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袅袅这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早上醒来是头疼欲裂。
她有些吃疼地揉了两下太阳穴,就要坐起身,却蓦然感觉腰上好像环了只手。
目光骤然一震,她伸手摸去,温热、细滑,果然不是错觉!
瞳孔猛缩,桑袅袅狐疑又震惊地往旁边看去,是张熟悉的俊美无俦的面容,近在咫尺的距离能看见对方长而卷翘的睫翼,此时睡着的样子,沐浴着落地窗外倾洒进来的淡淡日光,宁静而又美好。
就是他好像没穿衣服,光着膀子,棉被下的胸膛若隐若现。
敲尼玛啊!
她不会把她鹤哥给睡了吧?!
一股惊悚的念头直冲脑门,桑袅袅猛地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的的衣服都被换了!
她的目光瞬间惊恐起来,不会吧,应该不会吧!那她怎么跟鹤哥睡在一起的?他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帝星?
宿醉后的头疼让桑袅袅不禁轻皱了下眉,想回忆一下,但完全断片了,只记得自己好像喝了一杯酒来着。
所以她是一杯酒就醉了?
不能吧!她的酒量还是可以的,不至于一杯酒就醉吧?
桑袅袅都不敢往下想,她有些慌乱的抹了把脸,逃也似的下了床,期间还不小心被绊倒,摔了下,但很快便爬起,进了卫生间。
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浇了把脸,桑袅袅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头却疼得很,特别是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的疼。
她轻皱了下眉,运起灵力打算缓解下头疼,却发现她前段时间吸纳在丹田里的灵气全没了。
嗯?这他妈又是什么人间惨剧?
为什么她灵力都没了?
桑袅袅一脸懵逼。
要知道这些日子她都是将灵力精心蓄纳在丹田里,都不敢随意挥霍,毕竟在没有灵气的星际时代,这里的男人又人高马大,身手不凡的,她肯定得要有自保的资本。
而且,她现在用的是灵力吗?
她花的是钱啊,是真金白银的星币啊!
一个A级机甲能量源可是要好几十万星币!
桑袅袅轻叹了口气,也实在是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鹤哥到底有没有被她睡?顿时有些烦躁地扒拉了下头发。
然后,她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她是不是暴露了?那她要怎么办?
桑袅袅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头疼得也无法思考,从空间钮里拿出A级机甲能量源吸纳了些许灵气,把宿醉后的头疼缓解了。
人是轻松清醒许多,但内心忐忑得连厕所都无法安心上,她匆匆跑了出去。
桑袅袅看着床上睡着的宗鹤,目光复杂,想把他叫醒问问她们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可就有点虚火。
而且转念一想,她应该也不是那种会酒后乱、性的人吧!
她很矜持的,肯定很守规矩,很乖,绝不会动手动脚!
但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她这颗心就忍不住七上八下的,反正不安极了。
啊啊啊,以后打死也不喝酒了。
桑袅袅紧张得舔了舔唇,看着宗鹤,站定了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走去床边推搡着他,叫醒着,“哥,你醒醒,我有事问你。”
宗鹤昨晚睡得有些晚,缝补好机甲娃娃后躺在床上还心猿意马了老半天,去卫生间冲了几次冷水澡才压住了躁动,这才睡过去两三个小时。
没睡好,他的起床气就很严重,眼一睁,琥珀色的眸泛着暴戾,也如刀刃般的凌厉,却在见到是桑袅袅,敛了去,拧着眉坐起身来,“袅弟,你醒了,头疼不疼啊?”
低磁的嗓音带着朦胧的睡意,好听又性感。
桑袅袅看着他,憋了一肚子的疑问却在临说出口之际有点怵了,干巴巴地回着,“不疼。”
宗鹤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看着她,“真不疼?”
“嗯。”她应声,欲言又止了番,还是问出了口,“昨,昨晚我们没发生什么吧?”
“你想发生什么?”宗鹤饶有兴致地问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在那张俊脸上,帅气极了。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揶揄,桑袅袅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那我的衣服是你给我换的吗?”
说到衣服,宗鹤就想起了昨晚她不穿裤子的那双腿,不禁有些心生涟漪,随即回过神来,连忙打住,说道:“你自己换的,你不让我给你换。吐了我一身,你衣服上也有,便让你去洗澡了。”
啊啊啊,感谢昨晚坚挺住的自己!
桑袅袅彻底松了口气,没睡鹤哥,女性马甲也没暴露,她忍不住笑了笑。
“袅弟啊,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你知不知道你耍起酒疯……”很让人难以招架住!宗鹤顿住了后面说的话,看着她,一本正经着,“反正不能喝酒,也不准喝醉!”
“嗯嗯,不喝了。”她应得乖,心里想着这次马甲没被暴露是她运气好,谁特么能保证下一次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不喝酒,不喝醉,就不会失去意识!
生活本就过得如履薄冰,女性马甲随时都有暴露的可能,她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也怪她这次大意了,但也是万万就没想到在星际时代,她居然连酒量都变差了!
一杯醉,真是个伤心的回忆。
见她答应得乖乖的,宗鹤有些满意,软了态度,“其实你要喝酒也可以,但必须我在场。”
“不喝了,哥,以后我都不会再喝酒了。”桑袅袅摇了摇头,态度很是坚决,随即问起宗鹤,她们是怎么待在一块的?
宗鹤简单地说了下他刚好来了帝星,得知她喝醉了就去星宫会所将她带回了酒店,隐去了她耍酒疯的部分。
“哥,谢谢你昨晚照顾我。”桑袅袅看着他,笑着感谢起来,语气是贼真诚了,却在这时,余光不小心瞥见一旁地毯上的盆栽,不由地好奇了声,“咦,这盆栽怎么放在这?好突兀啊,还是就是这样的设计?”
她问着宗鹤。
宗鹤勾着笑,慵懒地靠着床,看着她,“昨晚你带回来的,它叫小黑,你要死要活要跟它睡!”
桑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