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但一想到那些棉花,又壮起胆子说:“你们今天要么把采的棉花都给我,要么就赔钱!不然我就去村里告你们,让大家都知道你们是小偷!”
桑叶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刘氏,你可真会编瞎话。这坡地荒了多少年了,要不是来这里要路过黑风岭,这里的棉花也早就被人采摘干净了。”
“再说了,你说你去年撒了种子,那你说说,你撒的是什么品种的棉花种子?这棉花有什么特点?”
刘氏被问得一愣,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撒的就是普通的棉花种子,特点……特点就是白色的,能做棉袄……”
“呵,这谁不知道啊?”桑叶冷笑一声,随手拿起一朵野棉花,“你看这野棉花,花瓣小,棉籽也小,纤维还短,根本不适合做棉袄,只能做些小玩意儿。而家种的棉花,花瓣大,棉籽大,纤维长,做出来的棉袄才暖和。你连这都不知道,还敢说这是你家种的?”
刘氏被说得哑口无言,脸涨得像个红苹果。
但她还是不甘心,耍赖道:“我不管!反正这棉花就是我家的!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你要耍狠,自己在这里表演吧,太阳快下山了,我们要回去了,晚上黑风岭可不好经过。”桑叶绕开刘氏。
懒得跟她胡搅蛮缠。
刘氏一个人也不敢走这山路,更何况还要经过黑风岭,必须依仗虎子才能过去。
也跟着他们一起回去了。
可刚到村口,她就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哎呀,天理难容啊!桑叶和这个外来的野小子偷我家的棉花,还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她这一哭,引来了不少村民。
大家围过来看热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是怎么了?刘氏怎么哭成这样?”
“好像是桑叶偷了她家的棉花。”
“不能吧,桑叶这孩子挺老实的,怎么会偷东西呢?”
桑叶看着围过来的村民,心里一点也不慌。
她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大家都来评评理。黑风岭西南坡地荒了多少年了,这些年,谁敢穿过黑风岭去那边?所以,那边野生的野棉花,刘氏却非说这是她家种的,还说我偷了她的棉花。她要是能说出这棉花的品种和特点,我就把棉花都给她!”
村民们听了,都看向刘氏。
刘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脸一阵红一阵白。
这时,桑老爹也闻讯赶了过来。
他了解情况后,对着刘氏说:“刘氏,做人要讲良心。这坡地不是你家的,这棉花也不是你家种的,你就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我们邻居多少年了,你家有几块地,我会不知道吗?我家桑叶会不知道吗?”
刘氏见桑老爹来了,还强行说:“桑树,你别偏袒你闺女。这棉花就是我家的,我家赵权带我去那边坡上撒的种子,这事你当然不知道!”
桑叶看着刘氏那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