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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中文 >  悍玉掌宅 >   第78章 变故

宴厅角落,沈坤儿子沈旺坐在不起眼的位置。

沈坤一句“我是程家姑爷”的身份,引来了几位同僚的热情寒暄,让他面上颇有光。

然而,看着满堂的富贵气象,听着众人对长女的赞不绝口,沈坤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得意于女儿的能干,却又懊恼这份荣光似乎与自己这个生父关系不大。

更让他难堪的是,程家那些真正的姻亲故旧、高官显贵,无一人主动与他攀谈,仿佛他只是个蹭席的远房亲戚。

这份冷落,让他如坐针毡。

林氏母女更是煎熬。

程家的泼天富贵,像一根根针扎在她们心上。

看着沈长乐穿梭于贵宾之间,从容自若地指挥着仆妇下人,程家的女眷们对她笑语晏晏,热情尊重,而对她们母女三人,则多是冷淡的客套,甚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疏离。

偶尔有目光扫来,也充满了审视和嘲讽。

“哟,这不是沈太太吗?今日可真是……沾光了。”一位与程家交好的夫人“善意”提醒,语气里的讽刺让林氏脸上火辣辣的。

沈长悦和沈长喜更是被程家的豪奢震惊得说不出话。

她们早已听闻朝阳东街的程府是由三座五进大宅合并扩建而成的超级府邸,今日亲眼所见,其规模气派远超想象!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仆从如云,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富贵。

更让她们嫉妒得眼睛发红的是,她们眼中那个“克母”、“晦气”的长姐沈长乐,在这权贵云集之地,竟如鱼得水,发号施令,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派头!

那份从容与威仪,是她们做梦都不敢想的。

……

程家客房内,半夜。

“水!这是什么水?一股子怪味!换!要山泉水!烧滚三遍,温至七分烫!”

“这床褥……熏的什么香?浊气!重熏!用我带来的沉水香!”

“窗户!窗户没关严!有风!有灰尘吹进来了!快擦!角角落落都要擦到!”

萧彻酒醒了大半,宿醉带来的头痛让他脾气更加暴躁。

龟毛挑剔的本性在陌生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开启了令人抓狂的折腾模式。

程家值夜的下人被指挥得团团转,苦不堪言,心里早已将这“萧刺头”骂了千百遍。

沈长乐因连日操劳,歇在外祖母程老夫人院里的她,刚合眼不久就被外院的动静惊扰。听闻又是萧彻在闹腾,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一股无名火直往上冒。

这人真是,仗着是客人,就可着劲儿地找茬!

但想到他的身份和两家那微妙的关系,又不好撕破脸皮。

她是未嫁女,深夜更不便去外院男客居所。

“去,告诉管事,萧五老爷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实在做不到的,也委婉解释,莫要起冲突。”她疲惫地吩咐下去,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奈。

于是,萧彻在程家客房里,变着法子地折腾了整整半宿。

他要山泉水,要重新熏香,要擦地,要换被褥,嫌烛光刺眼,又嫌太暗……程家下人疲于奔命,心里恨得牙痒痒,私下里“萧刺头”的名号不胫而走。

萧彻却自得其乐。

他觉得自己折腾程家的下人,就等于是在折腾程诺,看着程家鸡飞狗跳,他心中憋着的那股在驿站被沈长乐和程诺联手压制的恶气,总算出了几分,竟感到一丝扭曲的快乐。

第二天,萧彻竟像没事人一样,厚着脸皮继续留在程家吃席。

第三天,他仿佛找到了新的乐趣,继续发挥他那吹毛求疵的本领:

“这羹汤火候过了,鲜味尽失!”

“这鱼蒸老了,形散神也散!”

“连这饭后清口的果子,都挑得不够圆润饱满……”

沈长乐早已摸清了他的路数。

她不再亲自去应付,而是将萧彻的贴身大丫鬟采扶和长随萧文涛唤到跟前,态度温和却不容置疑:“采扶姑娘,萧五老爷的喜好,你们最清楚。这是府中库房和各处管事的名录,需要什么,只管按单子去取,或直接吩咐管事去办,我已交代下去,务必满足萧五老爷一切‘合理’需求。”

她特意在“合理”二字上微微加重。

采扶和萧文涛看着沈长乐眼底淡淡的青影和她依旧温和有礼的态度,再想想自家主子那没完没了的折腾,脸上都露出了些许羞愧和不安。

他们身为下人,对主子的任性妄为敢怒不敢言,面对沈长乐的隐忍和周到安排,反而觉得自家主子有些……过分了。

萧彻本想继续通过折腾程家来气程诺和沈长乐,但很快发现,他的“找茬”似乎失效了。

无论他挑剔什么,程家的管事或仆役都一脸恭敬地应下,然后很快,要么换上了更符合他要求的物品,要么就有人来解释:

“回萧五老爷,这盛汤的青玉碗,是您萧家‘玉润坊’今年新出的款式,库房里还有几套,您看要不要换?”

“萧五老爷,您说这鱼蒸老了?这鲥鱼是今晨刚从江南运来的,走的是您萧家‘快帆船行’的水路,许是路上耽搁了些时辰……”

“您要的山泉水,已着人去西山‘清泉别苑’取了,那是您萧家的产业,想必泉水最合您心意。”

萧彻听着小厮的回禀,脸色越来越黑。

他让关东海去查证,结果件件属实!

程诺不知何时踱步过来,手里把玩着一只萧家玉润坊出品的玉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萧五弟,怎么?连自己家的东西都瞧不顺眼了?看来萧氏产业在你眼中,也不过如此嘛。”

萧彻:“……”

他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看着程诺那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再看看不远处沈长乐正从容指挥仆役布置回礼、对他这边连个眼神都欠奉的模样,彻底没了找茬的兴致。

这三天在程家“耀武扬威”的快感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憋闷感。

尤其程诺的夫人秦氏那花容月貌,又让他内心生出“原来姓程的竖子也不过是贪花好色之徒”的不屑之感。

越发觉得,程诺这个两榜进士,与他这个二甲z胪,真心不在一个档次。

想他萧彻,绝不会娶一个徒有其表、没家世、没身份,只能靠男人的菟丝花。

想到此处,无上的优越感又爬上了萧彻心田。

他高傲地一甩袖,转身就走,连晚上的席面也不吃了。

程诺看着他气冲冲的背影,终于畅快地笑出了声。

“萧五弟,”程诺拖长了调子,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针,“这就走了?程家虽比不得你萧府门第煊赫,好歹也是诗礼传家。你这般来去无声,不知情者,还当我程家怠慢了贵客。要走,好歹也去向家母道一声告辞吧?这点子礼数,莫非萧家的规矩里……没有?”

“竖子!”萧彻猛地顿住脚步,霍然转身,深邃的眼眸中怒火翻腾,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生性严谨,最重规矩体统,更兼执掌偌大萧府,威仪日重,何曾被人如此当众挤兑?

程诺这分明是故意拿话激他,戳他最在意的“礼数”二字。

一股邪火直冲顶门,萧彻只觉得胸口窒闷,几乎要被这无赖气昏了头。

然而,就在这怒意勃发的瞬间,一丝清明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

程诺这厮固然可恶,但程老夫人……那位名满余杭的长者,从未因他整顿家风时手段酷烈而有所微词,甚至还在公开场合,数度帮他说话。

若真就此拂袖而去,不仅坐实了程诺对他“无礼”的污蔑,还落了个“不敬长辈”的名声。

“哼!”萧彻强压怒火,从鼻腔里重重哼出一声,不再看程诺那张得意的脸,袍袖一甩,转身便大步流星地朝着程老夫人所居的松鹤堂方向走去。

松鹤堂内,檀香袅袅。

程老夫人正由丫鬟伺候着用一盏参茶,听闻萧彻求见,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快请。”

萧彻入内,敛去方才的倨傲,深深一揖,姿态恭谨:“伯母,晚辈家中尚有俗务,特来向您辞行。叨扰府上多日,承蒙老夫人照拂,萧彻感激不尽。”

程老夫人放下茶盏,目光慈和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的掌家人。

萧彻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却沉淀着一股远超年龄的沉凝与锐利。

她微微颔首:“五郎不必多礼。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海涵,在咱们家不必拘束,务必吃好喝好。”

“伯母客气了,晚辈厚颜叨扰贵府已有数日,今日特地来向您辞行的。”萧彻垂眸回道。

程老夫人客气了几句,又轻轻叹了口气,话锋一转:“老身倒是听闻,你掌家这些时日,府里上下风气为之一肃。那些仗着萧家名头在外作威作福的门客、刁奴,都被你处置得宜。连几个不肖的族中子弟,也因触犯家规被逐出宗祠……这份魄力,不易啊。”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洞悉世事的通透。

萧彻微微一怔,没料到老夫人会突然提起这些。

外界对他萧彻的评价,多是“手段狠辣”、“不近人情”、“挑剔龟毛”,甚至“刻薄寡恩”。他早已习惯,也从不屑辩解。

此刻乍闻程老夫人竟带着赞许之意提及此事,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涟漪。

“老夫人过誉了。”萧彻声音低沉,“萧家昔日以宽厚仁义立足,却不知宽纵之下,魑魅横行,家规废弛,几成祸端。晚辈临危受命,唯有行霹雳手段,方能显菩萨心肠。雷霆之威,实非得已。”

“说得好!”程老夫人眼中精光一闪,赞道,“正是此理!萧家数代积累的清誉,岂能毁于宵小之手?宽仁若无锋芒,便是懦弱;善良若无雷霆震慑,便是滋养蛇蝎的温床!你这般做,非但无过,反而有功!为家族立威,为后世树规,功德无量。”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感慨,“反观我程家,承平日久,子弟耽于享乐,不思进取,祖辈余荫总有耗尽之日……老身时常忧心,却苦于无你这般决断。若程家儿郎有你三分魄力,老身便是闭了眼,也安心了。”

这一番话,字字句句敲在萧彻心坎上。

他整顿家风,顶着无数压力与非议,甚至不惜背上骂名,所求不过是为萧家立下规矩,护住根基。

程老夫人这番话,不仅理解他的苦心,更是对他行为的最高肯定。

想着总与自己唱反调,拖后腿的生母,而眼前这位深明大义的程老夫,却让他心中暖暖的。一股暖流夹杂着被认同的激动涌上心头,方才在程诺那里受的鸟气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扬眉吐气的舒畅。

他那张素来冷峻的脸上,罕见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老夫人言重了!晚辈年轻识浅,行事或有莽撞之处,全赖长辈们包容指点。”萧彻连忙躬身,语气谦逊,但那微微上扬的尾音,却泄露了他此刻极好的心情。

又闲叙片刻,萧彻再次郑重告辞。

走出松鹤堂时,他步履从容,身姿挺拔,下颌微抬,那副矜傲之态,竟比来时更甚三分。

阳光落在他玄色锦袍的金线暗纹上,流光溢彩,当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这一幕,恰好落入刚刚忙完的沈长乐眼中。

这孔雀……

还好,孔雀总算离开了。

……

沈长乐带着一身仆仆风尘踏入沈府二门,还未及拂去衣上微尘,一股沉滞压抑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前厅来人传话,声音都带着小心翼翼:“大小姐,老爷请您即刻去正厅议事。”

正厅之内,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沉重得令人窒息。

二伯父沈城端坐主位,眉头拧成了川字,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紫檀太师椅的扶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二伯母王氏坐在下首,面色沉静如水,但眼底深处那一抹忧虑却如暗流涌动。

客位上,永宁伯夫人陈氏正拿着熏了浓香的丝帕,哭得哀哀切切,只是那哭声过于抑扬顿挫,带着表演的痕迹。

主位另一方坐着沈长乐的父亲沈坤,这位六品御史此刻面色灰败如土,眼神躲闪飘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沈长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疲惫与尘埃,步履沉稳地走入厅中。

目光扫过陈夫人那张刻意揉搓得红肿的眼和眼底那抹掩不住的怨毒时,心中已然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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