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窦一一更为疑惑的是,为什么芈清能进入生人的肉体……
如果换作是怨气值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宿主,是可以凭借着自己的怨气从而获取能力,进入生人肉体里,不过也还是必须要小心翼翼才能成功。
怎么芈清这就……
窦一一瞬间眯起眸子:“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入她身体里的?”
“……”
芈清微微抿唇,刚要开口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把话咽下去了。
窦一一被气笑了:“我是谁,我是解忧客栈的店主,我是你这个宿主的委托人,我?是来帮助你完成任务的,你现在这样,这让我怎么帮你!”
“……”
芈清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眸子里好像还闪着怒气:“什么满分客栈没有一个差评!都是假的!我看你自始至终就没有想过来帮我!让你杀个人有那么难吗!”
本来她就对芈清不满了,但是谁让人家是宿主,所以本来那些话她是绝对不能对宿主说的,这叫职业素养。
但是现在!
窦一一直接笑出声,不过笑意里的讽刺,是多多少少存在的,“早就想骂你了!就你的教育即便是让人重生八次人家云南照样造反!”
“你……!”眼睛红的吓人,终归是第一次那么生气,也不知道怎么去辩驳,只是觉得满腔热血都化成了委屈。
所以到最后直接就消失了。
“她生气了?她还生气?她以为帮她进入别人身体里的人是好人?她以为她是灵魂就没人能拿她怎么样了?!”
系统躲在墙角,“店,店主,生气归生气,但是店主,她可能只是被入侵者蛊惑了,所以……”
所以,系统的意思是,帮助芈清进入别人身体的是入侵者?
但是说到底芈清也肯定是有问题的,不出现也好,省的一直对云南过度关心。
啥也不是。
林柔确实是个小妖,不过即便是窦一一站在她眼前,她也认不出来窦一一的,毕竟品阶摆在那里,她最多就是一个刚入门的小妖罢了。
但是不得不说,林柔的存在,确实是在云南的命格里是添了不少的温暖。
云南的命格很是孤煞,亲人嫌弃,周围人远离,没有朋友,更别提什么爱情。
所以在他的生命里只有林柔能肯帮他,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会把一个人的好小心翼翼珍藏在心底里。
但是,这是不是爱,那就不得而知了。
窦一一本来就不想下来陪着云南,毕竟是历劫,就算是看着又能怎么样,又不能出手。
索性这次芈清不出来了,那她也懒得继续看着云南了,直接就回了山上去看她的亲生儿子了。
算着时间,在山上待上几日再下去看一眼也算是尽了做师尊的心了。
白药是依旧那么的可爱,顶着两个可爱稚嫩的龙角,又萌又可爱,能甜到人的心里了。
白药抱着书卷从外面回来,看见窦一一在,立刻就含满了笑意喜滋滋的靠了过去,“师尊师尊,书卷上说修炼唯双修最快,我也想要尽快修炼,我也要和师尊双修。”
“噗……咳咳咳……”
一口茶硬生生的咽不下去,直接喷了出来,咳嗽的眼泪都出来,这才好了许多。
白药心疼的拿着手绢帮她擦拭:“师尊你怎么了?”
“……”
诚然……
抬起头对上那一双清澈又水汪汪的大眼睛,分明是那么纯洁的模样……但是为什么每次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能让她吓一跳!
不过现在也确实是想明白了,有的孩子从小教,那肯定是能教好的,但是有人,长着长着就歪了,那不是她教歪的,那是他本来就是歪的!
藏书阁那么多书啊,上万卷书啊,这偏偏,就能找到双修的书,只能说一句,还真是个天才!
窦一一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毫不在意的模样,伸手就把那书给拿了过来,轻笑,“双修是魔族才干的事情,我们仙族修仙,是要走正道的,这种书日后不要看了,以免学坏了。”
“这样啊……”他偏了偏头,分明是似懂非懂的模样,却又硬生生的点了点头,“弟子知道了。”
然而嘴上那样说,眼睛还是忍不住的瞄了一眼那本书。
就在山上五六天的光景。
芈清就已经是按耐不住了。
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窦一一,这意思……窦一一是能明白的。
怎么说现在也是她弟子了,好歹得下去瞅一眼才对。
在青楼的日子里并不好过,不过还好,有林柔陪着。
这一陪,就陪云南到了十六岁。
两个人的人感情也十分的坚贞的。
林柔身边有很多人,但是云南身边,只有一个林柔罢了。
仔细看,会发现长大的林柔,眉宇之间有些和芈清有些相似的。
林柔长大后显得十分的活泼又可爱,作为青楼老鸨亲自买回来的林柔,是真真切切的对林柔很好,所以以至于十六岁也不忍心让她去接客。
相比于林柔,云南长大之后也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只是要比林柔稳重很多,平日里不苟言笑,十分的沉默,性子更是沉稳的没话说。
不过,他不爱说话,不代表喜欢听林柔说话。
一个活泼,一个沉稳,自然是活泼的话多。
但是一切的事情都在按照原本的事情死哦发展,十六岁的云南入狱了。
这些年换了不少主子,这些天恰好换了个新的主子,还是个青楼的头牌,头牌的姑娘是几乎没有什么烦恼的。
云南也就以为,自己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然而第二天,就出事了。
花魁是花魁,貌美如花,又又有让男人魂牵梦绕的身体,自然是前呼后拥,长此之下也自然是高傲的。
这天晚上花魁舞姿动人,迷的台下所有男人的心都躁动不安。
但是花魁姑娘是有些小傲娇的,一天只接一个客人。
那些有钱的达官显贵是自然不敢,半夜偷偷爬上了花魁姑娘的床。
吹了灯之后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冷不丁的床上有个人,换作谁谁都会害怕,结果没轻没重的拿着东西砸下去……
等点了蜡烛之后才突然发现,砸死的竟然是县令大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