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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茶下楼前去找护士小姐姐要了个口罩。
医院后门停着一辆漆黑的汽车。
见到姜茶“滴滴”两声。
姜茶拉开车门坐上去。
经纪人坐在驾驶座上，内心的不虞全化作了情绪表现在脸上，明晃晃的不悦。
“你是腿断了吗？从病房下来要整整一个小时？”
小姑娘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全然不见之前面对他时的唯唯诺诺，低眸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上毛茸茸的雪白团子，轻描淡写的道。
“病房里遇到一个傻逼，耽误了一会儿。”
经纪人被她话中的“傻逼”二字惊到，敲方向盘的手指生生顿了一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软糯糯又很有礼貌的小姑娘说脏话……
他压下内心的古怪，训斥道。
“行了，下次遇到这种事注意点，给我发个消息，以后少让我操点心。你看看你这次惹下的乱子！节目都因为你被迫暂缓播出一周，你自己干这些没脑子的事，让整个节目组和参赛选手为你买单！”
“我告诉你，你这次得罪的人可不少。你要是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就按我说的做——”
说到这，他放缓了语气，甚至还带着点诱哄的语气。
“你现在发微博，澄清你自杀是因为内心愧疚，和林若萱引导网络暴力完全没关系，然后给大家和林若萱道个歉，说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很抱歉给他们带来了伤害，主动宣布退赛。等这件事风波过去了，你还能继续活动，公司那边的资源我还可以帮你对接。不然的话……你真的就被彻底封杀了！”
典型的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
经纪人说话就跟连珠炮似的，突突突一长串，又急又密，叫人根本插不上嘴。
等他全部说完，小姑娘才慢吞吞的抬眼看他，嗓音轻描淡写。
“这就是你这个经纪人思考了这么长时间，得出的最佳解决方案吗？还是说，这是公司做出的决定？为了不得罪陆氏的继承人？”
“让我猜猜，这样做你能有什么好处——”
“一套房子？应该不止吧？还是说给你提成经理？”
色泽分明的瞳仁圆溜溜的，像是蕴着讽刺，细看之下却又什么也无。
清澈犹如不含任何杂质的琥珀。
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经纪人想起跟公司谈的交易，内心浮现了一丝浅淡的愧疚感，很快又被戳中心事的羞恼的掩盖。
“你有什么意见吗？你自己捅这么大篓子，公司现在还愿意为你擦屁股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小姑娘慢吞吞的抬起纤长的眼睫，像是在看什么智障，嘴角挂着嘲讽。
“所以——你连事实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直接给我判了罪，对吗？”
经纪人嗤笑一声。
“事实？你投怀送抱的动作都被人拍到了，你告诉我你要什么事实真相?要不是你自己不检点，非勾引你闺蜜的男朋友，还是已经官宣恋爱的那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