他可不会那么蠢,着原非夜的道被激怒。
戳人脊梁骨嘛,谁不会呢?
原非夜脸上果然青一阵白一阵的,有些气急败坏了,“你最好给我就事论事!英雄还不问出处呢!”
桑曜面上依旧是那副矜贵温雅,“我就是在跟你就事论事啊,你那污点都洗不白,就算是我大哥当年中意你当他的女婿,他给我的留言里面可是清楚的交代了,盈盈的雄夫,必须是各方面都要最好的。”
“至于你,就你在联邦的人品,首先就可以被排除了。我记得你父亲为了你的婚事找过首都星很多大家族,绝大多数都拒绝让自家雌性跟你匹配呢。我们桑家,不说盈盈,就是有别的雌性,估计也不大会愿意收你当兽夫。就算是借助你的女王姑姑的势力当了哪位贵族雌性的兽夫,甚至是正夫,就算是你长得确实不错,在一众雄性里面,你也仅仅只能靠不错的外貌去争争宠了。”
他承认原非夜外貌出众,可有个民族败类的污点在身上,他外貌再出众都不会多招人喜欢。
盈盈如果不介意,他说不了什么,他也不是非要针对原非夜当年的污点。
因为不止是原非夜,就算是原贺京,或者是默尔,他对那两个的态度,跟原非夜其实都一样。
他只不过是不想让盈盈和别的雄性在一起,仅此而已。
原非夜狐狸眼中先是闪过一抹复杂的暗芒,随后唇边笑意散漫,“盈盈要我不就行了?”
“我相信盈盈会理解我,她才不是你们那种听风就是雨只知道跟风一点脑子都没有的人。”
桑曜眼底慢慢浮出一抹细微的悲悯,“我作为你的搭档,连我都不能理解你,你觉得她能理解?”
原非夜默默的从冲锋衣口袋里拿出了电子香烟,背对着桑曜吸烟。
桑曜闻到烟草气息,眉头皱了皱,“下次把烟换成水果或者糖果味的,不准再吸这种气味重的。”
原非夜精致的唇瓣轻启,随着叹气吐出烟雾,“我说小叔,你管侄女管那么多就算了,那是你作为监护人的本分,但你管侄女婿抽烟干嘛!岳父都不会管我抽烟!”
他已经把自己带入进了桑扶盈兽夫的身份中。
“盈盈不喜欢烟味,她小时候在家里都不让我吸烟。”桑曜回答。
说完之后,他心中一惊。
他自己也不喜欢吸烟,除了跟原非夜这群人在军队里会偶尔碰点,在家里基本上没有怎么吸过烟。
盈盈小时候在家里,是什么时候不让他吸烟的?
他跟盈盈关系好的时候也就那么两年,后来盈盈都不亲近他了,他也不常在家。
可是盈盈不让他吸烟的事,他明明没有什么印象,却又莫名记忆深刻......
难道是最近一段时间,他晚上都睡不好觉,每天都是靠咖啡因提神,导致记忆错乱了?
原非夜听了桑曜的话果断灭了烟,“那就谢谢小叔提醒了,我一定遵循。”
桑曜手指握紧,“我说了,不要再叫我小叔。”
“好呢小叔,那我不跟你说了,我也要去洗澡准备睡觉了。”原非夜打开了休息舱门,只给桑曜留下一个背影。
他们的休息舱都连在一起,桑曜的休息舱在原非夜跟桑扶盈中间。
原非夜那边刚关上门,桑扶盈的休息舱门就开了。
桑扶盈洗完澡吹干头发,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裙,她探出头来,就闻到了一阵淡淡的烟草味。
这个味道她记得,是原非夜平时喜欢抽的香烟的味道。
“有事?”桑曜问道。
桑扶盈张望了一圈说:“小叔,原哥哥没跟你在一起吗?”
“找他做什么呢?”
桑扶盈犹豫的回答:“床旁边就是窗户,我有点害怕,不敢一个人睡觉,所以想让他来陪我一会。”
她一个土生土长的地球人,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压根就没有见过真正的怪物。
怪物们撞破玻璃窗进来的时候求生欲会激起肾上腺素飙升让她拼死抵抗,可是现在肾上腺素退去,留下的恐惧和心理阴影就占了大头。
她想让原非夜来陪她,主要还有想问问他,她是不是已经拥有了精神力。
“他不是受伤了吗,他说他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让他休息吧,我来陪你也一样。”桑曜说话的时候已经进到桑扶盈的休息舱中,并把舱门反锁上了。
盈盈说的话,可不能让原非夜听到,不然那只狐狸指不定要趁这个机会标记了盈盈,强迫他认下他们两个的关系!
“那我就和小叔解释一下刚才的事吧......”
桑扶盈脸上发烫,她羞赧的低头,手指揉着睡裙,酝酿着开口解释刚才在医疗舱里面和原非夜接吻的事。
桑曜很自觉的在她的床上坐下,眼中含笑的冲她点头,“不用这么拘谨,我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