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是机器人?
霓裳瞥了眼玫瑰花杆上的殷红血迹,在心底呵呵——
跟她矫情肉麻?
没有心也就不会难过,但是谁在七夕喝那么多酒。
她接过那支白玫瑰,慵懒的把它横插在遮阳伞的洞里。
绒绒在她脑海里轻轻说:【白玫瑰:纯洁的爱,我足以与你相配。】
顾寒洲指尖的血又涌出来。
他将修长清瘦的手指含进口中,抬眸望着她,目光深邃而幽沉。
亦是说不出的性\/感危险。
莫名的有几分色\/欲味道……
霓裳斜斜瞥他一下,幸灾乐祸:“你喜欢玫瑰?可是它有刺。”
顾寒洲艳红舌尖舐了下唇角,淡然道:
“爱她,就爱她的花,也爱她的刺。”
霓裳诚恳的叹气:“你太肉麻了,我要吐了,请你离开。”
“那就换个话题,”他在她对面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云家的股票和注资,是你的?”
霓裳警惕的挑眉:“是,你又想做什么。”
顾寒洲轻描淡写:“那就让它活。”
霓裳摇头:“不要老是插手。打乱我不说,还会让我觉得,我在利用你。”
“你情我愿的事,不要讲得这么难听,”他看看桌上她的小茶杯,抿唇,“我有点渴,这不是待客之道。”
霓裳端起杯呷一口,拒绝三连:“别想,没有,再见。”
接着又警告一句:“别再插手了。”
顾寒洲两根修长食指相对,点了点:“你希望我怎么做。”
霓裳:“什么都别做。”
顾寒洲薄唇一掀,笑得有几分邪肆:“不可能。”
霓裳尽量保持耐心:“你想怎样。”
他优雅道:“订婚,官宣。”
霓裳定定瞪了他片刻,深吸一口气:
“我后悔昨晚捡你回家了,就应该让你连裤子都被人扒下来,或者窒息而死!”
顾寒洲并不生气,乌眸蕴满柔情,声音低柔的祈求:
“只是订婚,答应下来,好不好……”
霓裳轻嗤:“我凭什么答应你?追我的人多了去了,各个都可怜巴拉的,我都要答应吗?我不是慈善家,也不是圣母。”
因为气愤,她原本就大的眼睛,此时更亮更大了,凶巴巴,眼神瘆人。
霓裳眼神里有杀气,真的动怒了。
他以为她是那些傻白甜总裁文里,一无所有的小白花吗?非得嫁进豪门才能虐渣?
No,她本身就是豪门!
顾寒洲观察她片刻,看出她真的怒了,就道歉:
“对不起,我只是……算了,我本意是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霓裳翻白眼:“你本意是想占\/有我,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静默片刻,顾寒洲看着她的眼睛,再度道歉:
“是,你说得对……别生气了,别气了!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又是这种语气,恨不得跪下来求她不要生气。
可霓裳更生气了,星眸燃火:
“我最烦你这种没有气节的舔狗了!爱一个人就连自尊也不要了吗!你给我走。”
顾寒洲:“…………”
他僵滞半晌,眼底的些许忧伤慢慢褪去,幽黑眼眸忽然亮了。
顾寒洲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起来,欢畅而愉悦。
“……”霓裳警惕的盯着他,一脸无语——
这人怎么回事啊,年纪轻轻就疯了?!