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狗鼻子,这点味都能闻到?!
心里有点尴尬,桑袅袅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是女性的正常生理现象。
眼眸轻敛,她酝酿了下情绪,随即抬头看向宗鹤,一脸的难以启齿,“哥,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不瞒你。”
说到这,她顿了顿语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继续说道:“其实我有基因病。”
宗鹤看着桑袅袅,轻皱了下眉,“基因病?”
“嗯。”桑袅袅点头,一脸的惆怅,“这是一种每个月都会流血但不会死的基因病。这么多年我也已经习惯了这个老毛病。”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基因病!”简直闻所未闻,宗鹤有些不太相信,抬起手臂就要打开光脑查询和问人。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桑袅袅叫住了他,“哥,这事能不能替我保密?不要告诉别人,就当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不好?我不想……”
桑袅袅低下头,语气有些哽咽起来,“我不想,别人知道我有基因缺陷。”
她好自卑难过的样子。
她好局促不安的样子。
她,他袅弟怎么就这么可怜!
每个月都会流血,这样的基因病,这样的基因缺陷,宗鹤听着就心疼,上前一把将桑袅袅抱在怀中,嗓音低沉地说道:“好,袅弟,哥会替你保密,不会告诉任何人。”
不管是什么基因病,什么基因缺陷,都是无法治愈的。
宗鹤心疼得心都要碎了,不疑有他,毕竟他家袅弟有点基因病也不难理解,不然怎么会长得这么娇娇弱弱的?
只是他家袅弟怎么就这么倒霉!他一定会当个好哥哥,将他袅弟宠上天。
桑袅袅听见那声袅弟,就想呵他一脸,鸟你妹啊!不知道她是女生就可以这样随便称呼的吗?
她不要面子的啊!
“嗯,哥,我相信你!”内心吐槽,桑袅袅一脸面无表情地继续戏精本精,将他推开,小腹猛地一阵钻心的疼。
桑袅袅吃痛地捂住肚子,下起逐客令,“哥,时间不早了,你回吧!”
“我没打算回去,我今晚住你这。”宗鹤说道。
嗯?桑袅袅一脸黑人问号脸,谁答应了?
宗鹤想起之前并未在她身上闻到血腥味,皱眉问着:“你这基因病要流血多久?一个月有规律性吗?”
他相信了,且没有一丁点的怀疑,桑袅袅都有点不忍直视宗鹤这样的‘天真无邪,感觉像欺骗了一个纯良的人,回道:“一般是七天,规律性是有的,但有时候还是会提前或者延迟。”
“那除了流血……”宗鹤睨着她捂住肚子的手,“还有没有其他的症状?”
见他瞅着自个捂肚子的手,桑袅袅也没有瞒着,“现在有些肚子疼。”
她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宗鹤的眉头皱得更紧,“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
桑袅袅摇头拒绝了,坚决不去医院,“不用,睡一觉就能好。”
“哥,只是我这儿小,就只有一张床,没你睡的地,你还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宗鹤蓦地将她横抱起,只觉得她好轻。
他走进卧房,“傻不傻,我跟你一起睡啊。”
一起睡!桑袅袅目光一震,老激动了,当即说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宗鹤看着旁边不小的床,“你那床睡我们两个是绰绰有余。”
这是床的问题吗?
这是性别的问题好不好?
桑袅袅有些欲哭无泪,编着理由搪塞,“我知道,只是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在一张床。”
她特意加重了‘一张床’三个字。
宗鹤在意的点却是偏了,“所以你没有跟别人一起睡过?”
桑袅袅:“……”
这特么是什么豺狼虎豹的话!
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浮想联翩,让人误会!
宗鹤的嘴角细不可察地上扬了下,随即一本正经地说道:“没关系,睡睡就习惯了。”
桑袅袅:“……”
小伙子,你这样的想法很危险啊!而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容易被人打。
宗鹤将桑袅袅放在了床上,自个也要躺下。
桑袅袅看着他,扯过棉被,放弃了挣扎,她怕再扭扭捏捏,别别扭扭下去会被说成不像个男人,“那你不要动手动脚。”
“我干嘛要动手动脚。”宗鹤反问了声,随即像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放心吧,袅弟,我睡相很好。”
昏黄暗淡的光里,眼前的这男人俊美得不像话。
桑袅袅看着他,心跳陡然漏了一拍,默不作声地往里挪了挪。
宗鹤躺了上去,却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外面的灯还没关。”桑袅袅突然说道。
“我去关。”宗鹤起身就往外走,关了灯回来,见桑袅袅抱着棉被蜷缩成了一团,像是肚子很疼的样子。
宗鹤轻脚走去床边躺下,随即侧身将手放在了桑袅袅的肚子上,“肚子很疼吗?我给你揉揉。”
磁性好听的嗓音,低沉而温柔,在耳畔响起,像一股清风拂过,撩拨着人痒痒的。
他还在说话,“肚子疼,揉一揉会好些。”
小腹上的手隔了衣,却仿佛能感受到那掌心的温热,覆压的地方一阵滚烫。
从未跟哪个异性有过如此亲密的动作,桑袅袅的心跳不禁加快起来,更是通红着一张脸,“不,不用,其实不用的。”她有些结巴起来。
却感觉痛经在他的轻揉下似乎真的缓解了些,不那么痛了。
“咳。”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声,桑袅袅改了口,“哥,谢谢了。”
“客气啥!”宗鹤看着背对他的桑袅袅,轻笑起来,“我也是无意间知道肚子疼,揉一揉会好一点。”
那是宗织小时候的事了,除了那混蛋弟弟,他还是第一次给别人揉肚子。
“袅弟,你要实在疼得不行,也不要硬撑,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宗鹤说道。
“嗯。”桑袅袅应声,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宗鹤像是察觉到了,也没再多说,“睡吧。”
那声温柔得听不见了尾音,入了耳间,像是能酥软一片心。
痛经就有些人不太舒服,桑袅袅也没抵抗睡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有话说————
我鹤哥老傻老天真的一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