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司机看了看定位。
没错啊，就是这个位置，但人呢？
他打通顾客的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司机摸了摸脑门，从车里下来。
司机听到电话铃声，走到了车的副驾驶那边。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拨了110.
“喂，110，我是开滴滴的，叫赵三，路上看到一个女孩躺在地上，身上还有许多死猫，我不知道她有气没，我不敢过去看……在善禄精神病院门口，她是我的顾客，后台显示她姓宋。”
警察十分钟后赶来。
这十分钟一直和司机保持通话，他们来后司机从自己的滴滴车里下来。
警察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地上的人，和司机描述的一样。
紧跟着救护车也来了，把宋吟抬走了。
有两名警察跟着，其中一人拿着宋吟的包和手机。
叮咚。
一条未读消息。
宋吟设置了隐私，所以警察通过屏锁看不到内容。
过了一会儿，一个视频通话打了过来。
警察和另外一个同事对视一眼，然后接通。
画面里陈树杰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愣了一下。
“警察？宋吟呢？她怎么了？”
警察说：“她要去医院，你是她朋友还是家人？”
“朋友，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陈树杰焦急的问。
警察说了一个医院的名字，陈树杰那头已经换好鞋子开门了。
电话挂了后，警察的手机上进来一条消息。
宋吟的个人信息。
……
宋吟是第二天中午饿醒的。
她揉着肚子浑身乏力，扭头看向沙发。
“师哥？”宋吟疑惑道，“你怎么在这儿？”
沈木听到声音，关掉正在播放的恋综，抬头看她。
“你怎么不问问你为什么出现在医院？”
宋吟想了想说：“腿也没被人卸掉，胳膊也在，脑袋也没分家。”
沈木：“……”
宋吟从床上坐起来。
沈木过来帮她打开粥盒，“边吃边说吧。”
“谢谢师哥，”宋吟道。
她一条腿放平，一条腿曲起来：“我是在精神病院出事的，先是车爆胎后，我车窗上出现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小孩，最后他大人把她领走了，然后我叫的拖车来的比滴滴早，我下车等滴滴的时候我感觉有人戳我的后背，一转头就看到了和一开始那个小孩一样的鬼脸面具，但他的面具上有血腥味，我不知道那个小孩和他有没有联系？”
不知道沈木低头在手机上找什么。
宋吟停止说话，看向他。
沈木把手机拿起来方便她看清，“这是昨晚出警的人员拍到的你，你身上有好多条死了的猫咪，总共七条，死的时间也不久。”
呕！
宋yue了一下，但早晨没吃多少她强忍下去了。
宋吟眉头蹙得很深：“他从哪儿找来的这些猫？太残忍了。”
“江钺他们在查流浪猫的范围，看能不能找出线索。”沈木收回手机，说到。
宋吟抿唇，看到那么多猫惨死，她没胃口吃下去了。
宋吟问：“你们也是昨晚知道我出事的吗？”
沈木说：“不是，陈树杰是你朋友吧，他早晨就给单位打电话帮你请假，我们才知道你出事了。”
“然后我们查到小孩的面具确实是一个人给他的，小孩的原话是，那个叔叔把小面具给我让我站在车窗面前就行了，他觉得好玩就答应了。”
宋吟喝了几口热粥，感觉胃里舒服多了。
她急切的问：“有没有戴面具？”
“不但戴了，还戴着手套和脚套，那个人很会挑时机，专挑小孩大人不在的时候去，小孩的家长也是个心大的，大晚上让孩子离手。”沈木摇摇头无奈的说。
宋吟听完叹了口气，眼里的希望破灭。
她还希望小孩能看到面具男的脸呢。
“你知道你这次中了什么迷药吗？”沈木一脸严肃看着她。
宋吟回过神就听到了后三个字，“什么迷药？哦，当时我还没意识到，面具男肯定在一开始戳我让我的时候就给我下了药。”
沈木沉默了一会儿说：“……医生从你的血液中检测出的是025片剂，成分里有三唑仑，三唑仑是一种镇静安眠药物，属于精神类药物，常为不法分子实施性侵害犯罪，只需要半片就会让人在15分钟内失去意识，过量服用会让人呼吸衰竭死亡。”
宋吟愣了愣。
她还以为是什么粉末状的一撒就会晕。
如果是025片剂的话，就不是那个时候中药的，而是更早！是凶手掐准了她要晕倒的时间出现的。
“你想想你还在什么地方喝了水，吃了什么东西？”
宋吟想了想。
15分钟之前的话。
半晌，她开口。
“我车上一直会放一瓶矿泉水，昨晚和树杰吃了烤肉，回来的时候车胎爆了，我正好喝了车里的水。”
“车在哪儿？”
“在恒力4S店。”
沈木闻言立刻让人去宋吟的车里拿那瓶水。
沈木打完电话，坐在椅子上看着宋吟。
宋吟也看着他。
然后宋吟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一直盯着我，她看到我去吃烤肉，还知道我车里放着一瓶水，这也太毛骨悚然了。”
沈木点点头：“没错，从目前来看，他一直是知道你的去向的。”
两人说完都安静下来。
病房门被推开，陈树杰回来了。
“多谢沈警官陪着我朋友了。”
沈木起身摇摇头说：“没什么，我和宋吟也是朋友。”
“宋吟，我先回去一趟。”他说。
宋吟点头：“嗯，师哥再见。”
沈木朝病房里的两人颔首微笑，然后开门走了。
不一会儿女护工进来。
宋吟见此说：“你还给我请护工了？我又没出什么大事。”
陈树杰看她一眼说：“你的钱请的，我没出钱啊。”
宋吟：“什么你呀我呀的，咱们俩用得着分的那么清么？”
陈树杰：“……我瞅瞅今天果然是没洗脸，怪不得脸皮这么厚？”
宋吟说：“好了，不闹了，我和你说个正事。”
陈树杰坐到旁边问：“嗯，你说。”
宋吟挠挠眉心说：“我感觉我马上要死了，而且还是像那些猫咪一样的那种死法。”
“宋吟！”陈树杰脸色立刻沉了，“你开什么玩笑不好，你跟我开这个？！立刻给我收回那句话！”
宋吟抿唇：“我说的是真的，你别……好好好，我收回那句话。”
“喝水，”陈树杰立马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干吗？”宋吟不解，但照做。
陈树杰说：“把刚刚那句话用水冲下去了，来再喝一杯，争取排泄掉。”
宋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