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微微俯身,轻轻捏了捏女孩儿红透的耳垂,手臂穿过膝窝轻松将人抱了起来,受伤的右手自然而然接过她拎着的包包。
宽阔的怀抱结实又温暖,沈淮书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紧绷了一整天的心因为熟悉的味道而得到缓解。
车门被拉开,她乖乖坐在了副驾驶,圆圆的眼珠子溜溜转,嘴角掖着古灵精怪的坏笑,一看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回临江府还是……”
林砚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整,衣襟被她用力一拽,身子顺势俯了下去,柔软的唇便贴了上来。
向来清冷的眸子在错愕中变得不知所措,沈淮书脑子在色心驱使下完全不受控,手指不禁更加用力扯着男人衣衫。
她在这方面没有技巧可言,只是笨拙的舔了舔冰冷的薄唇,没有意识到半点危险。
沈淮书觉得自己大概是醉了,不然为什么眼前会有两个林砚?
她茫然抬起头,昏昏沉沉撞进一双隐着阴郁的眼,心猛然一哆嗦,瞬间清醒了不少,尬笑着就想往后缩。
“做了坏事就想跑?”一抹殷红在他眼尾晕染开来,声线裹着一丝欲念,嘶哑至极。
“我就……”沈淮书从未见过这样的林砚,在冷冽的压迫下,没骨气的说道:“我就想试试……”
“试够了吗?”
男人用指腹辗转抹去她唇角的水渍,存着坏心往下压,沈淮书一不留神,小巧的舌便碰到了他的指尖。
平日里的机灵鬼在披着羊皮的狼面前,只剩下乖巧。
男人一只手臂血脉偾张搭在车顶,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扣住了圆润的脑袋,高挺的鼻骨蹭着软软的脸颊,充满侵略性的占据着她的呼吸。
沈淮书受不住他的强势进攻,双手抵住如堡垒般硬硬的胸膛,不停的想往后躲,却被脑袋后面的大手死死钳住。
滚烫的鼻息喷洒在鼻翼,林砚好心给了她喘息的机会,又一下一下如同蜻蜓点水啄着泛着水光的唇。
“林砚……”
沈淮书酒意醒了个彻底,如果再不阻止眼前化身饿狼的男人,恐怕今晚也不用回家了。
她眼底漫起一层氤氲,可怜巴巴说道:“我想回家睡觉。”
“好。”男人深深凝着她红肿的唇,沙哑声应道。
沈淮书不敢回景御苑,要是这个样子被爸爸发现,指定得挨训。
于是车停在了临江府门外,她匆匆丢下句“晚安”,一溜烟就跑得不见了人影。
林砚盯着她的背影,眸光不由得深了深,随后踩下油门,去了警局。
凌晨钟声响起,办公大楼黑了一半,而李景天正坐在办公桌前吃泡面。
从淮江赶回来,他一口饭都没吃着,还吹了那么久的冷风,早饿的前胸贴后背。
泡面的香气充斥着整个房间,严旭侧头瞟了他好几眼,决定也给自己泡一桶解馋。
正巧门被推开了,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问:“林砚哥,吃不吃泡面?”
“不用了。”
严旭“哦”了声,起身去饮水机边接开水。
“监控视频调出来了吗?”
李景天怨气冲天瞪着他,没好气道:“有时间约会,没时间调监控?李局都说了重心要放到案子上,不要在别的地方浪费时间!”
严旭突然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立马端着泡面碗折返回来,问:“林砚哥有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这并不是件光彩的事情。”吃着泡面的人阴阳怪气接着话。
林砚慵懒倚靠着门框,毫无波澜。
严旭摇了摇头,安慰道:“来自单身老汪的愤怒,能理解。”
“吃夜宵,我请客。”
正准备按下热水键的人忙不迭跑回来,兴高采烈问道:“吃什么?”
“都行。”林砚眉头微挑,见这房间里的怨气都能复活几十个邪剑仙,于是开口说道:“请吧,李大队长。”
李景天傲娇的站起身,也算是给了面子。
浓稠的夜幕之下是保留着烟火气的小吃街,巷尾的烧烤摊边,香喷喷的孜然味诱人垂涎欲滴,唾沫止不住从嘴里分泌。
两人悠闲坐在矮桌旁,而严旭这个吃货负责去点菜。
荫蔽的角落里,林砚低声问道:“查出什么头绪了吗?”
“光从账号和身份信息来看,没有任何关联性,只能等天亮之后,向上级申请传唤嫌疑人问话。”李景天一本正经回答完,又反问:“绑架沈淮书的那群人在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林砚仔细回想了一下,“为首那个男人说过,如果成功绑走沈淮书,他们大哥重重有赏。”
“看样子,又是一起预谋绑架案。”李景天收紧了拳头,思绪有些乱。
严旭点完菜回来,见他们两个人气氛凝重,就知道又在讨论案子。
他挠了挠后脑勺,问:“要不要喝奶茶?那边有现煮的珍珠奶茶。”
两道视线同时扫过来,他扯着唇角,闭了嘴。
但吃烧烤不能喝啤酒就算了,快乐小甜水是底线,于是他又偷偷溜去了另一个摊子。
对于他是吃货这件事,林砚有所耳闻,默默收回目光后,开口道:“罗海和他手下三番五次绑架沈淮书,幕后的人针对的应该是沈隆江。”
“你说,罗海都死了,还有谁想对付沈隆江,或者是想扳倒沈家?”
这个问题一出来,空气又陷入寂静,如果能得到这个答案,九幺五也会迎刃而解。
老板端着冒热气的烧烤走来,“帅哥,你们烤串好了,不过锡纸脑花还得等一会儿。”
菜刚上桌,严旭后脚就走了回来,他嘴里嚼着珍珠团子,天真的问:“你们怎么不吃啊?还专门等我。”
李景天对于自己手下只想着吃这件事,是不想承认的,但事实摆在眼前,百口莫辩。
之前想着和特警第一支队在比武场上较量个输赢,眼下看来,他这支队伍还得严整。
吃完夜宵,林砚跟着李景天去了他家,因为手臂伤口还没拆线,不想让母亲担心。
翌日清晨,书桌上的手机响个不停,一时间扰了两个人的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