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药环节,需在限定时间内从成百上千种药材里认出二十种,并说出药性和用途。传承馆学徒和不少民间女医都通过了。
辨证环节,考官给出虚拟病例,应考者需辨病因病机、开药方。很多应考者都展现出了高水平。
实操环节,要给真正的病人看病。一位民间女医给患风湿多年的老人诊治,用叶挽宁传授的针灸加食物疗法,当场扎针、开食疗方。
老人当场就觉得关节疼轻了不少。百官看在眼里,纷纷点头。
考核结束后,太后表态:“大家都看到了,女子也能治病,还能治好!女医考核制度利国利民,应当推广!”
“凡是想行医的女子,都得考核通过、拿到凭证,才能合法行医!”
皇帝随即下诏:“准奏!女医考核制度在全国推广,各地官府要全力配合!”
保守派官员们面面相觑,再也无力反对。
叶挽宁看着这一幕,心里格外舒畅——没白费力气,女子的行医路越来越宽了。
这一切也离不开裴执。他在朝堂上全力支持叶挽宁,还主动提议:“这考核大典,由户部拨款举办。”
叶挽宁这才没了后顾之忧。
考核大典结束后,叶挽宁亲自熬了盒安神膏,让春桃送到裴府:“这盒安神膏是我特地熬的,能缓解裴大人的肩颈旧伤。”
韦家残余势力碰了钉子,狗急跳墙,竟想出伪造通敌证据的毒计,要彻底搞垮叶挽宁和裴执。
他们仿叶挽宁的笔迹伪造了一封信,内容是:“愿以《青囊秘要》核心秘方,换取前朝余党支持,助裴执夺取皇位!”
还盖了伪造的传承馆印章。
接着,他们找了几个早就收买好的御史,拿着假信上朝弹劾:“皇上!叶挽宁和裴执狼子野心,通敌叛国!”
“这是他们的通敌书信,请皇上为百姓做主,严惩这对乱臣贼子!”
皇帝看着假信,脸色铁青。他不愿相信叶挽宁和裴执会通敌,可书信太逼真,再加上御史联名弹劾,迫于压力只能下旨:
“暂时查封传承馆,软禁叶挽宁和裴执!由裴执负责调查此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皇上,臣妇冤枉!”叶挽宁急声喊道,“这封信是伪造的,臣妇和裴大人绝无通敌之意!”
“皇上,臣也冤枉!”裴执也开口,“请皇上给臣一个机会,查清真相,还臣与叶夫人清白!”
“朕给你们机会,但真相查清前,你们只能被软禁!”皇帝冷哼一声。
叶挽宁和裴执被分别软禁在各自府中,不能随意出门。传承馆被查封,学徒们人心惶惶。
叶挽宁虽被软禁,却没慌乱,她相信裴执能查清真相。
没过多久,裴执就到了她的府上。他手里拿着那封假信:“这封信仿得很像,笔迹和印章都难分辨。我会尽快查清,还你清白。”
叶挽宁看着他,心里一沉:“裴执,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为了息事宁人,传承馆暂时查封是必须的。”裴执说,“我会尽快查清楚,还你清白。”
“所以,你也信这封信?也在怀疑我通敌叛国?”叶挽宁声音发颤,眼里满是绝望。
“我没有怀疑你。”裴执急忙解释,“但我必须按流程查,才能服众!”
“按流程?”叶挽宁自嘲地笑了,“裴执,你若真信我,就该知道我绝不会做通敌的事,根本不用走这些流程!”
“你这么做,无非是怕皇上猜忌,怕连累自己!”
“挽宁,你错了。”裴执急声道,“我这是为了保护你!如果我不按正常手续查,皇上会直接下旨抓人,到时候我就护不住你了!”
“保护我?”叶挽宁摇摇头,“裴执,我没想到,在你心里我竟是这样的人。”
两人爆发了激烈争吵,最后不欢而散。
叶挽宁回到房间,又委屈又失望。她以为经过这么多事,裴执会无条件信她,可关键时刻,他还是选了“按流程调查”。
从那天起,叶挽宁不再配合裴执的调查,也不愿见他。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陷入僵持,之前的升温势头也停了。
被软禁的日子里,叶挽宁没闲着。她想起韦家伪造的书信虽逼真,肯定有破绽。
她记得在江南韦家旧宅找到的账本,说不定能从中找出线索。裴执之前提过,地痞说韦家在京城也有处别院,可能藏着和前朝余党勾结的证据,甚至伪造书信的痕迹。
裴执不知道,叶挽宁打算趁夜潜入韦家京城别院探查。她知道危险,也知道裴执可能会误解,但她要为自己、为裴执洗冤。
那别院也荒废了很久。叶挽宁凭着记忆找到一处密道,钻了进去。里面又黑又湿,伸手不见五指。
她摸着墙根一步步往前走,没走多久就听到前面有动静。叶挽宁赶紧躲起来,只见几个黑衣人正在烧废纸和信件。
“快点!把这些都烧了,不能留痕迹!”为首的黑衣人低声催促。
叶挽宁心里一紧——这肯定是韦家通敌和伪造书信的证据!她趁黑衣人不注意,冲出去想抢那些纸,可对方人多,她根本不是对手。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密道坍塌的声音,石头不断掉落。
“不好!密道塌了!”黑衣人惊呼,纷纷往出口跑。
叶挽宁被掉落的石头困住,动弹不得。就在她绝望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冲了过来——是裴执!
他一把抱住叶挽宁护在身下,用身体挡住不断落下的石头。
“挽宁,你没事吧?”裴执喘着粗气问。
“裴执?你怎么来了?”叶挽宁又惊又疑。
“我担心你,一直跟着你。”裴执咬着牙,拉着她往外跑。
密道坍塌得越来越厉害,石头不断砸在裴执后背。他闷哼一声,旧伤又犯了。
两人好不容易冲出密道,躲进附近一个山洞。洞里又黑又冷,还缺氧。
裴执后背的伤口又流血了,疼得他浑身发抖。叶挽宁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草药,给他包扎。
“忍一忍。”叶挽宁按住他的伤口,手指轻轻抚过,心里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