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瑶虽说生在这个年代,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说起来她真的要比人幸福太多了。
当然了,这个年代的人虽说苦是苦了点,可是只要照顾好孩子,能够吃饱,能够穿新衣服就是极大的满足了。
比起90后,00后,虽说时代在变迁,生活条件在变好,可是压力要比现在要大的多。
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一生,外表看起来不错,有房有车,可是每天睁眼不是房贷就是车贷,甚至还要考虑孩子的辅导班。
别说一个冬天不上班了,就是一个月不上班,家里的日子怕是都过不下去。
大城市是好,可是什么都需要花钱,永远没有在农村里住的舒服。
当然了,有钱有势的人例外。
可华国这么大一个国家,众多人口,终归是普通人占多数。
像什么一夜暴富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瑶瑶,想什么呢?”
傅庭礼的询问将白伊瑶从思绪里拽出来。
白伊瑶笑着说道,
“没什么,好饿哦!”
傅庭礼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后剥了一个鸡蛋递给她。
“吃吧!”
“嗯。”
大家伙坐在一起吃早饭,看着两人,笑着说道,
“庭礼和瑶瑶感情可真好。”
“可不是嘛,庭礼现在话都变得多了。”
那边铁蛋和胖墩正在洗脸刷牙,一觉睡醒就到了岛上,不知道有多亢奋。
催着自家老娘快点,两小家伙想要去玩,可惜得到的是老娘爱的巴掌。
小屁屁上挨了两下,两小家伙嗷嗷两声,才消停了。
除了白伊瑶几家,渔民们简单的吃了早饭,拿起工具就去捡海星了。
傅母她们则是在准备早饭,白伊瑶特意嘱咐的,养胃很重要的。
所以宁可多花上一点时间,也要煮热乎的饭菜。
也不是讲究什么早上要吃好,中午要吃饱,晚上要吃得少,但是现在不是没有条件,就没必要委屈自己了,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几家人做饭的香味,很快就飘了出来。
闻着肉香味,众人对白伊瑶几家的家底又有了全新的认知。
心下手里捡海星的动作更欢快了。
白伊瑶吃完饭,也开始找地方找海鲜了。
当然了,人一多是非也很多,不过好在大家也都知道是来捡钱的。
一连忙到中午,女人们也开始找石头搭建简易的炉灶了。
男人们则是开始找枯枝,树叶生火。
这么多人,也不是都选择生火做饭的,毕竟不能耽误时间。
白伊瑶他们则是比较有经验,而且早上的时候也已经搭好了炉灶,找好了柴火。
这会直接煮就行,不用和一堆人一样,去找柴火。
吃完饭,傅父,白伊瑶和傅庭礼三人没有再继续捡海星,开着船去收延绳钓和地笼去了。
延绳钓拉上来,有不少的鲷鱼,黄鲷,红鲷都有。
傅庭礼不想在老婆旁边捞鱼,想要拉线。
傅父停好船,来到甲板上听见好大儿的提议,眼睛一瞪,等你来还不如我来,一边待着好好捞你的鱼。
傅庭礼还能说啥,只能默默的在一旁老实的捞鱼。
傅父也确实好久没有体验这拉鱼的感觉了,
“哎呦,看好了,等我拉上条石斑给你看看。”
傅庭礼撇撇嘴,白伊瑶则是鼓励着,
“爹,你可以的。”
傅父一听儿媳妇的话,就更好感觉了,还颇有仪式感的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
“我来了。”
傅庭礼在一旁很是嫌弃,
“爹啊,你拉就拉呗,好恶心。”
“你懂什么?这叫势气。”
“切,这处肯定没有什么好鱼,这岛的背面有那么多的海星,说不定海底的贝壳什么的早都被吃完了,能有什么好货。”
傅父看着旁边的竹筐,随后看着他说道,
“你刚捞上来的一百来斤鲷鱼是啥?”
白伊瑶噗嗤一笑。
“你手臭,你老子我的手可不比你臭。”
傅庭礼的脸一下就臭了,不想说话。
“哎呦,来了来了,这拉力还不小呢!”说着还不忘看了傅庭礼一眼。
傅父感受着这手里的拉力,手上的速度也是加快了。
傅庭礼更加的不想说话了,他本来还想拉来着,看着媳妇拉上来的鲷鱼,蠢蠢欲动。
这下老爹拉上鱼来了,更加的没戏了。
海里面不断挣扎着的海鱼被拉到了船边,一个翻转,暴躁的摆尾,想要挣脱鱼钩。
傅庭礼赶紧拿手抄网去捞鱼。
噗嗤……紧接着傅庭礼就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爹啊,这鱼可真是太值钱了,五分钱一斤的海鲶。”
傅父瞪了这个儿子一眼,气呼呼的说道,
“要你说,我不知道嘛!那你比你强,你见过这么大的海鲶嘛!”
“哼!”
海鲶鱼,在北方一些地区俗称“狗杠子”。
它通常生活在近海海底,体型不算特别巨大,但产量较大。
在这个时候,海鲶鱼的产量是非常大的,而且收拾起来相对费劲,要需要处理粘液等,在老一辈人眼中并不受特别青睐。
它常被视为一种廉价的“饲料鱼”,有时甚至被用来喂鸡鸭,因此在市场上的售价很低。
尽管不受“待见”,但不得不说,它的肉质还是较为细嫩的,且没有太多细小的鱼刺。
常见的家常做法就是炖豆腐,或者将其晒成鱼干以便保存和食用。
在1979年之前,全国实行统购统销,广省买鱼需要凭“鱼票”,每人每月仅有约半斤鱼的指标,而且经常排队也买不到,想吃活鱼几乎不可能。
1978年底,广省成立了全国第一个可以自由贸易、自由议价的国营河鲜货栈。
1979年,又陆续开放了塘鱼和冰鲜鱼市场,允许计划外的水产品上市、议价成交。这被称为广东价格改革的“头啖汤”。
价格放开后,极大激发了渔民的生产和销售积极性,水产品供应量迅猛增长。
到1983年,广州市水产品销量已达历史最高水平,草鱼等常见鱼价格显着下降。
1985年,广州全面取消了鱼票,水产市场彻底放开,成为全国第一个解决“吃鱼难”的大城市,来自全国乃至后来的世界各地的鱼都“游”到了广州。
在这一历史进程中,像海鲶鱼、剥皮鱼(马面鲀)这类产量大、原本不被看重或价格极低的“饲料鱼”,也随着市场渠道的畅通,成为了普通家庭餐桌上补充蛋白质的实惠选择。
它们见证了从“凭票供应”到“市场繁荣”的转变,是这个时代餐桌记忆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