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新的问题就出来了,既然画皮鬼第一次出现是在这个院子,为什么小桃却是在袁淼后死的?
桑晚榆开口:“李员外,袁小姐离开李家后,这小桃可有怪异的行为?”
“鄙人不知。”李员外摇头,“小桃是犬子的妾室,平日里都是待在这院子里,她做了什么我们也都不知道。”
李员外揣着手,惴惴不安:“仙长这么问,可是小桃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就是随便一问。”桑晚榆轻笑,拿出几张符箓贴在门上,将门后的鬼气牢牢锁在小院。
“这几天就别让人进去找人守着,一旦有什么不对就赶快离开。”
长公主府
洛平抱着长公主的腿嚎啕大哭:“母亲啊,你要为儿子做主啊,那个女人无故断了我的命根子啊。”
这洛平正是桑晚榆他们教训的纨绔。
长公主听得头疼,一脚将他踢开:“你这样子成何体统,这事本来就是你理亏,还色胆包天地调戏人家。”
“那可是天衍宗的弟子,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就不是一个命根子的事了。”
洛平身体抖了抖,依旧咽不下那口气:“不就是天衍宗的弟子吗,母亲不是有那个东西吗,到时候就算天衍宗长辈来查,也只能查出他们死于鬼怪,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长公主冷哼,洛平真不愧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又蠢又毒。
她叫来护卫:“把公子带回他的房间,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
洛平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他根本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想不通,那些人不过是金丹修士,明明母亲用那个东西就能解决他们为他报仇,为什么母亲不愿意。
难道真的如父亲所说,母亲是舍不得伤害那个男人?
洛平眼泪瞬间就掉下,哭喊道:“母亲我错了,不要把我关禁闭啊。”
被关禁闭了他还怎么去报仇。
长公主置若罔闻。
房间很快就安静下来,从暗处走出一个黑袍人。
长公主起身行礼:“神女阁下。”
在这方天地,被称为神女的唯一人尔。
宋浮月坐上主位,居高临下地看着长公主:“我要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长公主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黑色珍珠:“千人精血都在此了。”
宋浮月施法,珍珠出现在她手中:“不错,这次成色比上次更佳。”
拿出一颗黑色石头丢下。
长公主面上一喜,捡起石头,恭敬行礼:“多谢神女阁下赏赐。”
宋浮月又道:“近日,是否有天衍宗弟子踏入都城?”
长公主回答:“属下调查,有六位,四男两女。”
“哦?”宋浮月挑眉,桑晚榆他们一路到了凡界。
看来她运气不错,在孵化府的第一处地点就遇到他们了。
长公主颤颤巍巍道:“是宫中的那位养的东西失控,一个月伤了十人,被人上报给了仙盟。”
“属下担心他们会坏我们的事,毕竟再怎么他们也是金丹修士。”
宋浮月轻笑:“他们想查,还得要有命查才是。”
桑晚榆难得不在天衍宗,现在正是她下手的最好时机!
有白老这炼虚修士,别说他们五个只是金丹修士,就算都是化神也照样死在这里。
被宋浮月寄予厚望的白老,刚踏入都城就被人拦下。
白老眉心一跳,合体期的威压让他呼吸不畅,却还是强撑着给他行礼:“剑尊为何在此?”
谢临渊腰间挂着玄月,神情冷漠:“星月阁的手未免伸得太长。”
“连凡间政权也敢染指。”
白老内心咯噔一下,听到前一句他还以为是谢临渊发现什么了,听到最后一句松了口气。
干涉凡间政权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毕竟一国的气运关乎万千性命,若行错一步,便是饿殍遍地,浮尸万里。
但修仙界的各大宗门都有交好的帝国,这件事也屡见不鲜。
只有星月阁炼制凡人精血之事绝对不能暴露。
白老:“在下是为神女护道,无意插手人间因果,还望剑尊明察。”
谢临渊神色不变,只收了威压:“若你违反规则,就算你是神女的护道者,本座必不饶你。”
眼见谢临渊终于走了,白老松了口气。
谁不知道天衍宗剑尊嫉恶如仇,墨守成规。
若他不是神女的护道者,谢临渊怕是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神女这个身份果真是好用,连天衍宗的剑尊都要给几分薄面。
看来尽快将那剑骨拿到,以免夜长梦多。
谢临渊收起玄月,换上扶桑,眉间朱砂消失,黑发逐渐变白,转眼就从清冷剑尊变为银发少年。
桑晚榆问萧烬:“谢渊人呢,怎么出来就没看到他人影,莫不是出事了吧。”
此时他们正准备走访最后一家百姓,不曾想一转身谢临渊就不见了。
白老气息隐匿,但瞒不过他们合体期修士的眼睛。
两人为谁出去威慑进行了一番“友好”的交流——石头剪刀布。
最后是萧烬赢了,负责给谢临渊打掩护。
“晚晚不必担心。”萧烬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弯弯,带着几分狡黠,“谢渊他刚才不小心踩夜池里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众人震惊:“什么!”
楚凌越瞬间捏起鼻子,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六师弟也不知道小心一点,堂堂修士怎得被凡间夜池所害。”
周晴没说话,但默默拿出手帕捂住口鼻。
桑晚榆有些迟疑,就谢临渊的身手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意外。
但……
萧烬眼神又是如此认真。
这两人在宗门也基本没什么交流,萧烬也不像池叶舟整天四处惹事,是个十分靠谱的人。
于是桑晚榆相信了,从乾坤镯中拿出几块香皂,认真交给萧烬:“师弟把香皂给六师兄吧,顺便让他多洗一会儿,我们会等着他的。”
萧烬摸了摸鼻子,有点骑虎难下了。
他没想到竟然连桑晚榆都相信了。
沈寂云\/凤卿:……
谢临渊回来时,便发现气氛不对。
“发生何事?”
“没什么。”桑晚榆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们快去下一个地方吧。”
说着默默朝着萧烬方向靠了靠,稍稍远离了他。
他们已经约好了,不会在谢临渊面前提这件事,毕竟这件事确实不太光彩。
萧烬摸了摸鼻子,本来愧疚在桑晚榆走到身边时尽数消失不见。
只能说兵不厌诈。
虽然有些下作,但至少这几天桑晚榆都不会和谢临渊走在一起了。
另外两人乐得桑晚榆不和谢临渊一起。
他们心里清楚,现在桑晚榆对谢临渊的好感度最高。
若不使点手段,万一桑晚榆只要谢临渊。
他们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