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政宫,会议厅,坐了不少人。
本来封瞬和博格布正要气势汹汹地借由宗鹤的话题,逮着宗徽音借题发挥,个人光脑上便收到了一份匿名资料,点开一看,瞬间脸色大变。
水至清则无鱼,他们在政坛上摸爬打滚这么多年,谁还没有点把柄?
他们也本以为那些事已经是做得够隐晦了,够能瞒天过海了。
毕竟当时该销毁的销毁了,该封口的封口了,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还是被人拿捏住了。
传送给他们资料的人是谁,他们暂时无从得知。
而对方俨然是个高级黑客,资料的最后还附了一句话,【最好给予桑袅袅足够的尊重,要是强行干涉她的意愿,这些资料便将公之于众。】
对方的目的显然是为了桑袅袅。
封瞬和博格布的脸色冷沉,心情也凝重起来。
桑袅袅的来历本就蹊跷,关于她的一切,除了两年前她像是横空出现般,有在集中营待过一段时间,其他方面的都是谜团。
不知道是什么人将她研究出来?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混进集中营?
还有这背后护她的人又是谁?是将她研究出来的那一伙人吗?他们又想做什么?
封瞬和博格布不由地心思一瞬便是百转千回。
这时,宗徽音姗姗而来。
有人看见他,立马大声指责起来,“总秘书长任由你的弟弟跟在桑袅袅身边究竟是什么意思?是见如今国政主陷入昏睡,你们宗家就想把控整个帝国吗?”
“珍贵的雌性身边跟着一名星际盗贼,如此恶劣的行为,当真是以为蓝星帝国没人了吗?会任由你们宗家这么放肆猖狂。”
“就算你们宗家想独自霸占雌性,选宗鹤是不是太过于目中无人了?”
“……”
像是饿狼看见了一块肉,众人对着宗徽音就是语气激昂地内涵起来。
封瞬和博格布没开腔。
宗徽音坐在位置上,任由那些人发言,说够了,停止下来,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不疾不徐,“宗鹤是桑袅袅自己花钱雇的贴身保镖。而且据她所说,为了雇宗鹤,她花光了自己的个人积蓄,目前是赔偿不起十倍的违约金。”
宗徽音:“这做生意向来是讲究信守承诺,银货两讫。她自己花钱做的生意,难不成我要当个恶人,不顾她的意愿强行终止了她的这笔买卖?”
“她自己花钱雇一个星际盗贼当保镖?!你莫不是在诓骗我们?”有人提出质疑。
“呵。”宗徽音轻声一笑,“你们要不信,明天可以当面问她。”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宗家使了什么手段,强迫她乖乖听话配合?”
宗徽音反问了一声,“你觉得她像是一个使了强迫手段就乖乖听话配合的人吗?”
众人:“……”
就她那股叛逆劲儿,瞧着还真不太像。
“那她为什么要花钱雇一个星际盗贼当贴身保镖?我们国政宫缺那点保镖的人吗?”
真是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十倍违约金是多少钱?替她赔付了就是。”
“没错,她不懂事,我们可别跟着犯糊涂。而且要我说,桑袅袅嚣张的气焰也是时候该压一压了,不然老仗着自己是雌性提出无理的要求,我们都要一一妥协吗?”
“对,她的这股叛逆劲儿必须给她磨平了。”有人附和。
宗徽音的目光冷了冷,勾唇笑了声,“这话在这里说说就行了。你们可别忘了,我们之前答应过她什么?她来帝星后给予她足够的自由和不干涉的她的个人意愿与生活。”
“难道你们是打算她前脚刚来帝星,这都还没过上一夜,后脚就不讲信用的违背这口头之约么?你们干得出来这事,我宗徽音可干不出来这种背信弃义的事。”
封瞬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总秘书长,这要是那名星际盗贼不是宗鹤,你还会说这话吗?更何况这算是背信弃义?她心思单纯,识人不清,我们不该给她做出更好的选择吗?”
“她识人不清,我看她倒是识人很清。”宗徽音瞥了眼在座的一众人,看着封瞬,笑得优雅,“要是在座的各位眼神好,应该都能看出来桑袅袅并不信任我们。”
宗徽音:“我还真怕要磨平她这股叛逆劲儿,把她逼急了,她再做出像两年前那样跳下飞船的事,选择一死了之。就她这么怕被做实验来看,或许那时连个尸体都不会留下让人研究。”
被暗讽内涵了一波,封瞬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博格布:“总秘书长这话言之有理,桑袅袅的性格不同于新启帝国的雌性,她似乎性情刚烈了些,自成一派,还是别先被将她逼得太紧,要她真鱼死网破,我们哭都来不及。”
博格布:“至于宗鹤这事,等她今晚休息好,明天我们再跟她好好确认是否有此事?”
“可以,我无异议。”宗徽音附和。
封瞬也没反对,只是语气有些冷,“那就明天再说吧!”
众人见此,皆是暂时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