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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言夫人的眼泪掉下来,落在地上,化作一缕青烟。

“我走的时候很安心,因为你已经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可你总觉得没保护好我,所以才把自己困在识海里,不肯出来。阿颂,别再困着自己了,外面还有很多人在等你,林叔、长老们,还有怀谷和封岩,他们都在等你回到现实。”

安子书的身体剧烈颤抖,他想起现实里母亲的葬礼,想起林叔递给他护族令时的眼神,想起封岩在他崩溃时递来的酒,这些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

“我不是故意的……”

他哽咽着,“我只是不想失去娘,不想再看到有人为我牺牲。”

怀谷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我们都知道。可你不能一直活在记忆里。夫人希望你好好活着,林叔希望你带领楼家走向更好的未来,我和封岩也希望你能走出阴影,毕竟,九色佛珠还在你手里,你答应过要给我们的,总不能一直欠着吧?”

封岩也跟着点头,玄铁剑被他扛在肩上:“没错。现实里的楼家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要是一直躲在这里,楼宇说不定会趁机逃出来。到时候,我们可不会再帮你。”

月言夫人的身影越来越淡,她将碎玉递给安子书,碎玉与他手里的玉簪再次合在一起,发出耀眼的白光:

“阿颂,拿着它,回到现实。娘会一直在你心里,看着你好好生活,看着你实现我们的心愿,去江南,看栀子花。”

白光笼罩了整个木屋,木柴、地图、篝火都在慢慢消失,只有安子书手里的玉簪与碎玉还在发光。

他紧紧攥着碎玉,泪水滴在上面,却不再是绝望的泪,而是释然的泪。

“娘,我知道了。”

安子书抬起头,眼神里恢复了清明。

“我会回到现实,好好活着,带领楼家,也会去江南看栀子花,替你和爹爹看看那里的风景。”

白光越来越盛,将四人的身影都笼罩其中。

当安子书再次睁开眼睛时,他正躺在静室的床上,怀谷和封岩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杯温水。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来,落在他的手腕上,栀子花印记还在,却比记忆里更淡了些。

“你终于醒了。”怀谷笑着递过温水,“睡了三个月,再不醒,林叔都要闯进来了。”

封岩也跟着笑了,玄铁剑靠在墙边,“别忘了你的承诺,九色佛珠,该给我们了。”

安子书坐起身,摸了摸胸口,九色佛珠还在,温暖而真实。他看向窗外,楼家的庭院里,栀子花正在盛开,香气透过窗纱飘进来,与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好。”

安子书笑了,这是三个月来,他第一次真正开心地笑,“佛珠会给你们,楼家的事,我也会处理好。还有,”

他顿了顿,看向怀谷和封岩,“谢谢你们,没放弃我。”

静室的窗纱被风掀起一角,初夏的阳光裹着栀子花香涌进来,落在安子书摊开的手掌上。

他指尖摩挲着那枚合二为一的玉簪与碎玉,温润的触感让识海残留的眩晕感渐渐消散。

这不是记忆里的幻象,是真实的暖意,是母亲留在世间最后的念想。

“少主人,林统领来了。”

门外传来侍女轻细的声音,打断了安子书的思绪。

他将玉簪贴身藏好,起身时,怀谷正收拾着案上的符纸,封岩则靠在门边,玄铁剑的寒光映着他眼底的警惕。

“你醒了就好。”

林虎走进来,铠甲上还沾着晨露,显然是刚从外面赶来。

“属下这三个月一直在查楼宇的下落,可地牢那边。”

他顿了顿,语气凝重,“楼宇在一个月前失踪了。”

安子书的脚步猛地顿住,刚平复的情绪瞬间紧绷:“失踪?地牢守卫森严,他怎么可能失踪?”

“是内鬼。”

林虎递过一块碎裂的令牌,令牌上刻着楼宇的私印。

“地牢的锁是被特制的钥匙打开的,现场只留下这个。属下查了所有守卫,发现有个护卫在楼宇失踪后就不见了,据说是老夫人的远房侄孙。”

怀谷接过令牌,指尖拂过断裂处的痕迹:“是暗锁的痕迹,这种钥匙只有楼家主母和长老才有资格持有。老夫人,恐怕早就知道楼宇的计划,甚至一直在暗中帮他。”

封岩的剑眉拧得更紧:“那现在怎么办?楼宇手里说不定还握着禁地的秘密,要是让他跑了,以后肯定会回来报复。”

安子书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盛开的栀子花。

花瓣被风吹落,飘落在青石板上,像极了母亲当年在楼家庭院里扫地的模样。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查。从老夫人的侄孙查起,顺藤摸瓜,一定要找到楼宇的下落。另外,加强禁地和楼家各处的守卫,不能再让他有可乘之机。”

“是!”林虎躬身应下,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安子书叫住。

“林叔。”安子书的声音轻了些,“我娘……的坟茔,你安置在哪里了?”

林虎的眼神柔和了些:“主母的坟茔在雾隐谷的栀子坡,那里是主母当年最喜欢去的地方,属下已经派人守着,不让任何人打扰。”

安子书点点头,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午后,安子书带着怀谷和封岩去了地牢。

地牢位于楼家的地下,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霉味。

关押楼宇的牢房空无一人,墙上还留着他挣扎的痕迹,铁链的锁孔处有明显的磨损,显然是被反复撬动过。

“你看这里。”

怀谷蹲下身,指着地面上的一道浅痕,“是松烟墨的痕迹,应该是楼宇在失踪前留下的。”

他用指尖蘸了点痕迹,放在鼻尖闻了闻,“里面混着朱砂,是用来标记方位的。”

安子书顺着痕迹的方向看去,痕迹一直延伸到牢房的角落,在一块松动的石板前消失了。

封岩上前,用剑鞘撬开石板,下面是一条狭窄的密道,密道里还留着新鲜的泥土气息。

“这条密道通向哪里?”安子书问。

林虎跟在后面,立刻回答:“通向老夫人的偏院。属下之前查过老夫人的院子,没发现异常,现在看来,是我们漏了密道。”

安子书走进密道,密道里很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

墙壁上还留着指甲抓挠的痕迹,显然是楼宇在通过时留下的。

他走到密道的尽头,推开上方的石板,正好落在老夫人偏院的柴房里。

柴房里堆着些干柴,角落里放着一个破旧的布包,布包里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些干粮,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

安子书打开纸条,上面是楼宇的字迹,潦草而急促:“姑母,待我找到玄幽石的碎片,必回来接你。楼家的一切,终究是我的。”

“玄幽石的碎片?”

怀谷的脸色变了,“玄幽石不是被你当年毁了吗?怎么还会有碎片?”

安子书的眉头皱得更紧:“我当年只毁了玄幽石的主体,或许还有碎片散落在禁地附近。楼宇肯定是想找到碎片,重新恢复力量,再来争夺楼家的掌控权。”

封岩握紧玄铁剑,语气冰冷:“那我们得尽快找到他。要是让他拿到碎片,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柴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灰衣的老仆探进头来,看到安子书等人,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要跑。

“拦住他!”安子书喊道。

封岩身形一闪,瞬间拦住老仆的去路,玄铁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说!老夫人在哪里?楼宇是不是和她联系过?”

老仆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老……老夫人在……在栀子花园。她……她昨天还偷偷给一个黑衣人送过东西,说……说让他转交给楼宇少爷。”

安子书带着众人赶往栀子花园。

初夏的栀子花园开满了白色的栀子花,香气浓郁得让人有些窒息。

老夫人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个褪色的长命锁,眼神呆滞地望着满园的栀子花,头发比三个月前更白了,背也驼了许多,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

“老夫人。”

安子书走到她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老夫人抬起头,看到安子书,身体微微颤抖,手里的长命锁险些掉在地上。

她连忙将长命锁藏在袖中,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子书……你醒了?身体还好吗?”

“托你的福,我很好。”

安子书的目光落在她藏袖中的手,“楼宇在哪里?你昨天给黑衣人送的东西,是什么?”

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我……我不知道楼宇在哪里。昨天的黑衣人,只是一个普通的货郎,我只是让他帮忙带些东西给远房亲戚。”

“是吗?”

安子书弯腰,从石凳下捡起一枚玉佩。

那是楼宇常戴的玉佩,上面刻着“楼”字,“这是从你给的货郎身上掉下来的。老夫人,你还要瞒我多久?”

老夫人看到玉佩,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她再也忍不住,拄着拐杖站起身,走到安子书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子书,求你了!求你饶楼宇一命吧!”

安子书愣住了,他没想到老夫人会突然跪下。

怀谷和封岩也愣住了,连忙上前想扶她,却被老夫人推开。

“别扶我!”老夫人的声音带着哽咽,“子书,我知道楼宇做错了很多事,他杀了你的父亲,囚禁了你的母亲,他该死!可他也是我的儿子啊!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

她从袖中掏出那个长命锁,递到安子书面前:“这是楼宇小时候戴的长命锁,是他满月时,你祖父亲手给他戴上的。那时候他多乖啊,会甜甜地叫你父亲,大哥,会跟着你母亲后面‘大嫂大嫂’地喊。他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宠他,把他宠坏了!”

安子书看着那个长命锁,锁身上的花纹已经磨损,却还能看出当年的精致。

他想起小时候,楼宇确实很疼他,会偷偷给他塞糖吃,会带他去后山放风筝。

可这些记忆,都被楼宇后来的残忍彻底打碎了。

“他当年对我父亲、母亲下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是他的母亲,他们是他的亲人?”

安子书的声音有些沙哑,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恨楼宇,恨他毁了自己的家,可看到老夫人卑微的模样,他又有些不忍。

老夫人也是个母亲,只是护子心切,才走上了歪路。

“我知道……我知道他错了。”

老夫人的眼泪滴在长命锁上,“可他现在已经没有力量了,玄幽石的主体被你毁了,他就算找到碎片,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子书,求你了,饶他一命吧,或者……或者给他留个后人也好啊!”

“留个后人?”安子书愣住了。

老夫人连忙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希望:“楼宇在失踪前,偷偷娶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已经怀了身孕,快三个月了。子书,求你看在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的份上,饶楼宇一命吧!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他不该为楼宇的过错买单!”

安子书的心里猛地一颤。

他从未想过,楼宇竟然还有身孕的妻子。

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是楼宇的后代,也是楼家的血脉。

他看着老夫人含泪的眼睛,又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叮嘱。

“阿颂,别被仇恨困住,要好好活着”,心里的挣扎越来越激烈。

怀谷走到安子书身边,低声说:“子书,你要想清楚。饶了楼宇,等于留下一个隐患;可要是杀了他,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就会失去父亲,老夫人也会彻底崩溃。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封岩也开口了,语气比平时柔和了些:“我还是觉得应该找到楼宇,让他为自己的罪行负责。但那个孩子是无辜的,或许我们可以将孩子带走,交给可靠的人抚养,不让他沾染楼家的恩怨。”

安子书沉默了许久,目光落在满园的栀子花上。

风吹过,花瓣落在老夫人的头上,像一层白色的纱。

他想起母亲当年在这个花园里,教他辨认栀子花的品种。

“栀子花是最干净的花,不管周围多脏,它都能开出洁白的花”。

“老夫人,你起来吧。”

他不肯再叫她祖母了。

安子书伸出手,将老夫人扶起来,“我可以不杀楼宇,但我必须找到他,让他为自己的罪行负责。他杀了我的父亲,囚禁了我的母亲,这些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老夫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子书,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饶他一命了?”

“我答应不杀他,但他必须受到惩罚。”

安子书的语气坚定,“另外,那个怀了孕的女子,我会派人找到她,将她安置在安全的地方,让她平安生下孩子。孩子出生后,会交给可靠的人抚养,不会让他卷入楼家的恩怨。”

老夫人激动得浑身发抖,她再次跪下,朝着安子书磕了一个头:“子书,谢谢你!谢谢你!我代楼宇,代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谢谢你!”

安子书连忙扶起她:“你不用谢我。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楼宇,是为了那个无辜的孩子,也是为了我母亲的遗愿。”

他转身看向林虎:“林叔,你派人去查楼宇的妻子的下落,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另外,继续追查楼宇的行踪,重点查禁地附近和雾隐谷的旧宅,他肯定会去这些地方寻找玄幽石的碎片。”

“是!属下这就去办!”林虎躬身应下,转身离开。

老夫人看着安子书的背影,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是欣慰的泪。

她知道,安子书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孩子了。

他学会了放下仇恨,学会了仁慈,这是楼家的幸运,也是她的幸运。

安子书走到花园的角落,那里有一棵老栀子花树,是母亲当年亲手种下的。

他伸出手,抚摸着树干上的纹路,轻声说:

“娘,我没有让你失望。我没有被仇恨困住,也没有忘记你的叮嘱。我会找到楼宇,让他为自己的罪行负责,也会保护好那个无辜的孩子,让他好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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