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欠了赌债,见张大户把元宝放在卧房,便趁人不备偷了。
本想藏在柴房日后带走,没想到被桑叶识破。
桑元很快被放了回来,握着桑叶的手,老泪纵横:“桑丫头,多亏了你啊,要不然,大叔这把老骨头就要死在外面了!”
村里人听说桑叶仅凭柴房里的东西就破了案。
都啧啧称奇,说她是“通神”的姑娘。
不但能驯服山里的猛虎,还能断案子。
一时间,这些事情在村里传开了。
还传到了隔壁的李家村和溪水村去了。
这一传,不要紧。
可把桑叶忙死了。
张家少了一个鸡蛋,李家门被磕破一点皮,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全都找桑叶帮忙找到真凶。
当然,各个村的村民也不是白找桑叶帮忙的。
多多少少都会给桑叶一点好处。
以至于,桑叶家里堆满了乡里乡亲送来的东西。
这也惹的隔壁赵权家的刘氏更加嫉妒眼红。
午后,桑叶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坐着晒日头。
这把躺椅也是阿远给他打的。
盯着院里堆成小山的鸡蛋、粗布和腌菜坛子,愁得直薅头发:“照这架势,咱家门框都得拆了改杂货铺,还是十二时辰不打烊的那种!”
阿远正帮桑老爹扛红薯,瞅着她这模样乐了:“那我先提前跟你预定个职位,就当管账的,鸡蛋换咸菜我最在行了。”
“拉倒吧你!”桑叶抓起个白面馒头塞进嘴里。
含糊不清地抱怨,“昨天张家那小子丢了只芦花鸡,拽着我在槐树下蹲了仨小时,最后鸡自己溜达回来,看见我还咯咯叫,合着我才是那蹲错点的‘偷鸡贼’呗!”
话音刚落,院门外就传来刘氏那穿透力极强的嗓音:“桑叶!桑叶你在家不?我的亲妹子哟!”
桑叶太阳穴突突跳,心说这刘氏,真是比村口的大喇叭还准时。
自打她帮大叔洗冤,刘氏天天来晃悠,嘴上夸得跟朵花似的,眼神却跟要数清她头发丝儿似的,看得人发毛。
刘氏一进院就拍着大腿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哟!攒了仨月碎银子买的蓝布,就晒院里一会儿,转头就没了!那可是要给赵权做新衣裳的,没了那布,他就得裹着麻袋去赶集,丢死人咯!”
桑叶斜着眼瞅她,见她哭得挤眉弄眼。
一滴眼泪都没掉,心里门儿清。
她叼着馒头问:“啥时候丢的?院里有旁人没?”
“就昨天晌午!”刘氏眼珠转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在屋里做饭,出来就没了!就我家大黄狗在院里,哦对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跟说啥国家机密似的,“我瞅着村口李家二丫头昨天路过,眼神贼溜溜的,指定是她偷的!那小丫头片子,上次还跟我抢集市上最后一根糖葫芦呢!”
桑叶差点把嘴里的馒头喷出来:“刘氏,你这记忆真比老奶奶的老花镜还模糊,李家二丫头昨天跟我上山采药,你晒布那会儿正跟我在山腰扯柴胡呢,难不成她会分身术,一边采药一边偷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