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之中，楚羽冰冷的眸子看向坐在一旁喝着茶水的宁欣韵。
至于楚甜甜，已经被谷雨带走了。
说不担心是假的，楚甜甜回到院子里后，便坐在外面，等着谷雨去打听。
“你可有话要说？”楚羽语气里满是怒意，“你就这么容不得灵儿，居然要将她送到蜀地那种地方？那是一个姑娘家该待的地方吗？”
“老爷这句话说得有意思。”宁欣韵将茶杯放下来后，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抬起头来对上楚羽愤怒的眸子，“到底是楚风灵是老爷您的女儿，还是甜儿是您的女儿？”
“又或者，这两人，都是您的女儿？”
此话一出，楚羽整个人震了一下，眼神里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很快就恢复自然：“你胡说什么？自然是甜儿是我的女儿！”
“好！”宁欣韵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既然甜儿是你的女儿，为何你上来就怪罪我让楚风灵去了蜀地？你可知道她对甜儿做了什么？”
“污蔑甜儿清白，陷害甜儿，更是将甜儿推倒在地！一个小小的庶女，居然敢对甜儿下手，谁给她的胆子！”
“若非看在她是老爷您喜欢的小辈份上，你以为我只会让她去蜀地？”
“我就是现在将她杀了！众人也不会说我半句不是！”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饶是楚羽，也无法反驳！
“老爷一直以来喜欢楚风灵胜过甜儿，也就罢了，这一次，甜儿差点就没了性命，老爷还要偏向于楚风灵，是何缘故？”
楚羽眉头皱的更深了：“甜儿不是没事吗？既然无事，为何还要追究这么多，哪怕灵儿这次做的不对，你罚她什么不行？”
“将一个姑娘家送到蜀地，你的心胸就如此狭窄吗？”
“呵呵。”宁欣韵笑了，眼里满是失望之色，“自从我嫁过来，老爷便让我心胸宽广些，于是我哪怕委屈了自己，委屈了甜儿，也好生招待着二房一家。”
“他们要什么我给什么，这也就罢了。”
“没有银子，我用嫁妆贴，不过是身外之物，给了就给了。”
“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宁欣韵冷冷的看向楚羽，“换来的是他们毫无止境的索取！换来的是楚风灵抢走了甜儿的心爱之物！换来的是楚风灵想置甜儿于死地！”
楚羽心里一个“咯噔”，今日的宁欣韵实在是太反常了，不过也能理解，为母则刚。
咳嗽两声，楚羽放缓了神色：“话虽如此，但是灵儿到底是一个孩子。”
“已经十岁了，不小了。”宁欣韵睨了一眼楚羽，“已经可以相看人家了。”
楚羽瞬间被噎了一下，却没有放弃，继续说道：“这样吧，我让灵儿给甜儿道歉，再让灵儿跪祠堂三日，你觉得如何？”
“倒也不用。”宁欣韵的话让楚羽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笑容，“我便知道夫人最是善解人意的，也最是心软的，灵儿这一次的确有些过分了，我会好好惩罚她的。”
宁欣韵轻笑出声，脸上的笑意里带着几分讥讽，但是楚羽却一心扑在给楚风灵说情上，根本没发现宁欣韵的不对劲。
“老爷这话说得倒是有意思，跪祠堂三日这种东西也算是惩罚？当初甜儿不过是将楚风灵抢她的东西夺回来，老爷就让甜儿跪了祠堂五日！”
“老爷这样，是不是厚此薄彼了！”
宁欣韵的话让楚羽微微一怔，似乎在回想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可以不将楚风灵送到蜀地，但是她怎么让甜儿昏迷不醒的，那我就要让她怎么昏迷过去！还有，她必须写下忏悔书，贴满整个京城！”
“什么？”楚羽惊呼一声，瞪大眸子，满脸的震惊，“忏悔书若是贴满了整个京城，她的名誉还要不要了！”
“她能有什么名誉？”宁欣韵反唇相讥，“老爷莫不是忘了，她不过是一个庶女！”
“还是二房的庶女！若非有老爷带着她，怕是谁都不认识她！”
“还有，我还没问问老爷，为何这一次我大哥的宴会，老爷要带着楚风灵过来？就算要带，也是带二房嫡女嫡子！她楚风灵的身份，配得上我大哥的宴会？”
此时此刻，宁欣韵只觉得十分畅快！
是，楚风灵是他的女儿，但是她又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随她怎么诋毁，楚羽也只能看着！
“一个小小的庶女，从小抢夺甜儿的东西，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胆子！”
“以前我想着让着就让着，毕竟甜儿没有兄弟姐妹，如今看来，却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哦，倒是忘了一件事，老爷怕是不知道，楚风灵的身体可是被小厮给看光了！什么名誉清誉的，早就没了！”
宁欣韵嘲讽一笑，抬头看向楚羽：“不过我已经跟我大嫂二嫂说好了，如果楚风灵日后没人要，他们小厮倒是可以负责。”
“你闭嘴！”楚羽的怒火随着宁欣韵的话语，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刹那间，爆发出来，“你身为长辈，居然说出如此污言秽语，你这是在给灵儿身上泼脏水！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她这一生就毁了！”
“毁了？”宁欣韵抬了抬眼帘，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从不泼脏水，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真实实的！老爷若是不相信，那就等明日看吧。”
“明日，整个京城都会传遍，楚家二房庶女，被人看光了身子！”
楚羽倒吸一口气：“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找人压下去？”
“凭什么？”宁欣韵反问，“她欺辱我女儿，我还要费钱费力替她周旋，我是傻子吗？”
“还是说，在老爷眼里，我就是傻子？”
“你……”楚羽想要反驳，却被宁欣韵打断了话语，“我的条件就在这里，要么送到蜀地，要么按照我说的做。”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说着，宁欣韵便站了起来，扫了一眼楚羽，脸上毫无表情：“老爷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若是老爷极力想要留下楚风灵，我便将此事报官！”
“你！你就如此的心狠！”楚羽气得不行。。
宁欣韵勾了勾嘴唇：“心狠？若真是心狠，楚风灵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