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过后,陆晴晴“突然想起”许久没有踏进后宫,就召了一位孟姓侧君到御书房侍墨。
这位孟侧君,正是原剧情中虞大南最宠爱的那位,身为一名男子,他拥有女子都自愧不如的撒娇技能和嘴甜属性,能极大地满足虞大南心里的虚荣心。
坐在御书案之后,陆晴晴看着喜鸣带着人去孟侧君的宫殿,看着孟侧君挑挑拣拣选了条最粉嫩的长衫,然后坐到了梳妆台前精心梳妆。
陆晴晴扶着额头,顿时觉得眼前的佛经也止不了她的忧愁。
她跟喜鸣说过了,让孟侧君尽快过来,无需仔细打扮。
可远处的孟侧君显然是抗旨了的,不仅扑了一层脂粉,衣衫上还熏了香。
在他踏进御书房时,身上那股香味久久不散,险些把陆晴晴冲晕了过去。
“陛下~您可终于想起人家了,人家这些日子可都盼着陛下来找人家呢,谁知道陛下这般无情,硬生生三个月没来后宫了。”
孟侧君行完礼,未等她叫起,就自顾自起身朝她扑了过来。
身形单薄,身姿妖娆,面若桃花,跟个妖精似的。
陆晴晴慌忙躲开,没让他沾着一片衣袖,她指着孟侧君,凶道:“给朕站好!”
孟侧君被唬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
不知这孟侧君是不是偷学宫里的乐伶唱曲,他从怀里扯出一条绣了桃花的手帕,捂住眼角,嘤嘤地哭了起来。
没有配乐,没有前情铺垫,像极了黑夜里女鬼的哭泣,陆晴晴听得头皮发麻。
“闭嘴,你若再哭,朕就让喜鸣把你送回去。”
一听说要赶他走,孟侧君立即停止了哭泣,只是双眼泛红、梨花带雨。
“朕今日叫你来,是让你来给朕磨墨的,你正经些。”陆晴晴清了下嗓子,喊了声喜顺。
喜顺公公应了一声,从御案另一边端来了砚台和墨,恭敬地放在孟侧君手边。
孟侧君本想着女皇陛下许久没有进后宫,定是想那事了,特地在冬日里换了轻便又好看的长衫。
进御书房之前,他还在憧憬着待会儿跟女皇陛下一起颠鸾倒凤,嫌弃着御书房里的塌硌腰。
谁知道,女皇陛下竟真的如外界说的那样,清心寡欲了起来。
孟侧君把嘴一瘪,有些不情愿。
然而陆晴晴这段时日气势越发足了,只需她瞪一眼,他就一点儿也不敢胡闹 ,乖乖拿起墨磨了起来。
就这样,孟侧君磨了一上午的墨,站得腰腿酸疼,手腕也有些肿。
正午,陆晴晴练完字,看孟侧君苦着脸,便贴心地让了他一起用御膳。
孟侧君虽然这大半天过得很煎熬,可后宫其他侧君并不知他到底跟女皇陛下做了些什么,只知道他在御书房待了半天未出来。
以女皇陛下往日的荒唐性子,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两人在里面做了什么!
于是,下午午休过后,孟侧君的娇桃殿迎来了众位侧君。
孟侧君只柔弱无力地倚在主位上,一边跟他们闲聊,一边让太监给他揉着腰腿,那副模样,更是坚定了其他人心里的猜测。
接下来第二日、第三日……陆晴晴一连半个月,日日召孟侧君去御书房,单纯地侍墨和用午膳。
孟侧君也乐得瞧旁人嫉妒他,每日高调地请教各宫,如何快速散去体内的酸软,惹得其他侧君眼红不已。
又一日将孟侧君送了回去,陆晴晴注意到一位阮姓侧君在屋子里摔了一地的瓷瓶玉器。
看到阮侧君脸上阴沉妒恨的脸色,陆晴晴眼神也幽深起来。
接下来她不止白日召见孟侧君,夜里也召了他侍寝。
只是她睡床上,孟侧君得睡塌上。
孟侧君是个爱慕虚荣的人,他绝不会说自己至今未得女皇陛下宠幸。而敬事房那边,每日负责记录的小太监早已被她用精神力糊弄了过去。
她这般高调,即使宫外都开始流传了,说女皇陛下再次沉迷男色,日日召见侧君侍寝,甚至连白日都不放过……
韩府内,小厮路过厨房,听到里面几个婆子在说话,就停下来听了一会儿。
不多时,他听得面红耳赤,心里又怒又畅快,就赶紧跑回了青竹苑。
“公子、公子,我方才听到了一个传闻。”
他气不过女皇陛下曾羞辱过他家公子,还随意地给他家公子指婚,因此一旦听到关于陆晴晴的坏话,他必定第一时间说给韩子敬听。
韩子敬正在作画,听到小厮的话,手中的笔未停,“说。”
“是,公子。你知道吗?如今街头巷尾都传遍了,说宫里那位如今才好了三个月,如今又不学好了!这半个多月以来,她日日召侧君去御书房,不是读书也不是练字,不知二人在那殿内做了什么呢!”
小厮未注意到自家公子脸色阴沉,接着说道:“而且她每夜都要召侧君侍寝,据说每夜都要闹到三更天……”
小厮也是个未经人事的,说到这里难免脸红。
“真是太可恶了!那些侧君都是多好的男子啊,为何要被那位夜夜折磨!”
小厮说完,才觉得心里的怨气下了大半,抬眼一看,他家公子却气得脸色泛红。
“公、公子?您怎么了?是不是老 毛病犯了?”小厮紧张地盯着韩子敬的脸色,转身就要去喊府里的大夫。
“出去。”
“公——”
韩子敬将手里的毛笔掷到地上,“出去!”
小厮从未见自家温润平和的公子发过这么大的火,既害怕又担心,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屋内只剩韩子敬一人,他自嘲般笑笑。
“难怪你要我别听信他人……”
……
孟侧君侍寝三天后,陆晴晴停了一天没有召见任何人。
仅仅歇息了一天,她开始轮番召见其他侧君,让他们侍寝。
只除了那位阮侧君,他是她此次行动的目的,也是原剧情中,杀了虞大南的那位。
陆晴晴时时刻刻盯着阮侧君,直到他终于按捺不住,找来心腹从宫外弄到了两种药。
一种是闺房密药,拿来催发人身体的渴望,算是助兴之物;另一种则是慢性药,会让人上瘾,并且掏空服用者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