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只是给了霍修爵一点小小的暗示，在迷幻药丸的作用下，他自己就能脑补出一部百万字的长篇。
他此时的挣扎，比贞洁烈妇还夸张。
霓裳站在沙发前，静静看着他，并未有丝毫同情，目露冷意。
因为，今日之事，的确发生过。
霍修爵当时确实这般折辱过陶染。
可谓恶心透顶。
十分钟不到。
霍修爵发出了流浪狗般的呜咽声音，眼角竟然渗出眼泪，因为过度羞耻而落泪。
他还知道羞噢。
霓裳不再管他，他这场脑补，至少还要持续几个小时。
老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越过屏风，来到外间。
温清晏头也不抬，正在笔记本上办公，仿佛全然没听到里面的奇怪声音。
一室寂静。
霓裳观察了他片刻，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气质儒雅，认真工作的时候颇具魅力。
不过她只是兴味的勾唇一笑，便不再关心，拿过平板玩起了小游戏。
却时刻关注着脑海里的任务进度。
霍修爵今天感受到的羞耻似乎格外强烈，都哭了，谁知他脑补了一些什么鬼。
事后应该会有一大波忏悔值吧？
一个小时后。
温清晏抬起头来，汇报：“霍氏已经亏损一个亿，三个项目打水漂，另外资助了几十个慈善机构……”
真是忠实执行了她的命令，霓裳给他点赞：“很好，你真是败家子中的战斗机。”
温清晏：“……”
他微垂的长睫下，眼眸中流转过一丝笑意。
而霓裳这么随心所欲，是因为知道这个世界并不算真实。
虽然它也是一个位面，却很弱。
因为是虐文读者的怨念形成，就比较关注主角间的纠葛，其他方面的逻辑，简直一塌糊涂。
现在她浪掉的这些钱，都不算什么，说不定哪天霍修爵洗心革面了，散尽家财要做慈善呢！
……
中午饭点之后。
温清晏在他的休息室，书房只有霓裳和霍修爵。
霓裳选择中止药效。
霍修爵从昏睡中醒来，双目无神，仿佛失了魂魄。
他从未如此低落消沉过。
头顶弹幕亦是安安静静的，心如死灰。
霓裳走过去。
霍修爵抬头看了她一眼，脑袋转向了一边，不想看她，更不想看到他自己的身体！
他需要静静！
这么多天的折腾，再加上脑癌，他现在瘦得皮包骨，苍白虚弱。
现在他终于感受到陶染的痛苦了吧！
霓裳忽而慢条斯理道：
“其实，你还有很多苦痛都没经受过，譬如怀孕生子……
还有，我之前忽略了，你没尝过被所爱之心一刀扎在心上的感觉，很刺激哦。”
霍修爵没有理她，如同行尸走肉。
霓裳笑笑，语气轻快的告诉他：
“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我和温清晏在交往，我是下面的那个……”
霍修爵脸上没有反应，枯瘦的手背上却迸出了青筋！
她成功点燃了他的怒火，但他什么办法都没有。
霓裳：“好好忏悔吧，乖，不然我就把霍修爵是个总受的消息公开出去！”
走进书房准备开始下午工作的温清晏：“……”
他什么都没听到，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